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被裁员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林总递给我离职协议，高管会议散去时随口问我到底管几个部门。
当我回答"不多，就15个"时，他的脸色由倨傲变成了惊恐。
01
周一早晨六点三十分，闹钟尚未响起，我已经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刚刚泛白，星辰科技的大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我站在落地窗前，盯着远处那座四十五层的地标建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这座大楼承载着我八年的心血。从破旧厂房里起步，靠着几台老旧电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我们将星辰科技从无到有打造成了市值近百亿的行业翘楚。
"又发呆？"妻子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她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
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总感觉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又是林总那边出什么鬼花样了？"她皱眉，对公司的权力游戏早已见怪不怪。
"公司要上市了，各方势力都在洗牌。我这个创业元老，反倒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绊脚石。"
妻子靠在我肩膀上，"干脆辞职算了？这些年攒的钱够我们舒服过一辈子了。"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星辰有今天，一半是我的心血。如果林总想轻易踢我出局，他就大错特错了。"
早餐桌上，我一边翻看财经新闻，一边回复工作消息。女儿在对面吃着麦片，突然抬头，"爸爸，今晚你能来看我的钢琴表演吗？"
我放下手机，摸摸她的头，"当然，爸爸一定会去的。不管公司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错过我最爱的小公主的表演。"
离开家前，我特意穿上了那套深蓝色定制西装，系上暗红色领带。如果今天真要与林总摊牌，我要确保自己足够体面与强大。
出门前，妻子靠在门边，眼中满是担忧，"要体面地战斗，还是体面地离开？"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都不是。我会让他们明白，星辰科技离不开我。"
开车途中，技术总监陈工打来电话，声音中透着紧张，"今天上午十点，林总突然召集高管会议，讨论公司重组事宜，但没有通知你。"
我握方向盘的手收紧了，"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挂断电话，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在附近一家咖啡厅停下。选了个安静角落，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近期收集的资料。
两个月前，公司突然空降一位"战略发展副总裁"姜明，他的工作范围与我高度重叠。一些原本由我负责的项目，被逐渐转交给他；重要会议不再邀请我参加；甚至几个亲信下属也被调走。
种种迹象指向一个结论：林总想架空我，然后把我踢出局。
但他低估了我。这八年来，我不仅建立了庞大的业务网络，还培养了一批忠诚的下属和合作伙伴。更重要的是，我掌握着公司许多核心业务的关键信息和运作方式。如果我突然离开，公司至少一半业务会陷入混乱。
这就是我的筹码。
02
星辰科技大厦前台的小张见到我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陈总早上好。"
"早上好，小张。怎么了，看起来很惊讶？"
她略显尴尬，"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您这么早就来了。"
我点点头没多问。显然，前台已经接到某种指示，预期今天我不会出现在公司。
电梯里遇到几位同事，见到我表情各异——有人惊讶，有人尴尬，还有人迅速低头假装看手机。关于我的传言已在公司内部扩散。
刚进办公室，我的助理小林就紧张地敲门进来，声音微微发抖，"陈总，您来了..."
"怎么了？看你好像见了鬼一样。"我笑着问。
小林咬了咬嘴唇，"今天上午十点，林总召集了高管会议，但是...没有通知您。"
"我知道，陈工已经告诉我了。"
"不仅如此，"她压低声音，"人力资源部的小李告诉我，法务部昨天加班准备了一份高管离职协议，好像是针对您的。"
我点点头，"看来林总已经迫不及待了。"
"陈总，您不会真的被裁掉吧？"小林担忧地问。
我拍拍她肩膀，"别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把我最近负责的所有项目资料整理一下，特别是那些只有我知道具体情况的项目。"
"好的，我这就去做。"小林转身要走又停下，"陈总，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支持您。销售部的同事都说，如果公司真要裁掉您，他们就集体辞职。"
我笑了，"谢谢你们的支持，但不要冲动。职场如战场，要学会保护自己。告诉大家，安心工作，一切有我。"
我把电脑上的文件拷贝到U盘，然后将U盘放进西装内袋。九点五十五分，我整理领带，离开办公室，前往五楼会议室。
路上遇到公司财务总监王强，他见到我明显一惊，"陈总，你今天来公司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些尴尬，"没有，只是..."
