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78年参军,提干后教导员给我保媒,我拒绝后选择了初恋
"李培军,听说教导员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人家可是师首长的侄女,家世不错,模样也俊,你咋还犹豫呢?"马班长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眼里满是羡慕。
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千里之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当看到信箱里那封来自家乡的粉色信笺,我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甜还是苦。
1960年我出生在山西临汾一个叫杨家村的小山村,那地方山高路远,地瘦石头多,种啥啥不长,养啥啥不肥。
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爹娘加上我们兄妹三个,挤在一间土坯房里,墙上的裂缝能塞进一根筷子,冬天北风呼呼灌进来,冻得我们直打哆嗦。
我上面有个大哥比我大五岁,下面还有个小我三岁的妹妹,一家人挤在一起,却也其乐融融。
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我记得小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都是大哥穿剩下的破衣服一件件传给我,有时候裤子都是用麻绳系着,不然就掉了。
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连顿白面馍馍都吃不上,窝头咸菜就是我们的标配,有时候连盐都是借邻居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爹在生产队里是壮劳力,原本靠着他能在队里混个好点的工分,一家人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也能勉强度日。
可老天不作美,1966年的一个夏天,我爹赶着牛车下地干活,牛突然受了惊,拉着车就往前冲,连人带车一起翻到了沟里。
这一摔不要紧,我爹的腿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好了之后也落下了残疾,从此再也不能干重活了。
我娘一个女人家,能干的活有限,工分少得可怜,家里的日子一下子更加艰难了。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大哥才11岁就辍学回家帮着干活挣工分,他个子虽然不高,但干起活来特别卖力,队里人都说我大哥是个有心劲的娃。
老大不上学了,但我爹娘却咬着牙要供我读书,大哥也支持,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小弟聪明,咱不能耽误了他,让他好好念书,将来能有出息。"
就这样,全家人省吃俭用供我上学,每次发粮食,全家人都把好的留给我吃,说是让我多长点脑子。
那会儿上学也要钱,一个学期六毛钱学费,看似不多,但对于当时的农村人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为了我上学,我妹妹直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这成了我心里过不去的坎,每每想起都觉得亏欠她太多。
我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学习格外用心,很快就在村小学里脱颖而出,老师经常表扬我,说我是块读书的料。
虽然条件艰苦,桌子是用砖头垒的,凳子是用木板搭的,但我心里一直有个信念:要通过读书改变命运,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冬天没钱买煤,我就捡些树枝和玉米秆当柴火,上学路上点着火把照明,下雪天光着脚丫子踩在雪地里,冻得脚都没了知觉。
但这些苦对我来说都不算啥,只要能读书,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1975年我考上了县高中,是全村唯一一个,这个消息让全家人高兴得不得了,大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学,将来考上大学,咱们家就指望你了。"
可我心里清楚,去县城上高中,家里根本负担不起,一个月至少得10块钱的生活费,这对我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打算放弃,但大哥非说,咬牙也要供我读完高中,他为此专门去煤矿打了一段时间的短工,每天冒着生命危险下井挖煤,就为了多挣点钱给我上学用。
就这样,我背着简单的行李,揣着大哥给的15块钱,来到了县城高中报到。
刚到学校,我就感到了明显的差距,城里的同学穿得干净整齐,说话做事大方得体,而我呢,破衣烂衫,满脸黑黝黝的,站在人群里像个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