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明生拿着斧头，眼神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销售。
"求求你放过我，我怀孕了！"她抱着腹部哭喊着。
王明生的斧头在空中停顿了一秒，随后重重落下……
01
2010年3月16日，内蒙古某售楼部传来尖叫声。警方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往现场，眼前的一幕让经验丰富的警察都倒吸一口冷气。
售楼部大厅血迹斑斑，一名年轻女子倒在血泊中，另一名男子已被送往医院。女子身穿职业套装，腹部隆起，怀有五个多月身孕。
她的脸上凝固着恐惧，身上的刀伤显示凶手下手时毫不留情。折断的铝制斧头扔在一旁，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凶手去哪了？"带队警官问道。
"他跑到对面小区楼顶了，好像要跳楼！"一名惊魂未定的售楼部员工指向窗外。
警方分队迅速赶往指定楼栋。楼顶上，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围栏边缘，两腿悬空，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他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嘴里念叨着什么。
"放下武器！慢慢转过身来！"警察拔出配枪，一步步靠近。
男子似乎没听见，依旧自言自语。警察悄然接近，在他打电话分神的一瞬间，猛地将他拽离危险边缘，按倒在地。
被捕后，王明生没有反抗，眼神麻木地配合警方回到派出所。审讯室里，他坦承了犯罪事实，但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王明生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但当我受到欺骗和凌辱，我的内心无法平静。"
"什么样的欺骗值得你杀人？"审讯警官问道。
王明生抬起头，眼中突然涌现出泪水："我只是想给儿子买套房子，却买到了一个噪音机器…他们骗了我，还羞辱我…"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关于农民工、问题房和售楼部的纠纷逐渐浮出水面。而这场纠纷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夺走两条生命的悲剧。
经查，死者赵小梅是售楼部的销售员，送医不治的陈经理是售楼部主管。两人正是王明生买房时的经办人。
警方在王明生家中找到一封遗书，上面写道："我想为儿子买一套像样的房子，我拼尽全力，却买到噪音不断的机器。没人愿意帮我，我活得太累了。"
02
三个月前，王明生带着妻子来到这个售楼部。他曾在矿场工作，后来下岗，只能靠开货车维持生计。夫妻俩住在郊区一间40平米的出租屋，拼命攒钱为即将结婚的儿子准备婚房。
"叔叔阿姨看房呢？"赵小梅热情地迎上前，"您看这户型怎么样？正好适合新婚小两口。"
王明生拿起宣传单，眉头皱起："这个价格…"
"您是担心首付吗？"赵小梅眼睛一亮，"我们最近有个特别活动，5万元就能搞定首付！而且您看着投缘，我可以再帮您申请一点优惠。"
王明生和妻子面面相觑。他们这辈子没买过房，对流程一无所知。赵小梅花了一个下午带他们参观样板间，解答各种问题，最后推荐了一层的一套64平米两居室。
"这套房子性价比最高，一楼还方便老人孩子。"赵小梅笑着说，"我们小区环境好，很安静舒适。"
犹豫再三，王明生决定买下这套房子。他掏空了所有积蓄，又向亲戚借了一部分，凑齐了首付和各种费用。
"就这样，我把二十多年的血汗钱都砸进去了。"王明生在审讯中哽咽道，"我还专门请亲戚朋友来看，大家都说挺好的。"
拿到钥匙后，王明生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新房。推开门的那一刻，一阵嗡嗡声迎面扑来。起初，他以为是附近在装修，但一夜过去，噪音依旧持续不断。
第二天，王明生用仪器测量，室内噪音高达100多分贝，相当于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追根溯源，他惊恐地发现，房子正位于小区泵房的上方。
两台巨大的水泵日夜不停地运转，负责整个小区的供水加压。站在地面上，王明生甚至能感受到地板的震动。
"我和妻子都有心脏病，怎么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王明生一脸痛苦，"儿子马上要结婚，新婚之夜睡在这样的房子里，我这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他找到赵小梅，希望能退房或换房。令他震惊的是，曾经热情的小梅态度冷淡至极，甚至拒接电话。
当他再次上门时，赵小梅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房子已经卖出去了，不可能退。你们这种条件能买到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03
接下来的日子，王明生跑断了腿。他辗转于开发商、售楼部、物业，试图找人解决问题，却处处碰壁。
"陈经理，您行行好，帮帮忙。这房子我实在住不了啊。"
陈经理靠在真皮椅背上，吐出一口烟圈："房子是你自己看的，合同是你自己签的，现在说住不了？门儿都没有。"
王明生咽下一口气："那能不能换个房子？17楼不是还有空着的吗？"
"可以啊，"陈经理顿了顿，"按照规定，你得补差价，每平方米加600元，再加上楼层差价…大概需要再付20万。"
王明生愣住了。他已经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根本拿不出20万元。绝望之下，他向陈经理下跪求情。
"陈经理，求求您行行好。我一辈子的积蓄都在这套房子里了。"
陈经理眉头皱起，起身将他扶起："起来，起来。你这样我也不好办啊。要不这样，你学两声狗叫，我看心情好了，说不定能帮你办成。"
办公室里的人窃笑起来。王明生脸涨得通红，但为了房子，他真的弯下腰，学了两声狗叫。
"汪！汪！"
陈经理大笑不止，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王明生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就给我点人心吧，我就这一点盼头了…"
"看看你那德行，还想买房？我们这房子，穷人是住不起的。"陈经理喊来保安，"把他轰出去！"
王明生被推搡着走出售楼部。在门口，他隐约听见赵小梅和同事的对话。
"这个客户真难缠，不就是有点声音吗？"
"他们这种农民工，能住上这样的小区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就是，我这单可赚了三万提成呢。"
走出售楼部的王明生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辛辛苦苦挣了大半辈子的钱，最后却买了一个被人当笑话的房子。他甚至放下尊严学狗叫，换来的却是一屋子嘲笑。
回到家，他发现妻子因噪音和精神压力住院了。儿子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爸，我听妈说房子有问题？要不咱退了吧，实在不行我晚点结婚…"
王明生一夜未眠。他想到自己屈辱地下跪，想到那一屋子的笑声，想到儿子期盼的眼神和妻子失望的表情。天亮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
他写下遗书，收拾了家务，准备好了一切，就像要去远行。然后，他从厨房拿出一把锋利的斧头和刀具，径直走向售楼部。
04
3月16日下午，售楼部正常营业。赵小梅正在向客户讲解楼盘优势，陈经理则在办公室看报纸。谁也没注意到王明生进入大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王明生径直走向赵小梅。她正低头翻阅资料，抬头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王…王先生，有什么事吗？"
王明生没有回答，只是从袋子里掏出斧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赵小梅尖叫一声，后退几步："保安！保安！"
保安还未赶到，王明生已挥舞起斧头。
赵小梅惊恐地捂住腹部："别，求求你！我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