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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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李晓云带着那本薄薄的存折走进银行，心情复杂。十二年的日夜照料，换来了这区区五千元，而远在他乡的弟弟却得到了价值百万的老房子。
"妈，您太偏心了..."她心里默念着。然而当银行柜员核对信息后，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这个数字...您确定看清楚了吗？"
李晓云这才发现，存折上显示的数字让她瞬间呆立当场...
01
"妈，您就安心住下吧，这里虽然不大，但胜在交通方便。"李晓云一边整理着客房的床铺，一边对站在门口略显拘谨的母亲王玉芬说道。
王玉芬环顾四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将是她今后的栖身之所。自从丈夫李成林去世后，她一直独居在老家的三居室里，日子过得孤单寂寞。
"闺女，我住这儿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和小张工作那么忙..."王玉芬欲言又止，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
"什么添麻烦，您是我妈！"李晓云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母亲面前，握住她的手，"再说了，您住这儿还能帮我们带带小明，多好啊。"
就这样，65岁的王玉芬搬进了女儿家。女儿李晓云和女婿张明都是普通上班族，收入不高不低，生活过得还算安稳。外孙小明已经上小学，正是调皮的年纪。
搬家那天，李晓云的弟弟李军并没有来。据说他在南方一个城市做生意，很少回家。电话里，他只是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妈，您跟姐住着习惯就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王玉芬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刚开始的日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张明对岳母很是尊敬，常常下班回来还会带些水果点心。王玉芬也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家务，每月还会拿出一部分退休金贴补家用。
"妈，您的钱自己留着用，我们不缺这点。"李晓云有时会推辞。
王玉芬却坚持道："我住在这儿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总得有点贡献。再说了，我一个老太太，也用不了多少钱。"
李晓云没再坚持，她知道母亲有自己的想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王玉芬在女儿家已经住了三年。
02
"妈！您怎么又把小明的玩具收起来了？我不是说过让他自己整理吗？"李晓云一回到家，发现客厅整洁得不像有孩子的家，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王玉芬正在厨房切菜，闻言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我...我看地上乱糟糟的，怕绊倒人..."
"可是这样小明永远学不会收拾！"李晓云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去换衣服。"
这样的小摩擦在近两年越来越频繁。李晓云工作压力大，回到家常常疲惫不堪；张明的公司最近裁员，他变得沉默寡言；小明进入青春期，开始叛逆。而王玉芬，虽然尽力维持着家庭的和谐，却总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众人的神经。
"我妈她..."一天晚上，李晓云躺在床上，欲言又止。
"嗯？"张明放下手机，看向妻子。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有时候太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了。"李晓云叹了口气，"前天我才跟她说过不要随便动我办公桌上的东西，今天回来又发现她把我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害得我找了半天。"
张明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老人家也是好心，你别太苛责她。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你弟弟那边，有没有可能..."
"别提他！"李晓云打断丈夫的话，"自从爸去世，妈搬来我家，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每年过年发个红包，打个电话就算尽孝了？"
张明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
在另一个房间，王玉芬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旧相框。照片里，年轻的丈夫李成林搂着她的肩膀，笑得灿烂。旁边站着十几岁的儿女，同样笑容满面。
"老李啊，你走了这么多年，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玉芬轻声自语，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03
日子在平淡与摩擦中继续着。王玉芬在女儿家已经住了八年，她的头发全白了，腰也驼了不少。
"妈，我给您买了新拐杖，您出门记得带着。"李晓云把一根红木拐杖放在母亲床边。
王玉芬笑了笑："谢谢闺女，有心了。"
李晓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弟弟...最近有联系您吗？"
王玉芬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工作忙，隔三差五打个电话就不错了。"她顿了顿，"对了，上个月他还汇了5000块钱给我，说是给我买补品。"
"他倒是大方。"李晓云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酸楚，"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王玉芬没接这个话茬，只是转移了话题："小明最近学习怎么样？"
李晓云叹口气："叛逆期，什么都听不进去。老师说他上课老走神。"
"年轻人嘛，都这样。"王玉芬安慰道，"你小时候不也这样？后来不是也考上了大学。"
李晓云忽然笑了："妈，我记得那会儿您老拿鸡毛掸子追着我打，说是'不打不成才'。"
两人相视而笑，母女间难得的温馨时刻。
然而，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少。随着时间推移，李晓云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张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门而去；而王玉芬，年纪大了，行动越来越不便，有时连做饭都力不从心。
"妈，您就别硬撑了，我们叫外卖吧。"又一次，李晓云看到母亲艰难地在厨房忙活，心疼地说。
王玉芬摇摇头："外卖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我做的健康。"
李晓云叹了口气，没再坚持。她知道，母亲坚持做这些家务，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用，还不是家里的负担。
就在王玉芬住进女儿家的第十年，李军忽然打来电话，说要回来看看。
"真的吗？"王玉芬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几号到？我让你姐去接你。"
