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张远征穿着军装，扶着满头白发的王德福走进婚礼现场，眼眶微红。
没想到这场喜事会变成一场惊天真相的揭露，当刘母看到王德福那一刻，多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她双腿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01
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
王德福缩着右腿，拄着拐杖艰难地行走在乡间小路上。
他今年五十出头，因为年轻时在工厂的一场意外，右腿留下了永久的残疾。
工厂倒闭后，他没有得到任何赔偿，只能靠乞讨度日。
那是一九八九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王德福收拾完小摊，准备回自己的破屋时，一阵微弱的啼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谁在那里？"王德福警惕地问道，声音在寒风中有些发抖。
啼哭声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清晰。
王德福循着声音走去，在路边的一个纸箱里，他看到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天啊，这是谁家的孩子？"王德福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婴儿的脸冻得通红，小手紧紧攥着，似乎在抗议这个世界的不公。王德福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婴儿抱了起来。
"嘘，别哭，别哭。"王德福轻轻摇晃着婴儿，试图安抚他。
婴儿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啼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王德福小心翼翼地翻看襁褓，希望找到一些线索。
在婴儿的包裹中，他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好心人收养，我无力抚养，他的生日是八九年十一月一日，名叫远征。"
王德福叹了口气，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经有个妻子，但因为无法生育，妻子离开了他。后来他又遭遇工伤，人生跌入谷底。
"小家伙，我们都是命苦的人啊。"王德福喃喃自语。
他本想将孩子送到警察局或者福利院，但看着婴儿纯真的眼睛，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弟弟妹妹。
因为家里贫困，他没能照顾好他们，这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或许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的一次弥补的机会。
"小远征，我带你回家吧。虽然我很穷，但我会尽力照顾你的。"王德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回到破旧的小屋，王德福用自己仅有的一件厚衣服包裹住远征，然后用煤炉烧水，给婴儿喂了一些稀释的米汤。
"乖，喝点东西，明天我想办法给你买奶粉。"王德福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父爱的光芒。
从那天起，王德福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他不再只为自己乞讨，而是要养活两个人。
白天，他将远征放在自己的乞讨布上，晚上则抱着他睡觉，用自己的体温给孩子取暖。
村里人都知道王德福收养了一个弃婴，有些人嘲笑他不自量力，有些人则暗中帮助他。王德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想尽自己所能，给远征一个家。
"爸爸，我饿了。"三岁的远征蹲在王德福的乞讨布旁，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王德福摸了摸远征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馒头，掰下一半给他："乖，吃吧，爸爸不饿。"
"爸爸也吃。"远征固执地将馒头推回给王德福。
王德福的眼睛湿润了，他咬了一小口馒头，然后将剩下的都给了远征："爸爸吃了，你快吃吧。"
远征懂事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吃着馒头，生怕浪费一点点。
随着远征渐渐长大，王德福意识到孩子需要接受教育。他省吃俭用，为远征买了书本和文具，并亲自教他认字。王德福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他希望远征能够通过学习改变命运。
"爸爸，为什么别的孩子有妈妈，而我没有？"七岁的远征某天突然问道。
王德福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他选择了实话实说："远征，你的亲生父母可能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你。但是不管怎样，爸爸会一直陪着你长大。"
"他们还会回来吗？"远征的眼中充满期待。
"爸爸不知道，"王德福摇摇头，"但是爸爸答应你，只要你想，爸爸就永远是你的爸爸。"
远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从那以后，远征更加努力地学习，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些什么。
远征上小学后，因为家庭背景经常受到其他孩子的嘲笑。一开始，他常常哭着回家，但王德福从不责备那些孩子，而是教导远征要用实力赢得尊重。
"远征，爸爸告诉你一个道理，"王德福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尊重的不是一个人的出身，而是他的品格和能力。你要做一个心地善良、能力出众的人。"
远征记住了父亲的话，从此发奋图强。他不仅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还积极参加各种体育活动，锻炼自己的体魄。
初中毕业那年，远征拿到了全县第一的成绩。校长亲自来家访，希望王德福能让远征继续读高中。
