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磊,你把美雪弄哪儿去了?”

陈美雪的大哥站在院子里,手一指,眼神像刀子似的,直直戳在孙明磊脸上。

王玉红一愣,手里的盆差点掉了,“明磊,这又是咋回事儿?陈家人怎么又来了?”



孙明磊一脸不自在,头低着,手在衣角上搓来搓去,一句话也不说。

陈美雪的大嫂怒气冲冲地往前一步,冷哼一声:“啥咋回事儿?你们家男人心里有数吧?我美雪失踪前最后见的就是他,今天说啥我们也得弄个明白!”

王玉红立刻护住丈夫,语气不善:“我说你们讲点理行不行?都多少年了,明磊说了那事儿早过去了,陈美雪去哪儿跟咱家有啥关系?你们总这样上门折腾,有完没完?”

陈美雪的大哥冷笑一声,瞥了她一眼,“咋的?你信他?我劝你啊,别瞎护着。你以为他真的断干净了?美雪去哪儿,他比谁都清楚!”

王玉红心里开始发虚,回头看着孙明磊,小声问:“你倒是说句话呀!人家上门闹成这样,你不说话不更让人怀疑?”

孙明磊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真不知道……他们胡搅蛮缠,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家人一听这话更急了,陈美雪的大哥嚷嚷道:“你这是心虚了吧?要没鬼,今天我就搜你们家!你要是敢说句实话,我立马走人。”

王玉红忍不住推了推丈夫,“你倒是讲明白啊!要是真清白,干嘛不让人家搜一搜?你这不开口,谁信啊?”

孙明磊脸色变得难看,嘴里嘟囔着:“我就是……就是不爱搭理这些闲事。”

这话一出,陈美雪的家人更是气得发抖。陈美雪的大嫂眼里含泪,大声喊道:“啥叫闲事?我们家美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能过日子,我美雪凭什么无声无息就没了?你当我们家都是好糊弄的?”

听到这话,王玉红愣在那儿,眼神有些飘忽,心里的怀疑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她死盯着丈夫,语气不再温柔,“你要是真有啥瞒着我,那就别怪我也不护你了!”

孙明磊没说话,脸涨得通红,最后居然扭过头去不再看她。陈美雪的大哥见状更是气愤难平,直接要闯进屋里,“不让搜是吧?行,今天我就是砸也得进去看看!”

这闹得村里人都围了过来,有人看不过眼,拉住陈家人劝道:“哎呀!就算你们有啥怀疑,也不能乱来啊!总得讲个理。”

陈美雪的大嫂一拍手:“讲理?我妹子凭空没了,我们可不信她会主动跑!孙明磊最清楚她去哪儿,这还不让我们查查?”

王玉红站在那儿,一会儿看看丈夫,一会儿看看陈家人,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明磊,你就不能跟人家把事儿说清楚?不然,这以后咱家日子还怎么过!”



但孙明磊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低下头,谁也不看。王玉红心里凉了半截儿,觉得丈夫好像真有什么瞒着她。围观的人也议论纷纷,有人小声嘀咕:“早就听说孙明磊和陈美雪不清不楚的,现在看这架势,保不齐真有事儿。”

这事儿在村里炸开了锅。

陈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越闹越凶。

王玉红心里头的疑团越发解不开,她夜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丈夫到底有没有藏着啥秘密,但问了几回,得到的却只有沉默和支支吾吾的推搡回答。

几个月后,村里施工队来翻盖房子。

开工那天,王玉红站在院子里,心情沉甸甸的。

就在大家开始挖地基的时候,突然有人喊:“哎,这底下怎么还封着个水泥板呢?”

王玉红一愣,跑过去一看,果然在老屋地基底下发现了一块厚厚的水泥板,像是个封住的盖子。

她转头看向孙明磊,眼神里带着疑惑:“明磊,你……你啥时候在底下弄了个地窖?我咋不知道?”

孙明磊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老房子盖的时候就有的,早就没用了……”

王玉红瞅着他,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老房子的事你从没提过,今天咋还冒出个地窖来?你到底在里头藏了啥?”

周围人越来越多,大家全都盯着那个封住的地窖,议论声越来越小,空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孙明磊站在一旁,脸色难看,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咱们打开看看?”一个工人小心翼翼地提议,周围人屏住呼吸,所有目光都盯向那个地窖口,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头发毛。

王玉红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死死地抓住衣角,低声喃喃道:“到底有啥……你倒是说句话啊。”

施工队的几个工人用撬棍撬开那块水泥板,水泥板沉重而厚实,几人合力才终于打开。

地窖的盖子一揭开,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围观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纷纷后退几步。

王玉红死死地攥着衣角,内心的慌乱达到了顶峰。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孙明磊,他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双腿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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