电话那头，李军的声音有些疲惫："不用了，妈。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后天到，可能待不了几天，公司还有事。"
"好好好，你能回来就好。"王玉芬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李晓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冷哼一声："难得大忙人有空回来看看。"
王玉芬不悦地看了女儿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弟弟工作忙，能抽空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晓云不再说话，但心里的不满却越积越多。
04
王玉芬在女儿家住了整整十二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二，李晓云和往常一样早早出门上班。中午时分，她接到张明慌张的电话："快回来！你妈晕倒了，我们在市中心医院！"
李晓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刻请假赶往医院。等她赶到时，医生刚做完初步检查。
"您好，病人情况比较严重，初步诊断是脑溢血，需要立即手术。"医生严肃地说，"请家属尽快办理手续。"
李晓云的脑子嗡的一声，手脚冰凉。她机械地点点头，转身去办手续。
"姐，妈怎么样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李晓云转过身，看到多年未见的弟弟李军站在那里，脸上写满焦急。
"你...你怎么来了？"李晓云惊讶地问。
"张明给我打电话说妈住院了，我立刻买了最早的飞机票赶过来。"李军快步走到姐姐面前，"医生怎么说？"
"脑溢血...需要手术..."李晓云声音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军沉默片刻，坚定地说："我来办手续吧，你去休息一下。"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期间李晓云和李军几乎没有交流，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年纪大了，恢复期会比较长，而且..."医生犹豫了一下，"可能会有后遗症，需要长期护理。"
李晓云和李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接下来的日子，李军请了长假，每天守在医院。他细心地照顾母亲，喂饭、擦身、按摩，无微不至。而李晓云因为工作原因，只能在下班后赶到医院，待一两个小时就不得不回家照顾小明。
"你就不能请个假吗？"一天晚上，李军忍不住质问姐姐，"妈现在这个状况，需要家人陪伴。"
李晓云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也想啊，可是公司最近在裁员，我不能冒这个险。再说了，小明还需要人照顾..."
"那我妈呢？她照顾了你们十二年，现在生病了，你却抽不出时间？"李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李晓云也怒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十二年，妈住在我家，是我和张明照顾她的起居饮食。你呢？除了定期打电话、汇钱，你做过什么？"
兄妹俩的争执被病房里微弱的呻吟声打断。王玉芬醒了，虚弱地看着他们。
"别吵...别吵..."王玉芬艰难地说道，"我没事的..."
兄妹俩立刻停止了争吵，各自退了一步。
05
王玉芬的病情时好时坏，住院三个月后，医生终于宣布她可以出院了。但问题来了：她应该住在哪里？
"当然是回我家。"李晓云毫不犹豫地说，"妈住了十二年的地方，她习惯了。"
李军摇摇头："姐，你工作那么忙，张明也整天不着家，小明又要上学，谁来照顾妈？我已经辞了工作，准备在这边重新开始。妈跟我住最合适。"
"你辞职了？"李晓云惊讶地看着弟弟，"那你怎么生活？"
李军苦笑："这些年赚的钱够我们生活好一阵子了。再说了，我可以在家办公，有更多时间照顾妈。"
兄妹俩又争执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尊重王玉芬自己的意愿。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王玉芬虚弱地说："我想回老家住。"
"老家？"李晓云和李军异口同声地问，"那里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设施老旧，您一个人怎么行？"
王玉芬坚持道："我想回去，那里是我和你们爸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她顿了顿，"李军可以跟我一起住，照顾我。小云，你就别操心了，专心工作。"
李晓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对。
就这样，在王玉芬出院后，李军陪她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李晓云虽然不舍，但也尊重了母亲的决定，只是在周末会去看望她。
谁也没想到，王玉芬的病情在回到老家后急转直下。仅仅两个月后，医生就宣布她可能时日无多。
"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别憋在心里。"躺在病床上的王玉芬气息微弱，李军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王玉芬点点头，示意李晓云也过来。
"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王玉芬艰难地说道，"有些事...我得交代清楚..."
李晓云和李军紧张地看着母亲，等待她的下文。
"老家的房子..."王玉芬顿了顿，"我留给小军。"
李晓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调整了情绪："妈，您别操心这些，房子是您的，您想给谁就给谁。"
王玉芬摇摇头，从枕头底下艰难地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递给李晓云："这个...给你..."
李晓云接过存折，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存款金额：5000元"。
"妈..."李晓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二年的陪伴照顾，换来的是这区区五千元，而弟弟却得到了价值至少百万的老房子。
王玉芬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虚弱地说："小云，你别多想...这钱不多，但...是我的心意..."
李晓云强忍泪水，点点头："我知道，妈，您别担心。"
一周后，王玉芬平静地离世了，走得很安详，仿佛了却了所有心愿。
06
王玉芬的葬礼很简单，按照她生前的嘱咐，没有大操大办。李晓云和李军处理完所有事务后，兄妹俩短暂告别，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
"姐，妈的遗嘱我已经办好了，房子过户到我名下。"临别前，李军对李晓云说，"您有空常来看看。"
李晓云点点头，没说什么。心里那种被轻视的感觉挥之不去，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弟弟计较。
回到家，李晓云把那本红色存折放在抽屉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几天后，她终于决定去银行取出这笔钱，也算是告一段落。
李晓云来到银行，排队等待办理业务。轮到她时，她把存折递给柜员："我要取这笔钱。"
柜员接过存折，查询了一下，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
"这个..."柜员反复核对信息，又看了看李晓云，"您确定要取出全部金额吗？"
李晓云点点头："是的，全部取出。"
不料柜员的一句话让她当场傻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