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驾游突发山洪,为了让受伤的白月光得到救助,未婚夫径直把我推下了车。

就在我即将在冰冷的洪水里失去意识的绝望之际,竹马顾蔚奋力救了我,带着我在破败的屋顶支撑了一天一夜。

他说江绪不懂得珍惜,如果是他一定护我如珍宝。

得救后我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双脚落下了残疾,但顾蔚丝毫不嫌弃,很快向我求了婚,高定的礼服,拍卖的珠宝更是层出不穷,他说欢欢,你值得最好的。

很快我们便结了婚。

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心心相惜,可怀孕三月后,却无意间听到他和江绪的对话。

“顾哥,为了脐带血隐忍这么多年,值得吗?”

那个熟悉的嗓音带着疲惫与无奈:“婉婉的身体是第一位的,至于沈慕欢,我会用后半辈子补偿她的。”

我看着怀胎三月的肚子,转身预约了手术。



1

我握着复健结果僵立在门外,书房里调笑的声音隔着没关严的门缝传来,冻的我浑身冰凉。

“三年前你策划了山体滑坡,就为了让沈慕欢爱上你,现在看她那个非你不可的样子,你做的很成功。”

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惋惜:“是啊,只是可惜婉婉还是选择了你,要不是……算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护她一世周全罢了。”

江绪长叹一声:“得亏你能忍沈慕欢这么多年,只是婉婉那边……”

安静片刻后,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你放心,沈慕欢肚子里孩子的脐带血,我会亲手取了送到婉婉那里。她饱受病痛折磨,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我睁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书房里,江绪的声音变得狠辣。

“是啊,为了这一刻,我们甚至当初在医治时弄断了她的双脚。要不是她清醒的早,我们早就取了她的骨髓移植给婉婉了,不然婉婉哪用得着痛苦那么多年。”

听着江绪的语调从狠辣变得疼惜,我愣在门外,好像心口破了个大洞,直痛的我意识都疼。

那时我拼命的从麻醉中醒来,就为了确认顾蔚也安好,当时顾蔚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告诉我没事了,他的怀抱虽然温暖,但他的眼神却带着遗憾。

我虽奇怪,却只当是我看错了,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考虑怎么用我去救谢婉了吗。

我攥着衣角,指甲深陷进肉里,书房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顾哥,都到现在这一步了,你不会心软了吧?”

“你为了婉婉,竟然连执业医师的前途都不要了,我知道这件事风险很大,如果被人爆出来……”

“那又如何,”顾蔚表情平淡的打断了他:“只要婉婉能平安快乐,我付出的再多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这些和婉婉的伤痛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沈慕欢呢?别的不说,我觉得她是真喜欢你。顾哥,你们也结婚这么多年了,就没考虑……”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顾蔚终于开了口。

“我会补偿她的。”

眼泪无声流了满脸,我再也听不下去,捂着嘴逃离了这个宛如地狱的地方。

顾蔚,你说谢婉不能再承受更多了,那我呢?

我生生被断了双脚,这么多年一到雨天连骨头缝里都疼,甚至疼得厉害了止疼片大把大把的吃。

你有考虑过我吗?

我抹去眼泪,拿起了电话:“医生,我要预约流产手术。”

预约好时间后,我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手上已经揉皱的复检结果。

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和不堪。

我以为从今以后我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爱他,没想到我就是因为他才落得个残疾的下场。

我撕碎了那张薄薄的纸,就好像撕碎了我所有的希冀和期盼。

既然这样,那我已经康复了的消息,他也没必要知道了。

“欢欢!”顾蔚突然冲了进来,看到我时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你的脚还没好,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看着眼前一心一意望着我的人,我有些恍惚。

山洪那天,他也是这样望着我的。

他说我是他这辈子的珍宝,一定会好好珍惜我。

可我现在双脚残疾宛若残废,却都是拜他所赐。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顾蔚抢了先。

“欢欢,这是国外空运来的芒果,来,吃一口吧。”

