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还不明白啊，乡下地方就是这样，财不外露。"王梅在车上小声说着，手指在丈夫手背上轻点，眼睛不时瞄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刘建国握着方向盘，眉头微皱，似乎对妻子的话将信将疑。
省城到家乡的路，随着春节临近，车辆逐渐增多，每一辆车里都满载着归家的期待和不为人知的顾虑。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谎言，能让这对夫妻在回乡路上避开多少难以言说的麻烦。
01
2018年春节，刘建国和王梅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这次特意请了长假，准备好好陪陪老人。
"小国，车加满油了吗？后备箱的东西都装好了吧？"王梅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问道。
"都弄好了，放心吧。"刘建国把最后一个装满特产的纸箱塞进后备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王梅递给他一瓶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忘记带的？"刘建国看出妻子有话要说。
"不是东西的事。"王梅犹豫了一下，"这次回老家，要是有人问工资，你就说月薪三千。"
刘建国一愣，放下水瓶："我月薪三万，说三千会不会太假了？再说，村里人又不傻，谁会信啊？"
"正因为大家不傻，才更要这么说。"王梅认真地看着丈夫，"老家的人情世故复杂，你赚得多，麻烦也会多。去年你表哥张明结婚，你随了5000，结果村里人还觉得你小气。今年咱们要低调，少惹麻烦。"
刘建国皱着眉头："可是这样太离谱了吧？我在省城一家科技公司做技术总监，怎么可能才三千？"
"就是因为你在省城工作，他们才会对你期望更高。"王梅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李大壮吗？就是你高中同学，现在在县城开小超市的那个。他去年回来，一口气借出去十几万，到现在都没要回来。村里人都知道他有钱，事情就不断往他身上推。"
刘建国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听你的。不过，要是真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我们还是要量力而行地帮。"
"那是自然，我们又不是不讲人情的人。"王梅拍拍丈夫的肩膀，"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明白吗？"
刘建国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刘家村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带，村子不大，却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刘建国的车刚驶入村口，就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目。
"那是不是刘老四家的儿子回来了？"
"是啊，开的啥车？看着挺气派的。"
"听说在省城混得不错，娶了个大学生媳妇。"
议论声随着车子的前行而传开。刘建国把车停在自家门口，老父亲刘大海早已站在门前翘首以盼。
"爸！"刘建国一下车就喊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刘大海眼圈微红，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转向王梅，"小梅也回来了，快进屋，我让你妈炖了鸡汤。"
三人刚进屋坐下不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四哥，在家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刘大海起身开门："是老三啊，进来坐。"
刘建国的三叔刘德明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瓶酒和一条烟。
"建国回来了？听村里人说看见你开车进村了。"刘德明笑呵呵地说，把东西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刘建国对面。
02
寒暄几句后，刘德明开始打听起刘建国的近况："在省城工作，工资高不高？"
刘建国刚想如实回答，却感觉到王梅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他想起早上的对话，犹豫了一下，说："也就三千多，够吃饭就行。"
"啊？"刘德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在省城那么大个城市，才三千？我听说现在城里人随便一份工作都五六千起步啊。"
刘建国苦笑着说："三叔，您不知道，省城消费高啊，现在经济不景气，公司也不好过。"
"是啊，三叔。"王梅接过话茬，"我们住的地方离市中心远，房租便宜点，但每天上下班要两个多小时。省城的房价您是不知道，一平方米两万多，我们这辈子也买不起。"
刘德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城里是花钱的地方。不像我们农村，种种地，养养鸡鸭，虽然赚不了大钱，但也不用担心吃喝。"
话题总算转移开来，刘建国暗暗松了一口气，朝王梅投去感激的目光。
晚饭后，王梅帮婆婆收拾碗筷，小声问道："妈，村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能有啥事？"刘母李香莲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对了，你表弟周强要结婚了，下个月初八办酒席；还有你堂妹刘小红的婆婆生病了，听说挺严重的。"
王梅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大年初一，按照传统，村里的长辈们会挨家挨户拜年，刘家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早，刘建国和王梅就起床帮父母准备年货和茶水，等待亲朋好友的到来。不出所料，刘家很快就挤满了人。
刘家的大伯刘德昌带着一家人最先到访。寒暄过后，话题很快转向了刘建国的收入。
"建国啊，在省城工作这么多年，工资肯定不低吧？"刘德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
刘建国看了看王梅，按照之前的说法回答："也就三千多，现在省城生活成本高，工资发下来就所剩无几了。"
刘德昌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也没再追问。他转向一旁的刘大海："老四，你儿子在省城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工资还这么低？我听说隔壁村老张家的儿子在市里开出租车，一个月都能挣七八千呢。"
刘大海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只要孩子过得开心就行。"
"是啊，大伯。"王梅接过话茬，"现在找工作不容易，能有份稳定工作就不错了。再说省城房价那么高，我们每个月光房贷就要还五六千，要不是单位有补贴，我们根本住不起。"
"哎，城里人的苦啊，我们村里人是想不到的。"一旁的大妈感叹道。
刘德昌眯着眼睛看了看刘建国和王梅，又看了看他们停在院子里的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03
拜年的人一波接一波，问题也大同小异。刘建国和王梅配合默契，把"月入三千、生活拮据"的故事讲得有模有样。
到了下午，前来拜年的人渐渐少了，刘建国终于松了口气，拉着王梅躲进了自己的老房间。
"累死我了，说了一上午的谎话。"刘建国苦笑道。
王梅轻声说："不是谎话，是保护自己。你看他们打听的那么仔细，要是知道你真实收入，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等着你呢。"
刘建国想了想，点点头："也是，特别是大伯那眼神，总觉得他在盘算着什么。"
"所以啊，这几天你一定要记住，无论谁问，都说咱们工资低、生活紧张，千万别露馅。"王梅认真地叮嘱道。
刘建国笑着看妻子："遵命，我的智慧女神。"
大年初三，刘建国正在院子里和父亲聊天，突然看见表弟周强匆匆走了进来。
"表哥！"周强满脸愁容地喊道。
"强子，来了啊，快进屋坐。"刘建国招呼道。
周强跟着刘建国进了屋，王梅倒了杯水给他，周强却一口没喝，直接开门见山："表哥，我有事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