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记忆蓦然袭来。
谢岁寒为她报仇后,将自己的棺木带到了江南。
只因为她说过自己最喜欢江南。
她听见他低声呢喃,生未能同衾,死了那就死在一个坟墓之中。
他换上喜服,坦然的躺进了自己的棺木中,说这样也算是成婚了。
回忆是甜的,现实却痛得她的心发苦。
现在只有她记得,守着这些不为人知的记忆……
江梨浅将情绪按下,下定了决心。
回房后,她提笔在信上写下:“两世纠葛两世错过,谢岁寒,再见了。”江清衍背后的伤口从肩头一直滑落到腰部。
皮肉翻滚,腐肉在发脓,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江梨浅换上了太医署一样的衣衫,将烛火燃起,炙烤着手中的匕首。
把它烧到通红后,走到了江清衍的榻前。
她双眸猩红,冲天的恨意在她心中翻涌,搅的她心神不宁。
肩上一重,传来暖意。
江梨浅回头就撞进了谢岁寒温柔的眼眸中,心神稍定。
她颤抖的握着刀,狠狠的往他身上的腐肉刮去。
“啊……”
江清衍痛苦的呻吟着,面目扭曲。
一刀一刀,疯魔般的剜着,像是要将榻上的江清衍千刀万剐。
而他早已经痛晕了过去,凭着本能痛苦的哼着。
来回一趟,一条一点五米宽、两百米长的的块耕好了!
再一圈,将近一亩地完工,这可比夏青一铁锹一铁锹地翻快多了,夏青乐得嘴都合不拢。
等羊老大吃够香椿芽,准备发脾气罢工时,夏青换了诱饵。
一小块口粮挂在眼前,羊老大干劲儿加倍加倍再加倍,耕三十亩地,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能耗一块口粮、一把香椿芽。
夏青把大功臣身上的套子卸下来,喂水加梳毛一顿伺候,吃得饱饱又被伺候得心满意足的羊老大,眯眼卧在地头休息,十分高傲地看着夏青继续忙碌。
夏青收拾完翻耕上来的树根、草跟和石块,站起身看着落在耕地上刨虫子吃的喜鹊、麻雀和乌鸦等,心情十分没好。
鸟把地里的虫子吃了,她的粮食才能长得更好,戕雨后第一天开工就这么顺利,丰收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