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
1977年尾声，我家突然陷入困顿，生活一下子难以为继。
走到绝境时，父母只能让我带着5岁小弟，前往小叔家求助。
小叔是我爸的亲兄弟，但因为六年前的一场变故，两家已断绝往来很久。
我本以为小叔会拒绝我们，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就给了五十斤大米。
然而，当母亲打开米袋时，却发现里面藏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件。
她仔细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说不出一个字！
01
「小清，待会你领着弟弟去小叔家借些米回来……」
我正在给弟弟补破洞的衣服，听到母亲这句话，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针刺进了指头。
「嘶——」 猝不及防的痛让我猛吸冷气，赶紧含住手指。 我抬头望向在灶台前发愁的母亲。
「我不想去……要借你自己去借吧！」尽管我知道家中粮食已空，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位朴实的小叔。
那件事已过去六年多，但每每想起，心里依然沉重如石……
「你这女人，真是厚颜无耻！还有脸去借米？就算借来你能咽得下去吗？」
就在我发呆时，院子里抽烟的父亲忽然对母亲大声咆哮。
「你光会骂我有什么用？骂我能解决吃饭问题吗？家里四口人等着填肚子，你要有本事，你就去挣钱养家！发脾气能当饭吃吗？」 母亲边擦泪边回嘴，声音带着哭腔。
自从父亲摔伤腿后，家里没消停过。
三天两头就要争吵，有时甚至大打出手。 每当母亲说父亲是没用的废物，养不活一家人的时候，父亲就会气得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部砸烂。 然后我那五岁的弟弟就会被吓得号啕大哭。 这种场面我早已见怪不怪。
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溜到田埂边去。 让冷风吹拂脸庞，给自己找点宁静。 可今天，正当我想悄悄离开时，父亲突然喊住了我。
「小清，还是……你带着弟弟去趟小叔家吧……」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见父亲目光游移，不敢直视我。
「爸？」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想确认他是否当真。
「小清啊……你听话……早去早回，家里……还等着吃饭呢……」 父亲低着头，语气断断续续，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再多问，我能体会父亲此刻的心情比我还要难受。 我走进屋内，抱起还在大哭的弟弟，一边安慰他一边往外走。
一路上，我心情复杂，步伐越来越重。 时隔多年，每当回想那天，我仍觉得那是我这辈子走过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因为我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现出五年前小叔妻子去世时的场景。
02
自我有记忆起，父亲和小叔感情就格外深厚。 那时农村人家普遍重男轻女，家家户户都养着好几个孩子。 等孩子们长大成家后，各家都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兄弟姐妹间来往也减少了。 大家基本只有逢年过节才聚在一起，平时都忙着为生计奔波。
但我爸和小叔的感情却与众不同。
他们婚后仍住在一起，两人合力把老房子扩建了。 院子中间只隔了道矮墙，还开了个圆形的拱门。 外人看来是两户人家，但进了院子才发现两家其实是连通的。
两家人常常一起吃饭干活，就像一家人没什么两样。 在我记忆中，爸和小叔从不计较彼此的东西。 爸常说，他小时候爷爷奶奶就去世了。
小叔比爸年纪小几岁，但为人特别稳重，从小时候起兄弟俩就相互扶持生活。
其实那时候爸爸和小叔自己也还只是半大少年。 为了填饱肚子，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劳作。 将菜地里的蔬菜挑到集市上卖钱，然后买热腾腾的馒头充饥。
等到他们到了该上学的年龄，看着村里其他孩子背着书包去学校。 兄弟俩虽然心里渴望读书，却没有这个家庭条件，只好一起去县城工地讨生活。
