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满京城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长公主姜如月宠驸马入骨,却欲念及重,在别院养了数千面首。

唯有一条底线。

那便是不能让驸马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驸马如命,当年为了救下被刺杀的驸马,用身体帮驸马挡了数十箭。

昏迷数十日,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驸马的安危。

可唯独这次的面首却十分嚣张,仗着她的宠爱闹到我面前。

他带来上百件她的肚兜,还有数十幅二人的春宫图。

“驸马爷,这玉石的阳具触手生温,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先用它,再用我了!”

那一瞬我才醒悟,那个发誓我是唯一的她早就变了。

我看着那些春宫图流干了泪,死了心,留下一纸和离书。

转身时,却看见十六岁的姜如月泪流满面的看着我:

“阿尘,别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那不是我。”



门外,姜如月的贴身丫鬟又来唤我。

“公主知道您不喜宴会,故特意让奴婢告知,今日赵砚将军也会来,您还是尽快来前厅吧。”

赵砚是我的好兄弟,曾和我在战场上肆意厮杀,快意恩仇。

直到我入赘姜如月,永生不能再上战场后,才和他慢慢失了联系。

此刻我叹了口气,只能带着墨迹方干的和离书,去了前厅姜如月办的赏花宴。

她正和一群贵妇说笑聊天。

待我将和离书递给她让签字后,她也只是草草扫了一眼,便签了。

见状,十六岁的姜如月红了眼眶,想拉我的衣袖却扑了空。

“阿尘,你不是答应我,还会给我机会吗?”

我眼神一黯,“嗯,没忘,只是签和离书而已,我…暂时还不会走。”

除非姜如月让我彻底死了心。

少女松了口气,继续陪在我身边。

而公主姜如月又指着远处的一堆箱子道,“尘郎,那些都是我特意给你带的,一会儿去看看喜不喜欢。”

若是从前,我会很高兴。

但今日却只觉可笑。

姜如月每次出去赴宴,回来都会给我带许多奇珍异宝。

直到昨天,她最宠爱的面首裴司同我说,这些礼物都是双份的。

我有的,他也一毫不差全都有。

许是见我不似从前收到礼物那般高兴,姜如月微微蹙眉,打量了我一遍后,不悦开口。

“尘郎,我前日送你的那身新衣呢?你怎么穿的这般朴素,还不快去换上?”

“我这段时间要替父皇处理宴会,这许多事你不能替我分担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莫名其妙的甩脸子?!”

呵…她口中的处理宴会,不过是想去和裴司私会的借口罢了。

到现在竟还以为我不知道。

于是我冷冷抬眼道,“是我不好,让公主丢人了。我这就回去换。”

小姜如月试图捂住我的嘴,“阿尘,别这么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而我则僵硬的行了一礼后,便直接转身回去了。

还没走几步,身后却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纪尘!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转头一看,竟是赵砚。

他的眼眶红了,又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你的月娘并非什么良家子,她在外面养的面首,比你从前杀的反贼数量还要多!”

“今日若不是想来提醒你,我一步也不愿踏进这腌臜之人的府邸。”

赵砚的声音一句比一句低,可神情却无比痛惜。

小姜如月也再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赵砚的意思,心里也涌起一股酸涩,“我知道,可这又能如何?”

2

姜如月贵为公主,如今养些面首而已,我也无权阻拦。

而赵砚又捏住我的肩膀,“别放屁!七日之后,我会重去驻边,只问届时你可愿意和我一起?”

我苦笑一声,“身为驸马,按律例我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谈何重回战场。”

赵砚却说,“那便和离!我们几个兄弟都会帮你,只要你一句话!”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死寂已久的心忽然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良久,我点了点头,“好,七日之后,玄武门边见。”

送走他后,我回了房,捏着和离书出神。

小姜如月俯在我的膝头,“阿尘,你还愿意给我时间,就是还爱我对不对?”

我点头,又摇头。

思绪回到了刚和姜如月在一起的时候。

我阿父阿母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为战场而生,也都死在了战场。

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本寄予厚望,想让我继承遗志。

可对着姜如月流泪的脸,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一句不愿。

当时阿父知道我们的感情后,气的对我动了家法。

“做那驸马有甚好的?你糊涂啊!莫非为了她,要将前程和后半生全都搭进去?”

整整十八鞭打在我的身上,皮肤变得血肉模糊,我也未曾松口。

彼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爱姜如月,想和她厮守一生。

可如今却只觉得不值,如同嚼蜡般弃之可惜。

前厅忽然又混乱起来,有人来通传说姜如月晕倒了。

我神色一变,派人去请御医,自己则抱起姜如月来到榻上。

她的面色惨白,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我终究不忍,拿起毛巾细细擦去。

小姜如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意,“阿尘最见不得我受伤了,待我醒过来后,定会…”

她还没说完,却听到公主姜如月喃喃喊了一句,“裴司…我难受。”

丫鬟们吓得跪倒在地,狡辩道,“驸马爷,我们公主最近爱看一个话本子,里面的人就叫裴司。”

我没说话,让她们起来,将手中的毛巾扔至一旁。

小姜如月也低下了头,没再出声。

御医赶到后,为姜如月把脉。

片刻后,眼神亮了起来,“恭喜驸马!公主已有了身孕,这是喜脉阿!”

