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民国三年,军阀割据,社会动荡,老百姓的日子过的不安生,为了活命,不乏有损人不利己的勾当横行。

人人都说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也正是因为这人心隔肚皮,才会有许多看似离奇却又在人性披露之中的案件。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山西高平程家河发生的一起令人匪夷所思的疑案。

程家河有个大善人程善财,几代人靠着土地收租积累了大量财富,又因给程家河修路架桥攒下了不少好名声,程家河的老百姓往上数三代,就没有不受程家恩惠的。



都说行善之家必有余庆,但谁知程善财的儿子程正敏不知道冲撞了哪路神灵,竟然在娶妻后得了疯病,每晚折磨娇妻不说,还对父母的劝告充耳不闻,甚至还否认自己的糊涂行径。

程善财老两口不忍心听儿媳妇夜夜哭嚎,便准备带儿子去大同看病,但谁知那程正敏不知怎的发了失心疯,竟趁着雨夜昏黑,一把白刃怒杀了自己的双亲!

或许是妻子的一声惊嚎喊醒了程正敏,回过神来的他竟然拎着刀闯出门去,直到第二天一早,人们才在小北河中将溺水而亡的程正敏打捞上来。

村长副孙本元是程善财一手栽培起来,为程家河老百姓主持公道的,如今程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孙本元更不能坐视不管,当天便派两个村民到高平去请探员莫知心。

莫知心原本已经到了退休养老的岁数,可是一听说程家的诡事后,立马带着徒弟白天文赶到了程家河。

正是在师徒二人胆大心细的调查后,才揭开了人性贪婪的面纱,还原了事态的本来面貌。

01 疯病

民国二年开春时,程家河的大善人程善财刚和村长副孙本元商量完春种的事情,就领着一群男人往家里走,这些人都是到程家借种子的,年年都是如此,程善财的老婆子梁月施已经拿着账簿子等在门口,可她老远就看见程善财黑着一张脸,便将账簿子又藏进了大袖子里,程善财这才恢复了好容色,梁月施心里嘀咕了一句“这老东西,就会和我耍脾气。”

程善财一进院子,看见粮食种子东倒西歪的放在地上,便知道儿子程正敏敷衍了事后,又跑到高平听戏去了,心中正要发作,见老婆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只好先将怒火压制住。

种子分完后,程善财还特地嘱咐孙本元看好天气再下种,孙本元憨厚的点了点头,又帮着程善财将没发完的种子搬回仓房,程善财偶尔也搭把手,但毕竟年岁大了,拿上一点东西就容易气喘吁吁,在外人眼里,这程家也是怪,那么大的家业何不买一些人来伺候?



孙本元知道程善财家里不用人伺候的缘故,按照程善财自己的说法是,四体不勤难守家邦,五谷不分必将衰亡。

所以从程善财的父亲开始,程家就立下家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程家之所以会有这条家规,完全是害怕子孙后代娇生惯养守不住家业,到底是父母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可程家祖先算计的再圆全,也难以未卜先知那程正敏是个爱听戏的“懒汉”。

到了夜里,程正敏才醉醺醺的推开了家门,程善财本想出去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但又被老婆子扯了回来。

梁月施耐着性子劝程善财,儿子现在是不成器,保不准他成家立业后就知道收住心性。

老婆子的一番话反倒是让程善财得了灵通,第二天一早就找到程家河有名的媒婆一枝花给程正敏说媒,一枝花如同捡到了一块金元宝般,乐的合不拢嘴,谁都知道要是办成了程家的差事,好处不在少。

一枝花将十里八乡适龄的姑娘搜罗个遍,但谁知程正敏一个都瞧不上,要不是嫌人家腰肢不够软,就是嫌人家嗓子太粗。



程善财知道儿子的心思,全都被那些唱戏的蒙骗住了,索性摔了茶杯,将程正敏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知那程正敏不以为意反倒转身就往高平的戏园子里跑,看到儿子如此不知世,程善财一个急火攻心就倒下了,而此时他的宝贝儿子正翘着二郎腿品戏喝茶好不快活。

回到家的程正敏一看自己惹下了大祸,心下也害怕父亲一命呜呼,便答应父亲不再到高平去听戏,可话刚说完,程正敏就后悔了,他一想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听不到那琼音玉声,心下便如同猫抓一般生痒。

梁月施日日将儿子的苦恼看在眼里,更是有些不落忍,一个劲的闷声埋怨程善财糟践自己个不说,还让儿子不痛快。

没个人说闲话的梁月施无意中和媒婆一枝花吐了吐苦水,谁知道那一枝花却说自己有办法。

梁月施知道一枝花主意多,心下信了也越发的畅快起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一枝花就带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名叫许白莲。

许白莲原本和老爹爹在高平巷子里唱小曲,谁知道老爹爹一口气没喘过来,竟然撒手人寰,就留下这么一个孤女独自过活。

一枝花还是到高平给程正敏说媒时,听说的这档子事,心下就想若是这许白莲是个闺阁姑娘,和那程正敏正好相配,但可惜的是,程善财怕是不能让这唱曲的丫头进门。

谁知这事情说来也巧,一枝花从高平回家时,正巧在街口看到了买菜的许白莲,那模样真是一下子就刻在了一枝花的心里,一枝花看人毒辣,她心里明白,凭许白莲这模样,就算是攀不上程家,也能在程家河给她寻上一户好人家,而自己的荷包也能跟着宽绰宽绰。