我垂下了眼。

我对芒果过敏,喜欢吃芒果的,是谢婉。

2

我推开顾蔚的手,别开了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顾蔚皱了皱眉。

他刚放下手上的东西,刚要来碰我的额头,他的电话就响了。

顾蔚伸在半空的手顿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欢欢,公司的事,我接个电话。”

我平静的点头。

顾蔚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我微不可查的吐出一口气。

顾蔚刚刚坐的地方,背面有面镜子。

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赫然是婉婉。

婉婉,多亲密啊。我有些麻木的看向桌上那个芒果。

他给我的备注,从来都是沈慕欢。

心里烦闷,我推开了窗户。

还有三次复健我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在那之前我会先把孩子拿掉。

被算计的孩子,不该承担这些沉重的东西来到这个世上。

想到这,我又联系了一家律所,拟好了离婚协议。

就在我收回思绪准备关上窗户之时,却意外的看到了本该在门外打电话的人。

顾蔚边给谢婉撑伞边耐心劝哄:“婉婉,别置气,你的病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谢婉哭哭啼啼的推开他:“能有什么办法,沈慕欢可是你的妻子,难不成你还能要她把她孩子的脐带血给我吗!”

顾蔚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满眼心疼:“婉婉,别这么说,能帮你是沈慕欢的福气。如果不是我她早死在那场山洪里了,只是帮你一个忙而已,她不会拒绝的。”

我冷眼看着楼下纠缠的两人,心脏不可抑制的钝痛。

和顾蔚相恋这么多年,他从不会这样抱住我。

他说怕伤到我的脚,每次都是虚虚搂着一触即分。

唯一一次相拥,是在那个破旧的屋顶上,他抱住我说我是他唯一的珍宝。

可连那也是假的,我自嘲的垂下了眼,拉上窗帘不再看。

房门打开又关上,顾蔚推门走了进来。

“欢欢,你预约了手术?”顾蔚皱眉看向我。

我心下一跳,明天就是流产手术了,信息怎么会发到他那里。

“发错了吧,”我笑了笑:“我明天是要去医院,但是是复健才对。”

顾蔚看了我半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好,那明天我送你吧。”

我刚想说不用,却无意间瞟到了一旁的日历。

默了片刻后我点头:“好。”

明天是谢婉的生日,顾蔚,你真的会送我吗。

3

第二天一早,顾蔚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他推说是公司忙,所以一个劲的回复消息,却不曾接一个电话。

我看着他一直挡着的屏幕,心下了然:“还是工作重要,不用送我了,你去忙吧。”

可顾蔚却很坚持:“说好了今天要送你去医院的。”

推辞不过,顾蔚还是把我送到了医院。

正当我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支走他时,顾蔚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轮椅上的我,又看了看周围拥挤嘈杂的人群,面露难色。

我体贴的拿出一个蓝牙耳机递给他:“接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顾蔚咬了咬嘴,把我推到路边:“欢欢,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了一边。

有调皮的小孩撞到了我的轮椅,我踉跄着摔倒在地。

膝盖上破了皮,可我恍若未觉。

耳机里谢婉的声音委屈又娇憨:“顾哥哥,我手受伤了,你能来看看我吗?”

“另外,还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哦!”

我隔着人群看向顾蔚,他见我摔倒下意识的要冲过来,却因为手上的电话迟疑了脚步。

我自嘲的笑了笑。

在他心里,我终究比不过谢婉。

好心人把我扶了起来,顾蔚也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向我解释,我苦笑一声打断了他。

“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独自划着轮椅,医院的玻璃反光上,顾蔚终究没有追上来。

两个小时后,我从手术室出来,看着来往的人群,心中无限凄凉。

我抚着肚子,或许这才是这个孩子最好的归宿吧。

休息片刻后我准备回家,却在医院楼梯口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是谢婉。

她得意的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的双脚上,嗤笑一声。

“沈慕欢,你对顾蔚,还真是一往情深啊。复健很辛苦吧,我看你脸都白了。”

我咬着嘴一言不发,谢婉却笑的越发恶意。

“就算你站起来了又怎么样,顾哥哥爱的人只会是我!”

