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成婚七年,江承宇纳了四十九房小妾。
我守着侯府少夫人的身份隐忍不发。
直到怀孕七个月,他新看中的花魁得罪了当朝权势滔天的太监。
他一杯酒将我药倒,连夜将我抬进千岁府给太监赔罪。
我难以置信,大声质问:“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你如今这样对我,怎么敢……”
不等我说完,他便厉声打断:“他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又不能真的拿你怎么样,不过就是满足他变态的癖好罢了,你装什么清高?”
不顾我的反对,他执意将我送到了九千岁的床上。
整整一晚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让我见了红。
可江承宇却带着那花魁在烟花之地大肆招摇。
我疼了一夜,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第二天,我便向侯府老夫人递了和离书。
“抱歉不能信守承诺,侯府少夫人的位子,我不要了。”
我将侯府的账本递了出去,老夫人的脸色白地彻底。
“往后你若想回来,这侯府依旧是你的家。”
我摇摇头。
与那鲜衣怒马的小侯爷有了这段缘分,我以为能捂热他那颗浪子心。
却不想七年的付出,得到的依旧是羞辱!
他一杯酒将我药倒,不顾我的名声把我送上九千岁的床榻。
我动了胎气,大出血的时候,他却抱着那个花魁在烟花之地大肆招摇。
花魁那放荡的声音不堪入耳,整整叫了一夜!
“不用,老夫人,阮棠不过一介商贾之女,不敢高攀侯府。”
这七年时间,我经历了双亲溺亡,阮家落魄,在侯府后宅被排挤,被江承宇冷落羞辱,往事历历在目,落在我的心上,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老夫人拧着眉头,见小厮为难地跑过来,她还是想让江承宇来见我一面。
“公子说了昨夜太累,起不来了,他说少夫人最有主见,他也不是大夫,治不了病。”
“荒唐!”老夫人被这话气得心口疼,“再去叫那混账过来,把那腌臜玩意赶出去,别脏了我后侯府大门。”
“棠棠千辛万苦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如今……”
老夫人说着说着哽咽了,就在这时候,江承宇从门外进来,他连衣服都没有穿戴好。
胸口处密密麻麻全是吻痕,都在告诉我昨夜有多激情!
我顿觉心底发麻,手脚也跟着变得僵硬。
这一切都像是狠狠打我的脸。
“要不是这个心机的女人对我下药,我会让她有孕?她用尽一切手段,还不是为了得到侯府少夫人的位子!”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活着!”
我心底漠然一片,老夫人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混账!这可是你们的……”
正说话间,江承宇的随从进来,说那花魁白芷被赶了出去,在那儿吵吵闹闹地整哭呢。
江承宇猛地起身,恶狠狠的朝我淬了一口,“少来,她这样的人才不会和离,不过是威胁我的手段罢了!”
“你算计一切,独独算不到我会厌恶你这样的人。”
说着,江承宇转身便走了。
2
白芷那勾栏作派,哭得我见犹怜,江承宇刚一过来,她就扑入他的怀中,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
“江郎,他们欺负我。”
江承宇托住她的屁股,把人往怀里带,亲密地贴在一块,“乖乖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夫君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夫君?
他倒是宝贝得很,都还没有抬进府里,便开始以夫妻自称。
白芷娇羞地低头,“旁人都看着呢。”
“你家夫人可不是我,万一让人误会了……”
白芷那挑衅的眼神看向我,她那样的得意,但对江承宇说话却是娇娇软软的。
“我不过烟花之地的女子,断入不了你们侯府大门。”
“娶,今晚就洞房花烛!”
江承宇的声音格外大,听得院子里的人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往前再怎么闹,也不会把这样不干不净的人带回来。
可如今不只是带回了,还要娶回家给名分。
我知他在羞辱我,换作以前,我肯定会难受到哭,可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
给了和离书,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当初我救了侯府老夫人,她念我心善就想着撮合这门亲事。
我不过一介商贾之女,自然不敢高攀,可是那日惊鸿一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
江承宇的一个回眸,便入了我的心,老夫人摁着他的脑袋跟我拜了堂。
成亲之后,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事无巨细,专心为他打理后院,一心一意的当他的少夫人。
我操持着一切,将摇摇欲坠的侯府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可这一切在江承宇看来,不过是我为了侯府少夫人位子的不择手段为之!
我们成亲的第一年,他就很少来我房里。
老夫人给了压力,他才不情不愿过来。
在我爹娘溺亡,披麻戴孝的时候,我却撞见他跟个女人当街亲热。
气愤至极,我给了他一巴掌。
他却说我不给他小侯爷面子,当晚便将人抬进府上,纳作妾。
我那时候无处可去,爹娘又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夫人劝了我许久,让我再给江承宇一次机会。
可那之后。
他变得越来越过分,一个不够,他每年要抬足足七房妾室进门!
