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被迫捐肾给老公的养女后,我毅然离开。
却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人强暴,怀上孽种。
我痛不欲生之时,老公突然出现,求我给他一次补偿的机会,他愿把这个孩子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七个月后,我早产下一个死婴,老公毫不嫌弃,不仅对我更加温柔,还把这个孩子的骨灰送入寺庙祭奠。
一切苦难都已过去,我终于放下心结,不再提离婚。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老公和他学生的聊天记录。
【秦教授,您基因编辑的婴儿肾,跟雪儿小姐完全适配】
【只是,您假扮歹徒迷晕师母,让她人工受孕,又亲手杀死您和她的骨肉,师母她……】
【没事。】老公言简意赅,【她又不是第一次流产了,不会怀疑的。】
1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手机壳上印着我和老公的结婚照,不会有错,是他的手机。
把我接回家后,我日夜噩梦,毫无安全感,为了安慰我,他特意定制了这个手机壳,让我知道,他永远都把我捧在手心里。
我拆下手机壳。
林雪儿的半裸写真照片掉了出来。
十八岁的少女,青春洋溢,真美。
我颤抖着手捡起照片,继续看聊天记录:
【现在师母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您为什么不跟她离婚,放她自由?】
秦骁的回答短短数句,但震耳欲聋:
【我利用职权之便,分析过数百万人的基因,她的匹配度和雪儿是最高的】
【婴儿肾毕竟是新技术,相比成人肾,虽然排异反应更小,还能在雪儿体内二次发育,但是谁知道能用几年呢?况且我也不愿意雪儿后半生都毫无娱乐活动。】
【我得留着徐杳,万一雪儿玩乐太过,伤了肾脏,徐杳马上就能给她生一对新的。】
一字一句,鲜血淋漓地刺进我心里。
刚被强暴的那些日子,我无数次的悔不当初。
觉得是自己穿的太暴露、走得太粗心,这才被歹人盯上。
却原来,根本就没什么歹人,是枕边人捅了这最痛的一刀。
甚至,这把刀,是他基因编辑过的亲儿子……
恍惚之际,家门突然被打开,秦骁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我拿着他的手机,顿时脸色大变:
“杳杳,你看了我的手机?”
我藏起一切痛苦和不甘,扯开微笑,把手机递给他:
“没有,我正想给你把手机送到实验室去呢。”
他松了一口气,露出温柔的笑:
“你还在坐空月子呢,不要总是走动。”
说着,话题忽地一转:
“对了,雪儿之前不是一直住院,现在她情况好多了,我想接她回家。”
说到此处,他的神态陡然紧张,脊背挺直,换成防备的姿态:
“杳杳,你不会又要反对吧,我都跟你说了,雪儿只是个孩子……”
可我的反应,让他这些欲加之辞全都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会呢,来就来吧。”我维持微笑,“对了,我想买一套乡间别墅散散心,合同都拟好了,你签字吧。”
说着,我就回到房间,打印出一份合同。
2
马上能跟林雪儿“父女”团聚,他很高兴,如我所料,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温柔道:
“难得有杳杳看上的别墅,我当然要买。”
签完字,他调侃道:
“不会让我倾家荡产吧?”
我低下头,轻笑:
“不会,十块钱而已。”
“哈哈,你真会说笑。”
他笑着出发去接林雪儿。
可我没说谎。
他签的,是我七个月前准备好的离婚合同。
工本费十块,童叟无欺。
他离开后,我立刻申请M国的研究生,然后购买机票。
结果发现,我能承担得起的特价机票,只有三天后才有。
三天,我可以忍耐。
买好票后,我立刻着手收拾行李,然后回房间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时,走进卫生间,竟正好撞见了林雪儿。
她倚在马桶旁边,任由卫生间门大开,似乎恭候我多时。
见我走进来,那张艳光四射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小婶,你快来看,我的尿液清不清澈?”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要去楼下卫生间,却被她冷不丁扯住头发,向后狠狠一拉,直接按在了马桶边上。
污臭的液体熏得我一阵恶心,拼命挣扎,她却咯咯笑起来:
“你的肾脏一点也不好用,排异反应严重,还不能让我喝酒熬夜吃垃圾食品。”
“小叔心疼我,就花了七个月的时间,给我培养了一个新的肾脏,最新的技术,婴儿肾哦!”
“你猜,这个婴儿是哪来的?”
“林雪儿,你!”
她轻快而挑衅的语气,如一把匕首插进我的心脏。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将她甩开,反手就把她按进了马桶。
“徐杳,你在干什么!”
她的惨叫声引来了楼下的秦骁,他直接冲上来,扯着我的衣服,将我狠狠扔在墙上。
“呜呜,小叔,你不知道,刚刚小婶疯了!”
林雪儿顶着臭气熏天的头发,倚在秦骁怀里,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一向都是这样。
当年,我第一次怀孕,她还没得肾病,也是这么可怜巴巴地倚在秦骁怀中,哭:
“小叔,你有了亲生孩子,还会疼我吗?”