"只是林总召集了高管会议，却没有通知我，对吧？"我直视他的眼睛。
王强避开我的目光，"这个...我也是刚收到通知。可能是林总的秘书忘了发给你。"
"是吗？那我们一起去会议室吧，正好我也想听听林总对公司的新规划。"
王强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点头。
会议室内，高管们已陆续就座。林总正低头看文件，新来的战略发展副总裁姜明坐在他右手边——那原本是我的位置。
我推门而入，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总抬头看到我，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陈总，你也来了。"林总语气生硬。
"当然，"我微笑着说，"作为公司执行副总裁，参加高管会议是我的职责。"
走到会议桌前，发现常坐的位置已被姜明占据。我没说什么，找了个空位坐下。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紧张。
林总清了清嗓子，"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03
会议开始后，林总先介绍了公司近期业绩和市场环境，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谈论组织架构调整计划。
"随着公司规模扩大和业务多元化，我们需要更专业、精简的管理架构。"林总环视在座高管，目光刻意避开我，"因此，公司决定进行一次重大组织架构调整，以适应未来发展需求。"
"这次调整，由姜明负责具体实施。"林总指向身边的姜明，"姜总已制定了详细的调整方案，下面请他来介绍。"
姜明站起身，开始展示PPT。第一页上写着"星辰科技组织架构优化方案（讨论稿）"，右下角修改日期是一个月前。显然，这个所谓的"调整方案"已经筹划很久了，而作为公司二号人物的我，却被完全蒙在鼓里。
方案核心内容很简单：将公司现有的十二个部门整合为七个，每个部门设一名总监，直接向CEO汇报。
而我现在负责的执行副总裁职位将被取消，改为"首席运营官"，主要负责日常运营管理，但核心业务决策权将回归CEO办公室。
演示结束后，林总环顾四周，"大家对这个方案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吗？"
会议室一片寂静，没人敢第一个发言。所有人都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我面无表情地坐着，看不出喜怒。
最后，陈工打破了沉默，"我有个疑问，这么大规模的组织调整，会不会影响我们正在进行的项目进度？特别是那些关键客户项目。"
姜明迅速回应，"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考虑到了。调整会分阶段进行，确保不影响正常业务。"
接下来，其他几位高管也纷纷提出问题和担忧，姜明都一一作答。但我注意到，他的很多回答都是纸上谈兵，缺乏实际操作经验。显然，这位"战略发展副总裁"对公司的实际运作情况知之甚少。
终于，林总将目光转向我，"陈总，你对这个方案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我身上。我慢慢站起身，环视会议室内的各位高管，然后看向林总。
"林总，在讨论这个方案前，我想先确认一下，这是一个开放讨论，还是已经确定要执行的决策？"
林总有些尴尬，但还是回答道："当然是开放讨论，我们希望听取大家的意见。"
"那好，"我点点头，"我认为这个方案存在很多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行。"
姜明的脸色变了变，"陈总这么说是否太绝对了？"
"不，我有充分的理由，"我平静地说，"首先，这个方案完全忽视了公司现有的业务模式和客户关系网络。其次，这种大刀阔斧的调整，必然会导致内部混乱和效率下降。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个方案似乎是在不了解公司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制定的。"
接着，我详细指出了方案中的诸多问题和漏洞，从业务流程到客户关系，从人员构成到团队协作，几乎每一个环节都被我一针见血地指出缺陷。
姜明试图反驳，但在我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深入的业务了解面前，他的理论显得苍白无力。
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林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姜明，最后决定亲自出面缓和局势。
"陈总说得有道理，这个方案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完善。不过，组织架构调整是大势所趋，我们需要一个更加精简高效的管理团队。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再仔细思考一下，下次会议再详细讨论。陈总，你留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你谈谈。"
其他高管陆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林总两人。他示意我跟他去自己的办公室。
04
林总的办公室位于四十五层，是整个大楼最豪华的一间。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全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厚实的地毯上。
林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像是合同或协议。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我们共事八年了，"林总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从那个破旧的厂房，到现在的地标性大楼，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等待他继续。
"你对公司的贡献，我比谁都清楚，"林总继续说，"但是，随着公司的发展，我们需要更加专业的管理团队和更加清晰的组织架构。"
"所以，你准备裁掉我？"我直视着林总的眼睛，直接道出了他的意图。
林总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不会用'裁掉'这个词，而是'调整'。公司即将上市，投资方希望看到一个更加清晰的管理架构和职责划分。"
"所以，这是投资方的意思？"
"不完全是，"林总摇摇头，"但他们确实提出了一些建议，比如精简高管团队，明确各部门的职责范围等。"
"林总，别拿投资方当挡箭牌。我和几位主要投资方的合伙人都有联系，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要调整我的职位。相反，他们一直很欣赏我对公司的贡献。"
林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陈总，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这些年来，你在公司积累了太多的权力，很多部门都是你在实际控制，甚至超过了我这个CEO。这种情况对公司的长期发展不利。"
终于说出了真相。我并不感到意外。
这几年，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我确实掌握了越来越多的实际权力。很多重要决策都是由我主导的，而林总更多的是充当一个公司形象代言人的角色。这种权力失衡，自然会让林总感到不安。
"所以，你想收回这些权利？"我问道。
"不只是我，"林总强调，"董事会也认为，公司需要更加清晰的权责划分。CEO应该是公司的最高决策者，而不是被架空的摆设。"
我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担忧。那么，你打算怎么调整我的职位？"
林总拿起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们拟定的一份离职协议。考虑到你对公司的贡献，我们愿意提供丰厚的补偿，包括现金、期权和股份。你可以体面地离开，开始新的事业。"
我拿起文件，快速浏览一遍。补偿金额确实不低，但远不及我对公司的贡献。
"如果我拒绝这个条件呢？"我抬头问道。
"那我们只能按照新的组织架构方案执行，"林总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的许多职责将被重新分配，一些由你直接管理的部门将被调整。当然，你可以留在公司，担任一个顾问或者高级总监的职位。"
换句话说，要么接受离职，要么接受降职和架空。这是一个明确的威胁。
我放下文件，靠在椅子上，"林总，在做出决定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如果我离开公司，会对星辰科技产生什么影响？"我平静地问道。
林总思考了一下，"短期内可能会有一些调整的阵痛，但从长远来看，对公司是有益的。一个健康的公司，不应该过度依赖任何一个人。"
"有道理，"我点点头，"那么，你知道我现在具体负责公司几个部门吗？"
我平静一笑："不多，就15个部门。"林总脸色刷的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