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爱你吗?我当然爱你,可我更想看到你成功!"每当想起妻子当年把我锁在门外的那个夜晚,还有她这句掷地有声的话,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感激。

我叫徐国强,今年已经七十有余,回望这一路走来的人生,有太多感慨涌上心头。

老家在湖南一个叫青山村的小地方,那时候的农村,贫穷是刻在每家每户脸上的标签。

我家里条件特别差,爹是个地道的庄稼汉,一辈子没出过村子,但他有个想法,就是再穷不能穷教育。

那年月,村里大部分孩子读不了几年书就得下地干活,可我爹硬是咬牙供我读到了初中。

他常对我说:"国强啊,爹没本事,只能种地刨食,但你不一样,你有文化,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每次听他这么说,我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他的期望。

好景不长,1968年冬天,爹在生产队干活时从高处摔下,断了腿,从此落下残疾,干不了重活。

家里一下子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生活顿时雪上加霜。

娘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担子,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背影,我这个做儿子的,哪还有心思念书。

十六岁那年,我放下了课本,正式成了家里的劳动力。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说实话,真不是人过的。



春天插秧,腰酸背痛;夏天除草,汗流浃背;秋天收割,手脚生茧;冬天犁地,冻得瑟瑟发抖。

一年到头忙活,到头来分到的工分还不够全家人吃饱肚子。

日子过得看不到头,我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整天愁眉苦脸。

1970年冬天,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机会来了。

村里来了征兵的消息,县武装部的人说,国家需要有文化的青年参军入伍。

那天晚上,爹把我叫到炕边,借着煤油灯的微光,拍拍我的肩膀说:"国强啊,去当兵吧,这是你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看着爹眼里的期盼,我心里却有些迟疑:"可家里这情况,我走了,您和娘怎么办?"

爹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家里有我和你娘,还有你叔他们帮衬着,你放心去,部队是个好地方,能锻炼人。"

娘在一旁擦着眼泪,却也点头支持:"儿啊,听你爹的,别在这穷山沟里困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村委会报了名,没想到,身体条件、文化程度都过关,很快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临行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爹握着我的手说:"好好干,别给咱青山村丢脸!"

就这样,我背起行囊,踏上了开往浙江某部队的列车。

那会儿坐的是闷罐车,又挤又热,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怀揣梦想的新兵蛋子。



虽然条件艰苦,但想着要去当兵了,心里头还挺激动的。

部队生活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训练特别苦,每天五点多起床,晚上十点多才能休息。

白天训练累得腰酸背痛,有时候站岗,冬天冷得脚趾都快冻掉,夏天热得汗水湿透全身。

刚开始真想打退堂鼓,可一想到家里的期盼,想到村口那一张张期待的脸,咬咬牙就挺过来了。

三个月新训结束后,我被分到高炮连,因为学习刻苦,训练认真,表现不错,没多久就当上了班长。

部队里最快乐的事就是发津贴那天,虽然只有6块钱,但我省吃俭用能剩下四五块。

记得第一年年底,我给家里寄了40块钱,想象着爹娘收到钱的欣喜模样,虽然自己苦点,可心里甜啊。

1973年春节前,连长批准我回家探亲。

坐了近两天的火车,又转了半天汽车,最后走了十多里山路,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

推开家门那一刻,看到爹娘坐在灶台边,头上的白发比我离开时多了不少,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村里人争相邀请我去家里做客,听我讲部队的事情,那感觉,像个英雄似的。

那次回家,村里的媒婆李婶找上门来,说给我介绍个姑娘。

姑娘叫张巧云,是邻村的,今年二十岁,人如其名,长得挺俊俏,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净,还很聪明。



家里条件虽然不好,爹是小学老师,但人特别勤快,会针线活,还会做一手好菜。

在李婶的安排下,我和巧云见了面,第一眼就被她的笑容吸引住了。

相处几天下来,我俩都有了好感,临走前就定了亲,说好等我退伍后就结婚。

回到部队后,我更加努力训练,希望能有机会提干留队。

可惜,因为家庭出身和文化程度的限制,提干的名额没有落到我头上。

1974年底,我服役期满退伍回乡。

说实话,当时有点舍不得部队,那里有我的战友,有我的青春记忆。

但我知道以我的条件,提干几乎没希望,与其在连队继续当班长,不如早点回家成家立业。

临走时,指导员拉着我的手说:"国强啊,虽然你不能留队,但这几年你在部队的表现,证明你是块好材料,回去后一样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回到家乡后不久,我和巧云就举办了婚礼。

虽然简简单单,但全村人都来帮忙,热热闹闹地把我们送入了洞房。

婚后第二年,我们有了儿子小虎,看着这个小生命,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责任和压力。

家里地少,农活收入太少,根本养不活一家人,我开始琢磨着做点什么来增加收入。



一天晚上,吃完饭,巧云给我倒了杯茶,坐在我身边说:"老徐,我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有啥难处说出来,咱俩一起想办法。"

我叹了口气:"家里就那几亩薄地,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咱们吃,更别说有余钱了。"

巧云想了想,眼睛一亮:"村东头的那个瓦厂,不是经常有些次品缸罐吗?你可以把它们买回来修补一下,再拿到集市上卖,能赚不少钱呢。"

我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去找了村里的李师傅学修缸。

李师傅是个老手艺人,起初不愿意教,后来我天天去他家帮忙干活,又送了些自家种的菜,他这才点头答应。

学艺期间,我吃了不少苦头。

修缸要讲究手法,用锤子敲击的力度要恰到好处,太重会把缸敲碎,太轻又补不牢。

刚开始手艺不到家,修好的缸没几天就漏了,被人家骂得狗血淋头。

有一次,我把修好的大缸卖给了镇上的王掌柜,结果没两天就漏了,王掌柜气冲冲地找到我家,指着我鼻子骂:"你这是糊弄人呢!害得我家米都泡汤了!"

我赔了钱不说,信誉也受到了影响,一时间心灰意冷,想放弃这门手艺。

巧云不但没有埋怨我,反而鼓励我:"慢慢来,哪有一口气就能成的事?师傅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在她的鼓励下,我又重拾信心,向李师傅请教了更多技巧。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渐渐掌握了修缸的诀窍,名声也在集市上慢慢传开。

每天天不亮我就挑着工具出门,走村串户收集破损的缸罐,带回家修好后再拿到集市上卖。

就这样,我一天能挣个三四块钱,比种地强多了。

一年下来,家里添了新家具,给儿子买了新衣服,生活也渐渐好转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凑合着过,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1975年7月的一个闷热午后,我正在院子里修缸,村支书老张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来到我家。

"国强,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张满头大汗地说,"市里要从退伍军人中征调公安干警,你符合条件!"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事靠谱吗?具体什么情况?"

老张告诉我,这次是市公安局正式下文,从农村退伍军人中选调一批人当公安干警,优先考虑在部队表现好的。

当时村里一共有五个退伍兵符合条件,我是其中之一。

老张又说:"明天县里来人面试,你准备一下,是个好机会啊!"

第二天,我和村里其他四个退伍兵一起去了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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