后来小叔在一家修车铺找到了固定工作，爸爸则继续留在工地。 干了一段时间后，听说开货车能挣大钱，小叔就拉着我爸一起去学驾驶。
两人拿到驾照后，左借右凑买了一辆二手小货车，开始替人运送货物。
不得不承认，小叔做生意很有头脑。虽然没接受过正规教育，认识的字不多，却把运输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几年时间，两人就存够了钱，将破旧的老房子重新翻修一番。 那段时间，爸也开始寻找对象了。他最初喜欢的并非我妈，而是已经去世的婶婶王柳柳。
王柳柳是在县城偶遇的，那天爸正在装货，她走来询问能否搭个便车。 爸看是同村姑娘，立即就答应下来。 一路上，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愉快。
爸这才得知，原来王柳柳在县城餐馆工作，只有休息日才能回村。 于是爸主动提议，以后她想回村就来找他，反正顺路，还能有个伴。 王柳柳考虑片刻就接受了。
从那以后，两人关系逐渐亲密起来。但那时候的年轻人都比较害羞，虽然彼此有好感，却谁也没明说。
后来爸又认识了王柳柳的好友张桂英。 王柳柳性格内敛，张桂英却爽朗得多。 跟爸熟悉后，她毫不掩饰对爸的倾慕，经常创造机会与爸见面。
可能是不想与好姐妹争抢，王柳柳竟然默默退了出来。 爸见王柳柳对他越来越冷漠，就误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 而张桂英却对他体贴入微，还主动表达了心意。
爸抵挡不住这样热烈的追求，便与张桂英开始交往。 不久后两人就举办了婚礼，随后张桂英就怀上了我……
03
这些关于长辈们的往事，都是我从大人闲谈时偷听来的。 从他们零碎的交谈中，我似乎看到了年轻时代爸妈那青涩懵懂的模样。
那王柳柳后来又是如何成了我婶婶的呢？村里老人说，小叔和王柳柳是在我爸妈婚礼上相识的。
王柳柳作为我妈的好友，妈结婚她自然要来参加喜宴。
对王柳柳而言，能平静地出席这场婚礼，或许是已经放下了过往的情愫。 小叔那时还是单身，看见这位漂亮又未婚的姑娘，心里立即就产生了好感。
小叔与我爸不同，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得婉转表达。他就是个实在人，喜欢谁就会直接表露出来。
每次去县城运货，他必定会去王柳柳工作的餐馆用餐，总会带些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 渐渐地，王柳柳也被小叔这份朴实诚恳打动了。两人正准备结婚时，我爸却突然表现得很异常。
有一次，他喝醉酒后竟与小叔大吵大闹。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对王柳柳抱有感情。 我妈张桂英听后气得发狂，以为王柳柳嫁给小叔是因为放不下我爸。 她担忧王柳柳嫁过来后，朝夕相见会让我爸重新燃起旧情。
从那时起，我妈便开始四处刁难王柳柳。婶婶嫁进门后，我妈总是找各种理由挑她的毛病。 有时甚至在院子里高声辱骂，那些恶毒的话语至今我都记忆犹新。
「这院墙总有一天会倒下来，就算墙不塌，某些人也会爬过墙来！」 那时我年纪尚小，不理解母亲话中的含义，只知道她非常厌恶婶婶。
但婶婶对我格外友善，每次从县城返回都会给我带些小吃。
我拥有的第一条花裙子，正是婶婶购买的礼物。 可惜没穿几回，就被母亲撕成了碎片。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买的裙子你也敢穿？小心变成她那样，身在这家心在那家，连亲兄弟都不放在眼里！」母亲一边撕扯裙子一边咒骂的情景，让我夜里常常惊醒。
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温和的婶婶明明待人亲切。 为何在母亲心里，她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更令我困惑的是，母亲对婶婶出言不逊。
无论当面还是背后，都用最刻薄的言语咒骂她。 还总是挑唆他人与婶婶对立，但婶婶从不与她斤斤计较。
父亲和小叔各自成家后，小叔拿钱帮父亲购置了一辆新货车。 兄弟两人各做各的生意，各过各的生活，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但小叔和父亲性格相差很大，小叔从小在外打拼，做事手段老道。 因此很多老客户都愿意找小叔合作，对我父亲那谨小慎微的样子不太信任。
这样一来，分开工作后，小叔总是赚得比父亲多。 但小叔很关照父亲，经常推荐活计给他做。