一枝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许白莲领进了程家,不知许白莲底细的梁月施只觉得这丫头生的俊俏,和儿子程正敏般配,但听了来龙去脉后心下反倒是有些不快,认为一枝花做事不妥帖。

一枝花看出了梁月施的脸色变化,便将她拉到一旁说这姑娘眼下无依无靠,留在家里当个使唤丫头多好,加上许白莲会唱小曲,也能让程正敏寻个耳根快活,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一枝花的用意,梁月施才算放下心来,最近程善财闹病,她的老腰也不听使唤,正愁忙不过来家里家外的活计,眼下正巧就来了个灵巧帮手,她倒觉得可以按照一枝花的说法试试,至于那儿媳妇的人选,必要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才能好好帮衬儿子。



打定了主意的梁月施给了一枝花点好处,也便留下了许白莲。

程善财看完庄稼地回到家,见到许白莲后一个劲的埋怨老婆子违背了祖宗的规矩,但又不好赶一个孤女离开。

可喜的是自从许白莲进门后,那程正敏竟然收了心似的,十日有八日都在家呆着。

许白莲清透利落的小曲不仅抓住了程正敏的心,就连程善财两口子都乐得听许白莲的小曲解一解疲累。

流水的日子过去,转眼许白莲在程家已经呆了三个多月,程善财老眼昏花可心里却明镜似的,他看出来儿子对许白莲用心,而那丫头心下有情却不敢,他和老伴一商量,倒不如成全了这起子好事。

梁月施虽然不满许白莲的家世,但到底儿子情愿,她也就没有什么说辞,在程家的操办下,小两口在秋收后成了亲。

本以为日子会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但谁知道就在这两个孩子成亲后,程善财老两口却总是在夜里听到儿子房里传出来儿媳妇的哭声和哀求声,话里话外听着好像是儿媳妇惹恼了儿子。

梁月施私下里和程善财琢磨,儿子对许白莲一百个满意,怎么会在新婚夜里为难自己的妻子?

莫不是那许白莲先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被儿子发现了?

程善财不让梁月施胡思乱想,说到底他觉得许白莲那孩子身世可怜,就更不能在背后胡乱给她泼脏水,他决定好好问问儿子根底,以免老两口错了心思。

可令程善财恼羞成怒的是,儿子程正敏却矢口否认唾骂许白莲的事,还抱怨起为人父母竟然做起了听墙根这样不知羞的事情,程善财被儿子怼的哑口无言,只好另作打算。

程善财让老婆子暗中套套许白莲的话,毕竟这其中掺杂着小两口的私事,他一个老公公不便多说,可这事真要是被过路的乡里听到,他这老脸更是不用要了。

梁月施趁着晚饭的功夫扯过许白莲拉家常,一说到夜间的事情,谁知那许白莲竟然刷的红了脸,她一个劲的让婆婆不要再问,只说自己不该随着男人家的心意胡闹。



梁月施一听许白莲的话茬,才知道这是小两口调情的把戏,有心提醒他们不要太过火,但看着许白莲臊的不敢正眼看人,也便咽回了自己嘴里的话,随后又告诉程善财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只等着抱孙子就好。

也就在梁月施说过后,儿子屋里的动静确实小了许多,但到了开春的时候,程善财隐隐约约又听到了儿媳妇的哀嚎声,而儿子咒骂儿媳妇的话更是有些下流不入耳。

程善财知会老婆子必须制止他们这胡闹的行为,梁月施也觉得这小两口闹过了头,让人睡不安生。

第二天一早,程善财郑重其事的和儿子谈夜间的事情,但谁知儿子却再次否认自己对妻子的咒骂,甚至在父亲的反复追问下,竟然还有些红了眼,为了不引起父子隔阂,程善财只好摆了摆袖子,让程正敏出去散散心。

程善财从没见过儿子如此,也不敢再深说,只等着老婆子那边能有点好消息,谁知道儿子前脚出了家门,老婆子领着儿媳妇后脚就哭哭啼啼的找到了他。

原来许白莲告诉婆婆梁月施,先前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住程正敏的面子,其实从新婚夜那晚,许白莲就发现了程正敏的疯魔症,他总是怀疑许白莲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于是整夜羞辱折磨她,许白莲本想忍气吞声报答程家的恩德,但谁知道程正敏开始变本加厉。

说到这许白莲露出了手臂上的红道子,看的程善财真是心惊肉跳,随即决定带儿子去大同看病。

但人算不如天算,接连几天的大雨阻碍了程善财的计划,也正是在雨最大的那一夜,程善财两口子又被儿子房里传来的叫骂声惊醒,程善财正准备开门去看看发疯的儿子,可刚穿上鞋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吓了个趔趄,是程正敏在门口叫门,梁月施还以为是儿子和儿媳妇闹出了什么,赶紧抢在程善财前面,光着脚下地给儿子开门,但让梁月施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刀直挺挺的捅进了她的胸膛,随后对着惊惶的老父亲又是一阵乱捅!

赶过来的许白莲看到丈夫丧心病狂的模样,不禁惊惧哀嚎,随即又失声楞坐在泥地上,或许是这一声哀嚎让程正敏回过神来,他拎着刀魂不守舍的闯出了家门。

许白莲本想去追,奈何自己的双腿瘫软根本站不起来,等许白莲缓过神来,她第一时间去找了孙本元。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