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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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正在进行中,林家老宅张灯结彩,喜字贴满了门窗。王桂花老太太颤抖着手,从绣花荷包里掏出两个鲜红的封面,递向三位儿媳。空气如凝固般静止,笑声戛然而止。大媳妇涨红了脸,二媳妇咬紧嘴唇,而小媳妇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片刻之后,三位新娘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留下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01

初夏,空气中弥漫着槐花香气,林家老宅院的老榆树下,王桂花坐在矮凳上,手中握着三张火红的请柬,指尖微微发抖。六十二岁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同时接到三个儿子的婚礼邀请函。

她抬头望向墙上丈夫林大山的遗像,那是一张被擦拭得锃亮的玻璃相框,框中的男人目光炯炯,似乎还在注视着这个他离开已有两年的家。相框玻璃上,隐约倒映着王桂花手边翻开的存折,上面赫然显示着"80000"的余额。



"大山啊,你看看,咱们的三个儿子,都要结婚了。"王桂花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苦涩。

林家老大林强今年三十五岁,在县城开了家汽配店;林家老二林峰三十二岁,在市里一家外企做销售;最小的林河才二十八岁,刚从农机厂下岗不久。三兄弟竟在同一个月前后带回了三位姑娘,要求一起办婚礼。

"妈,您尝尝,这是进口巧克力,我特意给您买的。"大儿媳周丽端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走进院子,她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小心翼翼地坐在王桂花身边。

王桂花接过巧克力盒,包装上的法文标签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硌得她眼睛发疼。她不认识那些歪歪扭扭的外国字,只觉得陌生而刺眼。

"谢谢丽丽啊,不过妈这把年纪,牙口不好,吃不了这么硬的东西。"

周丽笑了笑,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关系,等孩子出生了,您就有孙子疼了。"

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又转向王桂花:"妈,我爸妈来了,我去门口接一下。"

周丽父母每次来都开着一辆黑色的SUV,车身锃亮如新。王桂花看着他们提着名牌购物袋走进院子,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妈,这是我爸整理的嫁妆清单,您过目一下。"周丽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王桂花。

王桂花接过来,那纸足有两米长,从她膝盖一直铺到了地上。她戴上老花镜,一项项看下去:名表、珠宝、家电、家具……最后在纸的末尾,四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婚房精装」。

"这......"王桂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妈,您别担心,这些都是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只是婚房这块,按咱们这边的习俗,还是需要男方这边准备的。"周丽笑着说,但眼神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王桂花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起了那张长长的单子。她知道,林强已经和她商量过,想把自家这套老宅卖了,再贷款买套新房。但这老宅是她和林大山一砖一瓦建起来的,里面藏着太多记忆。

下午时分,二儿子林峰带着未婚妻赵敏来了。赵敏是市里银行的职员,一身OL装扮,妆容精致,走路带风。她的父母比周丽父母更讲究,进门就递给王桂花一个精致的盒子。

"伯母,这是我父母让我带给您的见面礼。"赵敏说话像播音员一样标准。

王桂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玉镯,油润通透。

"太贵重了,我哪敢收啊。"王桂花连忙推辞。

赵父笑道:"伯母别客气,这是我们对您的一点心意。对了,我们也整理了敏敏的嫁妆清单,请您过目。"

又是一张长长的清单,王桂花机械性地接过来,展开后只觉得这清单比周丽的还要长,细项更多,价格更高。清单最后同样写着「婚房精装」四个字,但旁边还标注着"市中心,不低于100平"的要求。



"伯母,林峰和我商量好了,婚后就住在市里发展。您看您这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以后谁照顾您啊?"赵敏语气温柔,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王桂花的脸。

王桂花苦笑道:"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们年轻人就顾好自己吧。"

傍晚时分,最小的儿子林河牵着一位姑娘回来了。姑娘叫田小花,是从邻县山区来的,穿着朴素的碎花衬衫和牛仔裤,脸晒得黝黑,但眼睛明亮。

"妈,这是小花,我们打算结婚了。"林河憨厚地说。

田小花腼腆地叫了声"阿姨好",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腌菜坛子,坛子上还沾着晨露:"这是我自己腌的酸豆角,您尝尝。"

王桂花接过那沉甸甸的坛子,看着上面沾着的泥土和露水,突然间鼻子一酸。

"好姑娘,谢谢你。"她拉过田小花的手,粗糙而温暖,"叫我妈就好。"

田小花红了脸,点点头。她没有带什么嫁妆清单,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只是说:"阿...妈,我和林河商量好了,结婚后就住在您这里,我来照顾您。"

