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把一生都献给了祖国，却在膝盖骨碎裂时连五百块都借不到。」
老炮兵紧握着病床扶手，望着窗外挂着的那面已经褪色的军旗。
当他的大儿媳正在海南沙滩享受阳光的时候，他不知道，
自己的一场意外将揭开这个看似和睦家庭的真相。
01
我叫李铁山，今年58岁，是一名荣誉退伍军人，退伍转业已经三年多了。
本来按规定我应该到60岁才能离开岗位，但因为我在部队时曾是一名炮兵班长，长期扛炮运弹的繁重体力活让我的腰椎和膝盖落下了不少毛病，所以单位特批我提前退休。
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在部队待了二十年，又在兵工厂干了十多年，突然间没了工作，就像丢了魂似的。
尤其是两个孙子都上了幼儿园后，家里更加清静，我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为了打发日子，我就养成了每天去小区后面那个退伍老兵聚集的公园锻炼身体的习惯。
那里有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老兵，大家一起打打拳，练练双杠单杠，下下军棋，有时还能合唱几首当年的军歌，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老战友们经常夸我家庭幸福，说我退休后就等着享清福了。这话也不假，我确实有两个让我骄傲的儿子。
我的大儿子李国强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当年他不负我和老伴的期望，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还读了研究生，是我们李家第一个大学生。如今在一家军工国企工作，待遇相当不错。
大儿媳妇在军区医院当护士长，工作相对轻松，经常能带着大孙子回来看我们。
小儿子李国防就没那么争气了。他从小就倔，身上有我年轻时的影子，不爱读书爱折腾。高中毕业就不愿再念了，非说要自己闯一番事业。
起初在街头摆水果摊，后来认识了小儿媳，那丫头是个实诚人，能吃苦还有头脑，帮着小儿子把生意从一个小摊子做到了一家正规水果店。两口子每天从天不亮忙到半夜，虽然赚的钱不少，但也真是辛苦。平常日子难得有空回来，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能带着小孙子团聚几天。
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享受晚年生活了。可谁知去年的一场意外，却让我看清了亲情的真面目。
02
那是去年夏天的一个上午，天气格外闷热。我像平常一样在公园的双杠上锻炼身体，正做着腿部悬垂的动作。
这时候，一个扎着小辫的年轻小伙子举着手机走了过来，像是在拍短视频，看到我的动作后不停地鼓掌。
「哎呀，老班长身手真不错啊！这年纪了还能做这么标准的动作，我们年轻人都自愧不如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动作也跟着更加卖力了。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双臂一阵剧烈的酸麻，手上一松，整个人直接从双杠上摔了下来。
我只觉得右膝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而那个拍视频的小伙子见状撒腿就跑，连人影都不见了。
我也没心思去责怪谁，毕竟都是我自己逞能造成的。但膝盖的剧痛让我根本无法站起来，幸好旁边有几个老战友看到了，赶紧喊来了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犹豫着要不要通知两个儿子。他们平时工作都挺忙的，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就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问题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
「同志，你的膝关节本来就有旧伤，这次摔得不轻，软骨已经严重损伤了。如果要恢复得好，建议做个置换手术，否则保守治疗可能要卧床两三个月，还得有人照顾。」军医面色严肃地对我说。
我听后一咬牙，「那就手术吧，我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
「好，那我们先给你做个详细评估。」军医点点头，又说，「这种手术加上后期康复，大概需要两万元左右，你先准备着。」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因为想着给儿子们多留点存款，我每月领到退休金后都只留一小部分作为生活费，大部分都存成了三年期的定期，想着利息也能高一点。现在手里能动用的钱也就一万出头，离两万元还差得远。
难道要把定期存款提前支取？可那样就损失了不少利息。我略一思索，想着要不给儿子们一人借五百元吧，等存款到期后再还给他们。以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平，这点钱应该不是问题。
03
可我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开口向孩子们要过钱，这下突然开口，心里还真有点不自在。
想来想去，我决定先给大儿媳打电话。她平时对我挺好的，在医院工作应该也能理解我的情况。
电话很快就通了，大儿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爸，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国强今天出差了，他让我周末带孩子去看您呢。」
听到她亲切的称呼，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春兰啊，爸这边有点急事，能不能先借我五百元钱用用？我的定期存款还有半年才到期，到时候一定还你。」我没敢说自己摔伤的事，怕他们担心。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几秒，然后大儿媳的语气变得有些为难：「爸，这个月我和国强手头有点紧。单位最近改革，他们连续三个月没发全额工资了。」
