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过世后,妻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就开始张罗后事。那一刻,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慌。直到岳母住院那天,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

我叫李刚,今年五十二岁,退伍军人,在边防线上呆了整整十五年。

这辈子打过仗,受过伤,九七年的时候腿上还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可最难熬的还是这几年和媳妇之间那道看不见的隔阂。

记得那是八六年的春天,我和张萍是在一次军地联谊会上认识的。

那天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站在台上朗诵《祖国不会忘记》,声音清脆得像山泉水,眼睛亮得像星星。

会后我壮着胆子上前搭讪,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没想到她爽快地留下了联系方式。

"你是哪个连队的?"她问我。

"我是边防三连的,当了六年兵了,"我挺直腰板,"去年还立了个三等功。"

她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怪不得精神头这么好。"

张萍是城里独生女,父母都是县重点中学的老师,家境殷实,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

我呢,从小就是村里的苦孩子,家里连个像样的砖房都没有,住的是土坯房,冬冷夏热。

爹在我十岁那年因工地事故走了,那时候也没什么工伤赔偿,家里一下子就没了顶梁柱。

娘一个人硬是把我和姐姐拉扯大,靠着种地、养猪、纳鞋底,省吃俭用。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娘硬是把自己唯一的棉袄给了我,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为了让我上高中,娘砸锅卖铁,连家里唯一值钱的缝纫机都卖了,还向亲戚借了不少钱。

"儿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咱们日子就好过了。"娘常对我说这话,眼里满是期望。

高中毕业那年,我选择了参军,那是八零年,当兵吃粮,还能减轻家里负担。

临行前,娘握着我的手说:"儿啊,当兵好啊,咱家终于有出息了。你可要好好表现,争取留在城里,到时候娘就跟你去城里住。"

看着娘布满皱纹的脸和发白的头发,我暗暗发誓,等我有出息了,一定接娘到身边享福。

在部队那些年,我拼命训练,风里来雨里去,大冬天站岗都不喊一声冷。

班长问我为啥这么拼,我说:"我娘在家盼着我出人头地呢。"

慢慢地,我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了老兵,立过三等功,还被评为优秀士兵,连队比武多次拿第一。

每次休假回家,娘总是早早地站在村口等我,远远看到我的身影就笑得合不拢嘴。

可我看到娘越来越佝偻的背影,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心里就一阵阵发酸。

村里人都说:"李家有个好儿子,当兵当得可有出息了。"

和张萍谈对象那会儿,已经是八八年了,我眼看着就要转业,心里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得明明白白:"我是农村出来的兵,将来转业后肯定要接我娘一起住。你要是嫌弃,咱俩趁早拉倒。"



大家都知道,城里姑娘多数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何况是农村来的婆婆。

没想到张萍看着我说:"李刚,你能这么想就是个好儿子。好儿子才能当好丈夫。我爸常说,看一个男人怎么对待他父母,就知道他将来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觉得自己遇到了真正懂自己的人。

张萍还说:"再说了,我是独生女,将来我爸妈老了,也得我们照顾。咱们得一碗水端平。"

我俩结婚那天,是九零年春天,张萍穿着红色的嫁衣,美得像朵花。

娘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儿啊,你是真有出息了,娶了城里媳妇,还是教书先生家的闺女。"

张萍爸爸对我说:"小李啊,能想着孝顺父母的人,一定会是个负责任的丈夫。我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不过啊,你可得好好待我闺女,她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

我拍着胸脯保证:"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张萍好,让她过上比在家里还好的日子。"

转业后,我进了市里一家机械厂当保卫科科长,那时候国企待遇好,是个铁饭碗。

厂子分了套两居室的福利房,虽然不大,但在九十年代初已经算不错了。

我立马把娘接了过来,娘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几只老母鸡,坐了大半天的长途车来到城里。



下车的时候,娘被城里的高楼大厦看傻了眼:"儿啊,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跟电视里似的。"

我搀着娘的胳膊,心里满是自豪:"娘,从今以后,您就在城里享福了,再也不用种地了。"

张萍不但没有抱怨房子小,还主动收拾出一间屋子给娘住,把自己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搬到了我们的卧室里。

屋子虽小,但布置得很温馨,张萍还特意给娘买了个软垫的椅子,说是让娘坐着舒服点。

娘刚来那会儿,有点拘谨,老怕打扰我们小两口生活,连上厕所都轻手轻脚的。

"这是你们的家,我就是来帮衬一下,你们小两口有事就直说。"娘常这么念叨。

张萍就经常拉着娘一起去菜市场,教娘怎么用煤气灶,怎么调电视频道,怎么按电饭煲的按钮。

"妈,您别客气,这也是您的家。"张萍总是这么说。

我心里头别提多感动了,心想我这辈子真是走运,找了个这么贤惠的媳妇。

日子就这么过着,儿子小军也在九二年出生了,白白胖胖的,特别招人疼。

张萍休完产假就上班去了,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照顾孩子,实在忙不过来。

娘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孩子和做家务的活儿,每天变着花样给张萍做月子餐,还帮着洗尿布、煮奶粉。

"儿啊,你找了个好媳妇啊!"娘常在我耳边念叨,"城里姑娘能这么贤惠,你可得好好珍惜。你看她坐月子还惦记着上班的事,真是个好强的姑娘。"



晚上,娘有时候会听到张萍小声哭泣,就悄悄进屋问:"萍啊,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萍擦擦眼泪说:"妈,我就是想我妈了。"

娘拍拍她的手:"想妈就去看看呗,明天我让刚子送你回娘家。"

张萍父母也很照顾我们,张萍妈妈退休后,经常帮忙接送小军上学,还教他认字、写字。

周末了,还会做一大桌菜,叫上我和娘一起去吃,特意做些娘爱吃的家常菜。

我那会儿觉得,这日子真是美,比蜜还甜。家里老老少少和和美美的,比我小时候想象的还要好。

可好景不长,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九五年左右,我慢慢发现,张萍和娘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她们相处得体,但总缺那么点亲近感,说话客客气气的,像是邻居多过于婆媳。

比如娘做了好吃的,张萍会说"谢谢妈";张萍买了新衣服给娘,娘也会说"谢谢儿媳妇"。

这话听着怪怪的,亲人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我家里姐弟之间哪有这么多"谢谢"?

我问过张萍:"你和我娘相处得咋样?是不是有啥不顺心的事?"

她笑笑说:"挺好的啊,你娘人很好,从不给我添麻烦。她主动帮忙带小军,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你们怎么说话怪怪的?好像不太亲热。"

张萍眨眨眼:"怎么啦?我们不吵架不闹别扭不好吗?你还想我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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