“你还不知道吧,你复健的时候那些丑态百出的视频,只要我开口要了,顾哥哥都会给我。今天我生日会,可是有不少人都欣赏到了你的丑态呢!”



我心如刀绞,痛的说不出话,顾蔚心疼我每次复健都大汗淋漓,于是陪着我复健时也会拍下视频记录,他说我走向他的每一步他都会记得。

可到头来,那些一点一滴,不过是些取悦谢婉的笑料罢了。

“对了,你应当认得这个吧。”谢婉拿出一个护身符,对我挑衅的笑道。

我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当时从山洪逃生后我一步一跪求来的护身符,只求顾蔚能平安无虞,他答应我从不会离身的,如今却出现在谢婉那。

“顾哥哥说了,只要我能平安,一个护身符算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会摘下来给我。”

“你和你那个可怜的孩子,只会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我愤怒的瞪向她,下一秒奋力劈手去夺:“给我!”

我重重的摔到地上,手心被划出了血,头也撞到了地上,刚做完手术的我头晕眼花几乎要昏死过去。而谢婉只是惊呼一声后退,即将摔倒之际一个熟悉的人影抱住了她。

“沈慕欢!”顾蔚愤怒的瞪向我:“婉婉她怀孕了胎像不稳,你也是个母亲了,就不能让着点她?!”

4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震惊更多还是绝望更多,在我永远失去孩子的那一天,我丈夫的心上人怀了孕。

“我知道你对婉婉心有不满,”察觉到说的太过,顾蔚放缓了语气:“但婉婉是无辜的,你有什么脾气冲我发好了。”

“顾哥哥,”谢婉抹了抹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欢欢姐看见这个护身符,突然疯了一样的上来抢。”

顾蔚这才低头,看见了被自己踩破的护身符。

“就为了这个?”顾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要我给你买就是,干嘛非要抢婉婉手上的这个。”

顾蔚不可理喻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安慰起了抽噎着的谢婉。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我的丈夫温声哄着另一个女人。

甚至没认出来我一步一跪为他求的护身符。

“好了,”顾蔚终于想到了我,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今天是婉婉的生日,别让她难过,嗯?”

“今天复健累了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浑浑噩噩的被司机送回了家,看着以前悉心布置的家,突然觉得很讽刺。

我为他,到头来竟比不上谢婉的一句话。

我丢了仔细挑选的桌布,一起旅游拍下的照片,还有亲手画的纪念册。

垃圾桶被装满,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直到夜幕降临。

我以为顾蔚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大门开了又关,顾蔚带着香水的甜香回了家。

“欢欢,”顾蔚目光躲闪:“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那是你送我的那个护身符。”

护身符?我想起来了,那个护身符已经碎成了两半,滚落在楼梯旁的灰土里了。

就像我这么多年明晃晃又不被珍惜的爱,到最后无人在意。

见我沉默,顾蔚抱住了我:“欢欢,我请了寂空大师,明天为我们在订婚仪式上卜算婚礼的良辰吉日,也顺便再求一张护身符。”

“我的朋友和父母也会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见他们吗。”

我讽刺的笑了笑。

是啊,我曾经多想认识他的父母和朋友,多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可现在……

我转过身,从旁边拿出一份合同。

“顾蔚,我想要一套城西新修的别墅。”

顾蔚有些惊讶,但很快接了过去签了字,罢了蹭了蹭我的肩。

“别说一套了,就是十套我也买。这些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我的欢欢。”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推开,借口累了想要休息。

“欢欢,等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真的很期待。”顾蔚深情的看向我。

是吗?

我看了看手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顾蔚,我们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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