夜深了,王桂花独自一人坐在丈夫遗像前,取出那本磨得发旧的存折。这八万块是林大山出车祸后的赔偿金,是他用命换来的。她本想给三个儿子各买一套小房子,但八万块钱在如今的房价面前,实在是杯水车薪。

"大山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问着无声的遗像,眼泪悄悄滑落。

02

婚礼定在农历六月初六,传说这一天是"天仙配"的日子,寓意美满。

林家老宅从未如此热闹过。九十九桌宴席摆满了前院后院,甚至延伸到了村口的空地上。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字贴满了每一扇门窗。王桂花从箱底取出那件珍藏多年的红色真丝旗袍,这是林大山在他们结婚三十周年时送她的礼物,她一直舍不得穿。

旗袍穿在身上有些宽松,两年来的操劳让她瘦了一大圈。她小心翼翼地别上一枚珍珠胸针,遮掩住胸前的异样。没人知道,在她右胸下方,藏着一个化疗埋管。半年前的体检,医生告诉她肝上有个阴影,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但她一直拖着,直到两个月前疼得实在受不了,才偷偷去了医院。

"肝癌中期,需要立即治疗。"医生的话言犹在耳。

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三个儿子。他们都忙着恋爱、结婚,她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更何况,治疗费用太高,她那点积蓄根本不够,她不想耽误儿子们的婚事。

"妈,您真漂亮!"林河走进房间,惊叹道。

王桂花笑了笑:"你爸当年买的,说我穿上像电影明星。"

"爸要是看到今天这场面,一定很高兴。"林河有些哽咽。

王桂花拉着儿子的手:"去忙你的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婚礼仪式在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始。三对新人站在大红色的拱门下,周丽穿着一身白色的西式婚纱,挺着明显的孕肚;赵敏则选择了一袭香槟色的鱼尾礼服,优雅大方;田小花穿着一件简单的红色旗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敬茶环节,三对新人依次跪在王桂花面前。

"妈,喝茶。"周丽双手奉上一杯茶,却突然脸色一变,捂住嘴干呕起来。

"丽丽,怎么了?"林强连忙搀扶妻子。

周丽的父亲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是不是孕吐?快,吃点瑞士进口叶酸片。"

正当众人忙乱之际,田小花悄悄从自己的粗布围裙兜里摸出几片姜,递给周丽:"嫂子,含片姜,能缓解。"

周丽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姜片放入口中,片刻后果然舒服了些。

"谢谢三弟妹。"她勉强笑了笑。

赵敏上前奉茶,动作优雅,仿佛受过专业训练:"妈,我和林峰敬您茶,祝您长寿安康。"

王桂花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好孩子,祝你们幸福。"

轮到田小花时,她有些紧张,茶杯在手中微微颤抖:"妈,喝茶。"

王桂花看着这个朴实的姑娘,心中一暖,伸手接过茶杯时,不小心碰洒了些许茶水在旗袍上。

田小花连忙拿出手帕要擦,却被王桂花制止:"没事,一会自己擦。"她不想让人看到旗袍下的秘密。

按照当地习俗,敬完茶后是婆婆给儿媳红包的环节,寓意"开口见喜"。王桂花早已准备好了三个红包,每个里面是两千块钱,这是她能拿出的全部现金了。

就在她准备从荷包里掏出红包的那一刻,胸前的珍珠胸针突然松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忙弯腰去捡,脑海中却闪过丈夫临终时握着她手说的那句话:

"留给老三媳妇。"

丈夫生前最疼爱小儿子,临终前特意嘱咐要给小儿子的媳妇一些特别的东西。那时林河还没谈恋爱,王桂花没太在意,但现在,当她看到田小花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丈夫的用意。

慌乱中,王桂花只摸出两个红包,递给了周丽和赵敏。

"这是给你们的开口红包,祝你们婚后和和美美。"她说,声音有些发抖。

周丽和赵敏接过红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田小花站在一旁,手心空空如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王桂花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她慌忙去摸第三个红包,却发现荷包里空空如也——那个红包掉在了屋里。

"小花,你的红包我......"她刚要解释,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妈!"三个儿子同时喊道,冲上前扶住了她。

宴席上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喊"快叫救护车",有人跑去找医生,宾客们议论纷纷。

周丽看着婆婆晕倒的样子,低声对林强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能只给我们俩红包,不给小花?"

林强皱眉道:"妈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忘记了。"

赵敏则撇了撇嘴:"真是乡下人,连这么重要的仪式都能搞砸。"

只有田小花,顾不上红包的事,焦急地守在王桂花身边,用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喜宴的欢闹,蓝色的警灯闪烁着,照在众人惊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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