他和每一个妾室“洞房花烛”夜,都会故意把我喊过去,要我伺候他们一晚。
我受够了他给的屈辱,实在不想继续。
这名存实亡的侯府少夫人,我不想再当了!
可老夫人跪下恳求我,让我替侯府延续香火,她说江承宇不懂我的好,是他自己没有福气。
她将药倒的江承宇送到我的床榻上,那一晚,我们整整做了一夜,之后我便有了身孕。
到底我们之间的缘分太浅。
上天给的指示,不让我留下这个孩子,那就到此为止吧。
3
院子里的人忙着布置新房,流水般的珠宝往房间里搬。
“主子这是真动了心,前不久皇上给的赏赐也送给这位新夫人了,要我说她命真好,烟花柳巷的还能进咱们侯府。”
“嘘,轻些,别被少夫人听到。”
我在收拾东西,当初来的时候带的衣服不多,刚收拾好,穿得花枝招展的白芷便扭着腰肢进来。
她头上戴了不少珠钗,整个头都沉得很。
“哎哟,我说不要,承宇非要送我,听说这是阮家的制造工艺。”
我抬眼一看,那居然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被江承宇随手送给了这个女人。
我气得上去抢:“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戴?”
“留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守着这侯府少夫人的位子,有意思吗?我要是你啊,早就不活了。哪有男人舍得把心爱的女人往一个太监床上送的。”
“如今这街头巷尾都在传,你难道不知道你早就成了京都的笑话吗?”
我的心冷冽异常,像是沉入湖底一般,我知道这些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江承宇居然恨我到这般地步!
也是,连我这个人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去在意我虚无的名声。
我猛地将白芷压在地上,从她头上拔出那根簪子。
白芷被我的动作惊的一懵,随即大喊大叫。
“那是我的东西,包括小侯爷,也是我的!你怎么敢的!”
闻言,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再打你一巴掌。”
“阮棠,你这个悍妇!”白芷扯开嗓门骂我,恰好这时候江承宇进来了,他一把将我推开,心疼的抱起地上的白芷。
“你是不是疯了,我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恶毒至此,你怎么敢打芷儿!”
气不过,江承宇又一脚踹在我的心窝处,“你如果在这样,明天我就写一封修书修了你!”
话落,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冷嗤一声,“我忘了,你连睡太监的床榻都不觉得恶心,你早就不要脸了。”
“江承宇!”我咬牙,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明明是你怀里的女人得罪了九千岁……”
“那个太监点名要你,谁知道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我的娘子这般被人惦记,可真是好本事。”
江承宇不再说话,气愤地抱着白芷离开。
我攥着手里的簪子,想到这些年为了侯府呕心沥血。
我掏心掏肺做了那么多,不过落得男人嘴里的一句“不择手段”!
我从侯府离开,连夜雇马车离开京都,我要回到我的老家鹿城。
4
我在客栈住下的时候,翻看从侯府带出来的账本,铺子不少,我继承爹娘的头脑,生意做得很大。
这本就是我用阮家的钱开的铺子,自然不属于侯府。
晚上睡觉时窗外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我警觉地将东西收好。
突然一道黑影蹿了过来,紧接着窗外江承宇闪身飘了过来。
他一把将我摁住,搂在怀里:“倒是长本事了,学会离家出走了?你倒舍得。”
“松开,我们已经和离了,江承宇!”
“如今这地界可不太平,多的是土匪,你就不怕到时候把你掳走做个压寨夫人。”
“要不是母亲非要我来,我才不会放着洞房花烛夜不享受来管你,让你被土匪抓走,凌虐致死也好了!”
话落,门外突然穿来激烈的打斗声。
江承宇洋洋自得。“要不是我,你今天肯定被土匪掳走了,你赶紧乖乖和我回去!”
待他的手下将外面的山匪收拾了,我立马从他的手里挣脱,我嫌弃他脏,江承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蹙着眉头。
“你装什么,一个被太监玩过的女人,我还没嫌脏,你倒是嫌弃上了!”
我懒得和他周旋,自顾自的离远了些。
“怎么,戳着你的自尊心了,当初非要嫁进来,自以为能够让我喜欢?”
“你现在就算脱光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我有一院子的美娇娘,还看得上你这水桶腰的悍妇。”
那不堪入耳的话在耳边响起,我知江承宇不爱我,但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面,我那么的不堪。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转过头去,打算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直到凌晨,突然一股奇怪的香味在房间里散开。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把我抗在了肩上。
等江承宇醒来的时候,他推开门,房间里早已经没了我的痕迹,
一瞬间,他心里莫名有种压抑的痛心感。
连忙抓着老夫人的胳膊问道:“阮棠呢?她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