婶婶也时常向我家送东西，每次回村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母亲表面嫌弃，但东西送来了也照样高高兴兴地使用。 有时候她还会找理由喊婶婶过来帮忙。
「柳柳，你有空过来一下，我家房顶漏水了，想用块油布临时挡一挡，马上要下雨了，我一个人搞不定……」 那天早晨父亲出门前特意提过，等他送完货回来再修补房顶。
谁知母亲竟然找婶婶来帮忙。 虽然婶婶做家务活很利索，但爬高这种危险活计还是应该男人来做，她心里也发怵。
见婶婶迟迟不敢答应，母亲就自己气冲冲地搬来梯子要往上爬。 还叫我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孩爬梯子给她递送油布。
「桂英，你赶快下来，让小英也下来，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孩子做，我来帮你修！」 婶婶担心我安全，立刻将我从梯子上抱下来。
母亲见状也下了梯子，等着婶婶上去。 婶婶小心谨慎地攀爬上梯子，一步一步挪到屋顶上。
找到漏水的地方后，她向下喊让母亲把油布递上去。 母亲拿着油布爬上梯子，但因为恐高，不敢再往上爬。
「你再伸远一点，我够不到……你手再伸过来些，我不敢过去……」 母亲将手臂举得高高的，可与婶婶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婶婶使劲向前趴想去够油布，突然脚下一滑，从屋顶跌落下来。
「柳柳！柳柳！你醒醒！」 母亲吓得浑身发抖，赶紧从梯子上下来查看婶婶情况。
婶婶已经失去知觉，母亲被吓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去寻人帮忙。
但那个年代村里有车的人不多。 大白天，村民们都下田干活去了，留在家里的多是老人孩子，帮不上什么忙。
等小叔赶回来，立即抱起婶婶就往医院送。可是耽搁太久了，婶婶在半路上就断气了。
更令小叔心碎的是，医生检查后告知，婶婶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这一跌，直接夺去了两条生命。
04
小叔虽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这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遗憾。
婶婶总认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暗地里购买中药调理身体。 因为服用中药会影响月经周期，所以两个多月没有月事，她也没往怀孕方面考虑。
如今小叔妻儿一同失去，整个人仿佛变了个模样，连车也不愿再开。
父亲对母亲的态度也越发恶劣，村里人都觉得，是母亲害死了婶婶。
「你平时就知道欺负柳柳，大家都忍着不说你，你自己也不懂得收敛，现在闹出人命了，你满意了吗？」一向温和的父亲，开始对母亲说狠心话。
母亲明白自己理亏，只能擦着泪水不敢回嘴。
「爸……别再骂妈了……妈不是故意的……」 我那时年纪太小，不懂大人间的复杂关系，只知道母亲确实不是有意为之。
我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为母亲求情。 父亲低头看我哭得通红的小脸，表情稍微柔和了些，将我抱起来。
「孩他爸，我再怎么坏也不会想害死人啊……我就是担心下雨会漏水，晚上睡不好……你又迟迟没回来……」母亲见父亲态度软化，连忙解释。
没想到这话反而激怒了父亲，他直接摔门而去，好几天都没回家。 父亲离开后，小叔也搬走了。
记得那天乌云密布，小叔开着小货车，只装了几件婶婶的衣物。 其他东西他全都没带走，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大半生的老屋。
望着小叔佝偻着背影缓缓远去的身影，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父亲听闻小叔搬离的消息，匆忙赶回家，却终究没能见到小叔最后一面。 相邻的小院从此变得空荡寂寥。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现在只有长长的叹息声回荡。
两年后，我弟弟降生了，这个小生命给沉郁的家庭带来了许多欢乐。 父母的关系也逐渐缓和起来。
更令人欣慰的是，村里人传言小叔回来了。 原来这些年小叔去了省城工作。 他不愿留在故乡，怕看到熟悉的环境会勾起伤痛，也怕我父母难以摆脱那段阴影。