“这段时间公主不可饮酒,还有驸马要记住多加节制,房事不宜多做…公主内里都快被掏空了。”

我攥紧拳头,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般的疼。

“她的身孕几个月了?”

“两个月有余!驸马可要细细照顾公主啊,老臣先去开个安胎的方子。”

可整整两个月,我和姜如月都没有在一起睡过了。

这个孩子,是她和那些面首的。

待御医开好方子后,我亲自去送他出府,又讨了一副堕胎的药。

“驸马这是何意?公主有孕是喜事,微臣还正要去禀报皇上,这堕胎药莫要再提了!”

从前我被刺杀时,也是这位御医为我和公主施针,才捡回来一条命。

我眼神一黯,因着小姜如月,我如今心中终究还是对姜如月存着最后一丝念想。

倘若她愿意为我流掉这个孩子,那我便原谅她这次。

毕竟我已经爱了她七年,还是不愿承认她只剩假意,无半分真心。

跟御医解释后,他纠结许久,还是开口说了药方。

我浑浑噩噩的回去后,姜如月恰好也醒了。

3

她也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屏退下人后,扑到我怀中流泪。“尘郎,你别嫌我脏好不好?”

我心中绞痛,“公主言重了,我怎么敢嫌弃你呢?”

闻言她哭的更加厉害,“尘郎,别这么和我说话,我心都要碎了。”

而我推开她,问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两个月来,你不是去王尚书家赏荷,便是去李大人家看猫,原来竟是去和旁人…”

“不是的!”姜如月哽咽着打断我,“这个孩子真的只是意外。当时我喝醉了,所以失去了意识,把那人当成了你,才会…”

我苦笑,“既然这样,那为何不把那人杀了?玷污公主,不知是何人有此等胆量?”

姜如月闷闷的坐着,再说不出话。

任凭小姜如月如何试图摇她,焦急的劝她服药也无济于事。

我们面对面对峙许久,随后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月娘,如果你能把这个孩子流掉,从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

“你想都不要想!”可姜如月却脸色大变,“罔论如何,这都是我皇家血脉,怎么可能因你流掉?”

“驸马,看来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眼角眉梢都带了丝痛惜,“那倘若我和这孩子只能留一个呢?”

而姜如月没有丝毫犹豫,撇开了头,“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是吧?好,那你走啊。”

我双腿如同灌铅,一步步往外走去。

姜如月气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自今日起,断掉驸马的所有吃食,也不许让他进水!”

“纪尘,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有种以后也别来求我!”

她说到做到,从那天起,让我的院内除了几个看守外,一个活人都没有。

所有吃食都被搜出,我滴水未进,已然形同枯槁。

小姜如月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每日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年少的她,心里只有我,恨不得将最好的尽数给我。

但长大的她却摆起了皇族身份来金屋藏娇。

整整两天过去,就当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裴司却又出现了。

他身着华服,在我榻边缓缓坐下。

又捏起我的下巴讽刺,“驸马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瘦的如此可怖,怎么能讨得公主欢心?”

“还好公主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一时也想不起你来。”

我冷漠的撇了他一眼,厌恶至极。

“所以呢?你不好好做姜如月的狗,来我这里叫什么?”

裴司倒也不气,只是掏出一个小瓶子,笑道,“我知你看不起我,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

“左右公主现在绝了你的吃食也是想让你死,我心善,特意来助你摆脱。喝了这药,你不出半柱香,便会…死。”

话音刚落,他便打开瓶子,要灌我喝下。

挣扎间,我平白生出一股力量,打翻药瓶准备逃出去。

下一秒,却被裴司用剑刺穿了右臂。“想走?我送你上西天!”

小姜如月吓得挡在我身前,“不许你伤阿尘!”

可她终究还是灵魂,做的一切都无用。

“公主驾到!”

关键时刻,公主姜如月听到风声赶过来了。

但她一个眼神也没分给我,冲到裴司身边,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脸。

“没受伤就好,不然我的心会痛死的。”

他们当着我的面抱在一起,却从始至终没关心过血流不止,已经染透单衣的我。

“驸马被关起来还不老实,妄想欺侮我的贵客。果然是粗鄙不堪的武将,就算呆在我身边锦衣玉食的养了几年,依旧本性难移。”

冷冷的为我们定了罪后,姜如月牵着裴司的手离开了。

而我爬到还剩半瓶的毒药旁,没有丝毫犹豫的喝了下去。

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蜷缩成一团,狼狈不堪。

小姜如月跪在我身边,焦急的伸出手想扶起来,却怎么也摸不到我。

“别这样,求你了阿尘,别离开月娘好不好?月娘害怕!”

“我不强留你了,我只要你活着!”

而我吐出一口血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句,“答应你的事做到了,月娘,我放弃了…”

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可却在梦境中又遇到了年少时的姜如月。

她眼圈通红,“阿尘,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强留你的。”

而我心里已经毫无波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错。”

话音刚落,梦境便攸然消散。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赵砚坐在榻边,担心的握着我的手。

“醒了?我来带你走!”

我换上他为我准备的夜行衣,什么也没带,同他一起从小路离开。

随后又燃起蜡烛,将这个曾承载了我所有的爱和愚蠢的小院付之一炬。

4

我们前往赵府,路上和姜如月的马车擦肩而过。

内里还隐约传来几道她和裴司的亲热声。

但我心中已不会再有痛觉。

第二日,公主府失火,驸马被烧成灰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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