「啊？这样啊，那没事，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强作镇定地说道。
「真不是我们不想借啊，爸。您也知道，孩子明年要上重点小学，那学费还差一截呢。要不您问问国防他们？」
我了解情况，大孙子上的是军区子弟校，每年学费确实不少。既然大儿媳都这么说了，那小儿子那边可能就更困难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小儿子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背景音里传来嘈杂的吆喝声。
「那个哈密瓜二块五一斤，旁边那个西瓜三块一斤。喂，爸？有事吗？」小儿媳的声音听起来忙得不可开交。
我犹豫了一下，「国防媳妇啊，爸这边有点急事需要用钱，能不能先借我三百元？等我的定期——」
还没等我说完，小儿媳就打断了我：「爸，您该不是遇到什么骗子了吧？现在电信诈骗可多了，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见她误会了，我只好实话实说：「不是骗子，是我摔伤了，现在在中心医院，医生建议做手术。」
这话一出口，电话那头顿时慌了神：「啊？您怎么不早说！您别动，我们这就过去！国防，赶紧的，把店关了，你爸摔伤了，咱们马上去医院！」
听着她焦急的声音，我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04
不到半小时，小儿子和小儿媳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医院。小儿子留在病房陪我，小儿媳直奔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很快，小儿媳拿着一沓单子回来了，我一看，所有费用她都已经交齐了，包括手术费、住院费和后期康复费用。
「爸，您放心，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术后得好好休养。」小儿媳一边整理着我的床铺，一边安慰我。
「这么多钱，你们哪来的？店里的生意能行吗？」我有些愧疚地问道。
「钱算什么！人没事就好。您当年在部队保家卫国，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轮到我们照顾您了。」小儿媳擦了擦眼泪，「您放心，店里有小张帮忙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小儿媳寸步不离地照顾我。早上熬粥，中午炖鸡汤，晚上煮面条，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
我从前总觉得小儿子两口子只顾着做生意，很少回来看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这半个月的相处，让我完全改变了看法。
「媳妇啊，我现在能自己走动了，你回去忙店里的事吧，别耽误了生意。」看着她憔悴的脸色，我心疼地劝道。
「爸，您说啥呢！挣钱哪有您的身体重要？当年您在部队上打仗负过伤，现在我们不好好照顾您，还算啥子女？」小儿媳一边帮我捶腿，一边说道，「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可得多保重啊！」
虽然小儿媳说话直接，不太会拐弯抹角，但每一句都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小儿子特意请了假，小儿媳也关了店，两人亲自把我送回了家，还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和保健品。
他们本想在家多陪我几天，但在我的再三坚持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临走前，还嘱咐我有事立刻给他们打电话，千万不要硬撑。
送走了孩子们，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感到有些孤单。虽然现在行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但医生叮嘱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公园里的那些活动暂时是参加不了了。
无聊之下，我决定给在部队的老战友老王打个电话，聊聊近况。没想到这一通电话，却让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心寒的事实。
05
「老李啊，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听说你做了手术？」电话那头，老王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过段时间就能去找你们喝酒了。」我笑着回答。
「那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咱们老兵连可是要筹备建军节活动呢，少了你这个炮兵班长可不行啊！」老王笑道，「对了，我前段时间去海南度假，看见你大儿子一家了。」
「不可能吧？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一下子愣住了。
「绝对没认错！我当年去你家给国强过十八岁生日，那小子长得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错？我还跟他们打了招呼呢，他们一家三口正在三亚的海滩上玩水。」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前几天大儿媳才说他们单位克扣工资，手头紧，现在却跑到海南度假去了？
「你确定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我追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