在外打拼两年后，小叔卖掉货车，带着积蓄返回了村庄。 他在村口购置了个带店面的院落，开了家小杂货铺，打算踏踏实实过日子。
虽然他没回到原来的院子住，但能回到村里，表明他内心的结已经慢慢解开。
不过父亲仍不敢前去见小叔，每次路过杂货店都低着头快步走过。 母亲也禁止我和弟弟去店里购物，担心会勾起小叔的伤心往事。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父亲在一次送货途中遭遇车祸。 当时情况十分紧急，父亲只来得及跳车逃生。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摔断了腿，从此再也不能开车送货，连体力活都干不了。
一家四口全靠父亲养活，他这一伤残，家里就失去了经济支柱。 母亲只能给别人缝补衣服，换取些微薄收入。
这点进账根本不够维持生计，没多久家中就断了粮食。 好几次都是母亲硬着头皮去娘家借米。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借一两回还行，次数多了娘家人也不耐烦了。 这次实在是走到了绝路。
母亲自己饿肚子无所谓，可我那才五岁的弟弟正是发育关键期。
现在没米下锅，将来身体怎么长得健康。 没办法，她只好让我去小叔家借米。 这几年父亲一想起小叔就内疚不已，心中的愧疚还未弥补，如今又要去借米，气得把母亲痛骂一顿。
但母亲说得有道理，眼下还能找谁帮忙？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成了个半残废的人。想到这里，父亲叫住我，让我带着弟弟去小叔家求助。
05
我慢慢向村口挪动脚步，脑海中全是过往的记忆。 我不清楚该如何面对小叔，担心他劈头盖脸骂我一顿后把我赶走。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杂货店门前。
「要买什么？」
小叔专注地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随口问道。
「叔……小叔……」我紧张地结巴着喊了声，只见他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缓缓扭过头来。
「小清？小伟也跟着来了？」 小叔看到我们两个，眼神中既流露出惊讶又带着欣喜。
「快进来，小叔给你们拿些好吃的东西……」他站起身打开店门，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店。 然后拿出一堆糖果点心塞到我们手里。
「你们怎么会来这儿？你爸爸……那条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大概是听说了父亲车祸的事情，小叔首先询问父亲的状况。
「现在没法开车了……小叔……我爸妈让我来……想向你借一些米……家里实在是……」 我低垂着头说不下去了，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
「你爸这么多年不肯来找我，你妈见到我就躲避，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哼！」小叔语气不太友善，我害怕得心脏狂跳，生怕他立刻赶我们离开。
谁知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下取出一个编织袋，转身走进了里屋。
片刻后，小叔提着一大袋米走了出来。
「小清，赶紧拿回家吃吧！」 看到这么多米我既开心又犯难。 这么沉重的米袋我根本搬不动…… 「算了，我帮你们送回去。」
小叔看穿了我的难处，毫不犹豫地抓起米袋，锁好店门，带着我们朝家的方向走去。
整个路程小叔一言不发，静静地走在我们身旁。 这段路他已经走了几十年，但这一次前行的目的不再是回家。
到达家门口后，小叔放下米袋就匆匆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母亲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小叔已经走远，地上只留下那袋沉甸甸的米。
「给了这么多？至少有五十斤吧！」母亲有些吃惊，没想到小叔如此慷慨。
「妈……我饿了……」 弟弟一看到母亲就喊起饿来，母亲立即把米袋搬进屋内。
「好好好，妈马上给你做饭。」 母亲一面说着一面打开米袋，正准备舀米时，发现袋子里有个黑乎乎的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