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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今天是您60大寿,您多少也喝点白酒。”

三世同堂,高朋满座,2012年,海南一家张灯结彩的农庄里,60岁的陈老太从不喝酒,把桌前的酒推给三个儿子喝,三个儿子却强灌她喝,陈老太被呛得喉咙鼻子肿胀充血,三个儿子却还不住手:“妈,休怪儿子们狠心,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陈老太生儿育女四人,小女儿嫁出去了,她跟着三个儿子过,三个儿子并不太关心她,家里做饭洗衣的累活都交给她,可当她即将60岁生日,三个儿子转性了。

“没看妈的碗空了吗,你们三个怎么当儿媳的,都不知道给妈夹菜。”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陈老太以前永远是夹不到菜的那个,看着儿子儿媳孙子把菜夹空,自己只能淘点菜汤,但今天寿宴上,她的碗里只要没菜,三个儿子就会呵斥儿媳赶快给她添上,陈老太喜出望外却又害怕,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他们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好。

三个儿子中的老大,高老大给陈老太倒了一杯白酒说:“家里没出什么事,只是我们仨看您太瘦弱,幡然醒悟了,现在来补偿。”



陈老太勉强喝完一杯白酒,胃里火辣辣的,五官拧做一块,女儿高四妹看不下去了,陈老太毕竟是老年人,身体抵抗力不如年轻人强,万一喝出事,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高四妹端走陈老太面前的白酒,高老大却勃然大怒,一把抢过酒杯:“这是我给妈倒的酒,有你喝的份吗,你都嫁出去几十年了,还有什么资格插手高家的事!”

不就是一杯酒吗,高老大搞这么一出,破坏寿宴的和睦气氛,参加寿宴的亲戚都懵了,放下筷子打圆场:“老大算了,陈老太不喝就不喝,兄妹之间的感情最重要,今天好日子,大伙都别吵架。”

高四妹低声啜泣,她难得趁陈老太大寿回来看她一眼,没想到因为一杯酒,惹来高老大骂她,也许她不应该来,她这就走。



高四妹放下筷子,要带着孩子走,陈老太急了,她也很想念高四妹和孙子,连连把白酒喝光:“老大,不就是几杯酒吗,我喝就是,你看我都喝了四五杯,你别让你妹妹走。”

陈老太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间喝了这么多,脸迅速变红,身子摇摇晃晃,高四妹怕陈老太喝出事,哪怕断绝兄妹关系,她也不要陈老太喝那么多酒。高老大只好善罢甘休,扶着陈老太回房休息,寿星都走了,亲戚们也走了,留下高家几个家里人在场。

高四妹照顾陈老太一直到晚上8点,陈老太惦记着她还要回婆家,时间太晚了不安全,就让她赶快走,高四妹本来不想走,但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她只好拉着陈老太的手说了一些话再走:“妈,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女大不中留,说是改日再来看陈老太,但高四妹毕竟有婆家,哪能经常往娘家跑,也许又是一年半载才能相见,陈老太泪眼婆娑点点头,高四妹快走吧,她没事的。高四妹含泪恋恋不舍走了,却不知道这个晚上是她们母女俩最后一面,她一走,三兄弟就将10斤白酒灌母亲口中,看着她咽气,而父亲目睹全程。

次日早上,村民去农田干活,发现一块空地烟雾缭绕,地上黑乎乎的,看起来昨晚烧过东西,他走过去,闻到地上有酒和柴油的味道,用树枝挑开灰烬,看看烧了什么东西,这一挑挑出一具尸体,吓得他屁滚尿流报警,民警来了之后,逐一排查全村少了哪位村民,最后排查出死者就是昨天才办大寿的陈老太。



宁静的早上,就因为陈老太遇害,变得人声鼎沸,村民都在讨论陈老太怎么引火自焚,自己把自己烧死的,民警却发现陈老太被烧时,手脚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这不符合生前被烧死的特征,一看就是先被人害死才烧焦,从侧面可以看出这是一场人为凶杀案!

“什么,人为的!”

这个小村庄从建立起就没发生过故意杀人这么恶劣的事,何况遇害者还是一名老人,村民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那么狠心,连六旬老太都不放过。

大家讨论得口干舌燥,高家三兄弟却一言不发,拼命往人群后面躲,民警看出了高家三兄弟心里有鬼,去到他们家搜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却从高老大家里搜出一大瓶没用完的柴油,陈老太是被谁烧死的,目前答案一目了然,高家三兄弟就在村民错愕的眼神中一起被带走。

民警百思不得其解,陈老太对他们这么好,帮他们三个收拾家务,又帮他们带孩子,累得体重才7、80斤,他们还有什么怨恨,要对陈老太先杀后烧。



两个弟弟怕说错话,都让高老大来说,高老大就不像两个弟弟那么胆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拍着桌子说:“你没经历我家的事,没有资格指责我,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民警冷哼一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杀人理由,高老大别强词夺理,快快道出杀母的原因,是为了争夺财产,还是厌恶老人不想养老。

民警经常处理纠纷,村里基本就这两条原因,引起亲子之间反目成仇,他以为高老大的动机是其中任意一条,然而高老大果断摇头,称动机只是为了替陈老太早日解脱,早登西天极乐世界。

高老大又是解脱,又是西天极乐世界,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不像一个40多岁的农村汉会说出的话,是不是外面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旁边的两个弟弟这时不紧张害怕了,连连附和高老大:“对对对,就是为了解脱,如果咱妈泉下有知我们的苦心,肯定不会怪我们。”高家三兄弟犹如走火入魔,尽说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胡话,民警一个头两个大,多费了点时间琢磨,半刻钟过去,他好像悟出了高老大的意思。

“高老大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信了什么不该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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