就这一句话,刺激得秦骁红了眼,不由分说,给我灌下了他亲手研发的堕胎药。
“杳杳,雪儿正在青春期,人格形成的关键时期,我不能让她感觉自己不被爱。”
可我呢?我就可以不被爱了吗?
秦骁用行动告诉我,可以的。
他一面安慰着哭哭啼啼的林雪儿,一面顺手抓起牙杯朝我扔过来:
“徐杳!你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就敢玩霸凌这一套!”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雪儿做点饭菜!”
我任由牙杯砸在我胸口,又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木然地转身,走进厨房,顺从地做了四菜一汤。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试管,往饭菜里加了一点料。
秦骁是国内最有名的基因生物学家,可他大概忘了,嫁给他之前,我是他同专业的师姐。
他会的,我会。
他不会的,我也会。
3
次日一早,距离离开还有两天。
我点燃了客厅里佛龛前的线香。
失去第二个孩子之后,我以为是我德行有亏,才母子缘浅。
所以特意信了佛,日夜焚香,超度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儿。
秦骁快步从楼上下来,紧张地抓住我的衣袖:
“杳杳,书房里怎么放着你的行李?”
我头也不抬:“哦,我过几天想去庙里住几天。”
“真的吗?”
秦骁将信将疑。
我转头,直视他,无悲无喜:
“不然呢,我有地方可去吗?”
我娘家极度保守,因为我被奸污,早就不许我进门,他是知道的。
所以,也就释然地笑了:“也是,是我多心了。”
他还想说什么,门铃声突然响起,婆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冲到我面前,抬起手来,左右开弓,朝我脸上打。
“丧门星!连怀个孽种都怀不住!生个死胎,净给家里招祸事!”
我身体虚弱,躲避不及,两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秦骁急忙去扶老太太。
后者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傻儿子,我看你是傻透了,非得跟这个不干净的女人在一块!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立刻跟她离婚!”
秦骁脸色大变:
“妈,您说什么呢,我早就说了,我这辈子,绝不可能离开杳杳!再要提离婚,别怪我不认您这个妈!”
当初,我被迫捐给林雪儿一个肾、离家出走被奸污时,秦骁当着秦家的几位宗老,也是这么说的。
为此,他甚至跪了好几晚上的祠堂,膝盖都跪伤了,都不愿意扔下我。
我当时感动不已,抱着站不起来的他,嚎啕大哭。
可是,可是。
他留我在身边,不过是把我当移动肾源,不过是为了他的雪儿罢了。
“奶奶,您怎么来了?”
这时,林雪儿脚步轻快地下了楼,见此情形,夸张地捂住嘴巴,又甜笑着挽住婆婆的胳膊:
“小婶,你怎么又惹奶奶生气了,赶紧道个歉吧。”
她用得胜者的目光看着我。
刹那间,我就知道,是她故意叫婆婆来给我难堪的。
“杳杳……”秦骁也无视我红肿的脸颊,低声道,“快给妈道歉。”
婆婆一向看不起我。
以往,每次我跟她起冲突,都以我给她道歉告终。
因为,我不忍心秦骁夹在当中为难。
可是这次,我不想忍了。
秦骁见我不动,就走过来,按着我的头,想让它低下去。
嘴里还不悦道:“杳杳,你以前不是说,妈是长辈,你是小辈,你受点委屈是应该的吗,今天……杳杳!”
在他的惊呼声中,我抓起一把线香,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皮肉滋滋烧着,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儿。
我却像感受不到疼似的,直愣愣地看着秦骁。冷笑:
“这样道歉,你们满意了吗?”
说完,我把半截线香扔在秦骁身上,踉踉跄跄就上了楼。
“杳杳!”
秦骁一愣,面上罕见浮现出焦急神色,快步追上楼,心疼地帮我处理伤口:
“杳杳,你心情不好,我知道。”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4
孩子?我差点笑出声来。
的确会有的,就在林雪儿再次需要肾脏的时候。
第三天下午,我直奔寺庙佛堂。
我要来取走我那刚出生就被摘了肾脏的孩子的骨灰。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林雪儿的声音:
“只有这个骨灰罐配得上我的大黄!”
秦骁语气温柔地能拧出水来:
“雪儿乖,这个款式的骨灰罐已经没货了,你总不能让我把这里面的骨灰腾出来吧。”
林雪儿撅起了嘴:
“为什么不行?不过是一个死孩子而已。”
“小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的心蓦然一沉。
林雪儿养过一条恶犬,叫大黄。
我和秦骁新婚当天,这条狗突然走失。
秦骁丢下还在婚礼现场的我,帮林雪儿找了一整天的狗。
“雪儿……”果然,秦骁招架不住林雪儿撒娇,一咬牙,吩咐工作人员:
“把那个罐子里的骨灰倒掉,换上大黄的骨灰。”
工作人员震惊得张目结舌:
“秦先生,您疯了吗?那个罐子里装着的,是您儿子的骨灰啊!”
秦骁沉了脸:“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