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真是个英雄啊,大勇!没想到卖板栗也能遇到贵人,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韩老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欣慰。
我摇摇头,心中感慨万千。
那场意外的冲突,就像一颗小小的板栗,却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回想起来,命运真是奇妙,谁能想到一个平凡的退伍兵,靠着一袋板栗,竟然走出了一条不平凡的路。
我叫高大勇,吉河村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子弟。
村里的房子都是土砖瓦房,院子里一棵老槐树,夏天乘凉,冬天挡风,日子过得清贫却也踏实。
1988年春天,村里的征兵通知贴到了村委会门口,我和几个同龄的小伙子跃跃欲试。
母亲担心地拉着我的手:"大勇,你是独苗苗,可别去当兵啊,万一有个啥事,咱这一家老小可咋办?"
父亲却拍了拍我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是好事,去吧,锻炼锻炼也好。"
怀揣着报效祖国的热血,我穿上了绿军装,成了西部某部高炮连的一名战士。
部队生活算不上舒适,天天早起操练,风吹日晒雨淋是家常便饭。
夏天,火辣的太阳把操场烤得滚烫,汗水浸透了军装,但没人叫苦喊累。
冬天,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嘴唇干裂出血,我们依然坚守岗位。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军人本色,就是这样练出来的!"连长常这么教导我们。
这段艰苦的日子磨练了我的意志,也让我的性格更加坚韧。
1991年冬,我光荣退伍,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只是叶子已经落光,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
母亲看到我回来,激动得老泪纵横:"儿啊,可想死我了!看你黑了瘦了,在部队肯定受苦了。"
父亲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但我注意到他比我走时憔悴了许多,背也驼了。
"爸,你身体咋样?"我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父亲摆摆手,但眼神躲闪。
那天晚上,母亲偷偷告诉我,父亲这一年来经常头晕,有时干活没干一会就得歇着。
第二天,我坚持带父亲去了县医院。
医院里的白炽灯惨白惨白的,照在父亲褪了色的蓝布衣服上,显得格外单薄。
"慢性肾炎,情况不太好,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医生看着检查报告,摇了摇头。
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我原本计划的南下打工梦想瞬间烟消云散。
"大勇啊,你还是别去远地方了,在家照顾你爹吧。"母亲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多年,他起早贪黑地劳作,就为了让我能安心当兵,如今他病了,我怎能撒手不管?
回到村里,邻居王大婶见了我,叹了口气:"大勇啊,你爹这病,可费钱了,你可得想想办法。"
家里那几亩薄地,种粮食勉强糊口,哪来的钱给父亲治病?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议论,有些是关心,有些却带着酸味:"当兵回来了不得了啊,现在国家安置工作多好,怎么还回村里种地?"
我不善言辞,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些闲言碎语。
没办法,我只好跟村里老匠人学了瓦匠手艺,在乡里乡间帮人砌墙盖房。
夏天的太阳毒辣,汗水和灰尘混在一起,把脸和手臂弄得脏兮兮的。
冬天的砖瓦冰凉刺骨,没多久手指就冻得僵硬,但为了多挣点钱,我咬牙坚持。
活不多的时候,我就背着山里的土特产去城里卖,勉强维持生计。
那时候,小商小贩被城管追得到处跑,有时候一整天下来,没挣到几个钱不说,还得担惊受怕。
母亲看我这么辛苦,心疼得直掉泪:"儿啊,要不你回城里找找,听说当过兵的有优待政策,说不定能找到份稳当工作。"
我摇摇头:"城里那些好单位,没关系没后台,哪轮得到咱?再说了,进厂也不容易,现在厂子都在裁员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药是断不得的。
1995年深秋,村里的山坡上,栗子树的叶子变成了金黄色,一阵风吹过,满地都是褐色的栗子球。
母亲和几个婶子上山采了一批野生板栗,个大皮薄,比市面上的好多了。
"儿啊,这栗子可是好东西,你带去城里卖卖吧,比一般的贵。"母亲小心翼翼地把栗子分拣好,装在布袋里。
我把板栗分成小包,每包两斤左右,骑着借来的破自行车,一大早就到安康火车站去卖。
那时的火车站还没现在这么气派,灰扑扑的候车室里总是挤满了人,空气中混合着汗味、烟味和食物的香气。
"看看这板栗,纯野生的,煮着吃甜,烤着吃香!"我扯着嗓子吆喝着,样子有点滑稽。
火车进站的时候,人流如潮,有些赶车的旅客会顺手买上一袋,当作路上的零食。
第一天回去,我兴奋地告诉母亲:"卖了二十多块钱呢!比在村里帮人干活强多了。"
母亲难得露出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断断续续卖了几天,每天能挣个二三十块钱,在那个年代,已经是不错的收入了。
可好景不长,第四天下午,正当我跟几个外地来的老师热情推销时,三个穿着花哨的年轻人向我走来。
为首的男子留着小平头,穿着黑色夹克,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子,在我地盘上做生意,规矩都不懂啊?"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我。
周围的顾客见状,纷纷散去。
这人叫赵河,当地人都叫他"河哥",是火车站一带有名的混混头目。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些地痞无赖的套路我在城里摆摊时见多了,不就是敲诈么?
"河哥,小本生意,您行行好。"我低声下气地递过去十块钱。
心里却在滴血,这可是大半天的辛苦钱啊。
河哥接过钱,数也没数就塞进兜里,冷笑一声:"今天先这样,明后天再来收。"
说完,三人嚣张地走了,路过一个小摊时,还顺手拿了根冰棍,头也不回。
接下来几天,我见到河哥就绕着走,躲在车站的角落里做生意。
有时候为了避开他们,我甚至会跑到火车站后面的小胡同里去卖,虽然人少,但至少安全。
可这天下午,我刚卖完几袋板栗,正准备收摊回家,河哥又带人堵住了我的去路。
"小子,最近是不是躲着哥几个?今天生意不错啊,拿出三十块钱意思意思。"河哥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这一次,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面孔,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