"王大爷，您家远征有出息，一定要让他继续读书啊！"校长恳切地说。
王德福叹了口气："校长，我也想让他读书，但高中要交学费，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爸，我想去当兵。"远征突然说道，"我听说军校不仅不用交学费，还有补贴。我想去那里学习，将来报效国家。"
王德福惊讶地看着儿子，没想到他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他既心疼又自豪："远征，你真的想好了吗？当兵很苦的。"
"爸，比起您这些年为我吃的苦，当兵的苦算什么？"远征坚定地说，"我不想再让您为我操心了，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王德福擦了擦眼角，点头同意了儿子的决定。
那年夏天，十七岁的远征参加了军校招生考试，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体能，他被军校录取了。临行前夜，王德福和远征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星。
"远征，爸爸没什么本事，给不了你好的物质条件，但是爸爸希望你记住一点，不管将来你成为什么样的人，都要心存善良，不忘初心。"王德福语重心长地说。
"爸，您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教诲。"远征郑重承诺。
第二天，王德福送远征到了车站。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王德福既欣慰又不舍。从此，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但他知道，这是远征必须走的路。
在军校的日子并不轻松，但对于已经习惯艰苦生活的远征来说，这些挑战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不仅在学习上名列前茅，在军事训练中也表现突出。
大学毕业后，远征被分配到了边防部队。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和过人的能力，他很快就得到了上级的赏识。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远征临危不乱，机智处理了一场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事件，因此被记大功一次，并升为连长。
多年后，张远征已经成为了一名上校，负责一个重要军区的工作。尽管职位不断升高，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每个月，他都会抽时间回家看望王德福，或者邀请王德福来军区住一段时间。
王德福也早已不再乞讨。在远征的资助下，他在村里开了一个小杂货店，过上了体面的生活。村里人都敬佩王德福有个好儿子，也敬佩远征不忘养育之恩。
在一次军区医院的例行检查中，远征认识了军医刘雨晴。刘雨晴温柔善良，医术精湛，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坠入爱河。
"雨晴，你愿意嫁给我吗？"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远征向刘雨晴求婚。
刘雨晴感动地点点头："我愿意。但是我想先带你见见我的父母，尤其是我母亲，她对我未来的丈夫要求很高。"
远征欣然同意。次周，他便跟着刘雨晴回到了她的家乡。
刘雨晴的父亲刘建国是退休教授，母亲赵玉华是一家医院的前院长。他们家境殷实，对女儿要求严格。
见面当天，刘建国对远征表示了欣赏，但赵玉华却显得有些冷淡。饭桌上，赵玉华不断地询问远征的家庭背景。
"远征，听说你是从农村出来的？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赵玉华直言不讳地问。
"妈！"刘雨晴有些不满母亲的直接。
"没关系，"远征平静地回答，"我是被我父亲王德福收养的。他曾经是一名乞丐，但现在开了一个小杂货店。"
听到"乞丐"二字，赵玉华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饭后，刘雨晴单独找到母亲："妈，您对远征有什么看法？"
赵玉华叹了口气："他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但我担心你们的家庭背景差距太大，将来可能会有矛盾。"
"妈，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的背景，而是因为他的为人。"刘雨晴坚定地说。
赵玉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好吧，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两家人同意了这门婚事。为了表示对王德福的尊重，婚礼定在了王德福所在的村子里举行。
婚礼前一天，刘雨晴一家来到了村子。王德福亲自安排了他们的住宿，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饭桌上，王德福不停地夸赞刘雨晴，表示自己很高兴儿子找到这么好的伴侣。
"刘教授，雨晴医生，你们养育了这么优秀的女儿，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王德福真诚地说。
刘建国笑着回应："王大哥客气了。是我们该感谢您，培养了远征这么优秀的儿子。"
赵玉华始终沉默寡言，似乎有心事。王德福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没有多问，以为是她对自己的出身有所顾虑。
婚礼当天，全村沸腾了。村民们都来祝贺王德福和张远征。张远征身穿军装，气宇轩昂；刘雨晴一袭白裙，美丽动人。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璧人。
仪式开始前，王德福拄着拐杖走到台前，准备致辞。就在这时，赵玉华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脸色煞白，身体摇晃，差点晕倒。
"妈，您怎么了？"刘雨晴急忙扶住母亲。
赵玉华定定地看着王德福，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是你！真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