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敌军来犯,公爹率军迎敌,却不小心中了敌人圈套,被困天坑。

情急之下,我拦下了前去赴白月光约的夫君,让他去救公爹。

夫君不得不去,刚救回公爹,却传来白月光被歹人所害的噩耗。

夫君听后,只叹息她命不好。

直到战事平息,回京路上,夫君将我绑走丢在荒山上,任由我被野畜撕咬。

“如果不是你,怜儿根本不会死。”

“是你见不得她好,害死了她,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你合该给怜儿陪葬。”

再睁眼,我回到了公爹被困这天。



1

战鼓声响起,我挑帘出帐,直奔城墙,就看到敌军四处逃窜,公爹率军乘胜追击。

我阻止的叫声被鼓声淹没,公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树林中。

上一世,公爹就是上了敌军的当,追出树林,被敌军围困在天坑中。

如果不是萧穆及时赶到,公爹的人头就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我来不及感叹重生这件怪事,忙不迭的冲下城墙。

自从我嫁入萧家,公爹就待我视如己出,他又是将军,若他出事…士气必受打击,于情于理,我都没办法弃他不顾。

现在能救公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儿子萧穆,还有一个就是随军出征的二皇子。

只要二皇子肯下令,会有无数将士带兵前去营救公爹。

慌乱间,我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萧旬眉心紧锁,“嫂子,你怎么了?跑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我来不及和他多说,急声道:“公爹出兵追敌,恐怕中了敌军的圈套,我要去找二皇子救公爹。”

萧旬一脸无所谓:“嫂子,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吧,我爹骁勇善战,刚才的战况我也看了,爹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萧旬!”这是我嫁进萧家三年来,第一次对萧旬疾言厉色。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你信我一次,如果不去救公爹,他真的会有危险。”

见我眼眶泛红,又倔强的不肯哭出来,萧旬才终于正视起来。

他抓着我的手往萧穆的营地走。

“嫂子你别怕,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但是我哥在,他手里有精兵,去找他比找二皇子有用。”

我还来不及解释,就被萧旬拉到了萧穆跟前。

萧穆正翻身上马,萧旬连忙说清了情况,让他带兵去救公爹。

“哥,战场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爹真的出意外了呢?你手里有精兵,不用等调令,你快去吧。”

萧穆平时最敬重公爹,他带兵打仗的技巧都是公爹教的,萧旬以为知道公爹有危险,萧穆一定会毫不犹豫带兵前往。

可谁料他等来的却是萧穆的冷声责骂。

“萧旬,什么时候你也跟着梁婉胡闹了?这次更是拿爹的生命开玩笑。”

“爹出发前我就和他分析过战况,你以为爹带兵打仗这么多年都是靠蛮力吗?”

“你分明知道怜儿在苍玄山等我,还要帮着梁婉骗我,要是怜儿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萧旬脸色一白。

冯怜是他们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情谊深厚。

只是后来,冯家通敌,被株九族,他们都以为冯怜也死了。

直到两个月前,敌军来犯,萧家领军出战,萧穆在边关意外见到了冯怜。

他把冯怜安顿在了城郊,一有空就前去看她。

萧旬也去见过冯怜,也许是太久没见了,他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曾经的影子。

2

萧穆嫌恶的睨了我一眼,之后扬起马鞭,策马离去,不管萧旬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没用的萧旬,你哥铁了心要去赴这一场约,谁劝都没用。”

“那怎么办?没有我爹的命令,主将不得擅自出兵,嫂子,我哥他怎么这样?白眼狼,真是白瞎了我爹的苦心栽培,还有你……”

萧旬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和萧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虽不爱我,可待我也是相敬如宾。

直到冯怜的出现,他死寂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甚至,他还想等战事平息,就娶她做平妻。

我顾不得安慰气恼的萧旬,直奔二皇子营帐。

这次随军出征,除了公爹,二皇子也手握兵权。

只要他肯下令,公爹就还有救。

可到了二皇子营帐前,他的侍卫却拦着我不让我进。

我心急如焚,抓着侍卫的胳膊急声道:“厉言,求你了,你就让我进去见一见二皇子吧,我公爹被困天坑,要是去晚了他会没命的。”

侍卫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我急得都快哭了,莽撞的往营帐里冲,却被侍卫死死拦住。

我不顾形象的大喊着二皇子,周围围上来不少看戏的人。

我是萧老将军家的儿媳,不少士兵都认识我。

他们看戏似的议论纷纷,嬉笑、嘲弄,仿佛在看一场街边表演。

厉言怕我吵到二皇子休息,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外拽。

“别叫了,要是惹恼了二皇子,就算你是萧家的人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可我的喊声还是吵醒了二皇子,他睡眼惺忪的挑帘而出。

“什么人在此喧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侍卫低头认罪,我得此空隙跑向二皇子。

“殿下,是我,我公爹率军出征,恐有危险,还望殿下派兵前去支援。”

二皇子的睡意顷刻消散,他和萧穆一样,最敬重的人就是萧老将军。

这次随军出征,也是因为他想让公爹认可他,收他为徒,教他领兵打仗。

只要他下令,公爹一定能得救!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含希冀。

可一向待人和善的二皇子却突然冷了神色,不耐道:“梁婉,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萧老将军英勇善战,区区几个散兵能耐他何?”

“我看你就是嫉妒心太重,冯怜和阿穆青梅竹马,中间分别多载,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你大度些又何妨?”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二皇子,他怎么会认为我是在争宠呢?我怎么可能拿公爹的性命开玩笑,这是战场,不是后院。

“不是的殿下,我没有骗您,我公爹真的有危险,那就是敌军的圈套,我求求您快派兵前去支援吧,要是再晚几分,我怕公爹真的会出事。”

二皇子甩袖冷哼一声,“梁婉,你真是失心疯了,要不是阿穆提前跟我打过招呼,说你会拿萧老将军的生命阻止他去见冯怜,我都快被你的演技蒙蔽了。”

“你身为阿穆的妻子,不想着为他排忧解难,体恤他的辛苦,反而处处阻挠他给他添堵,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皆被你抛掷脑后,你这妇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字字句句,砸得我回不过神。

周遭的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萧大公子怎么糊涂头了,居然把女人带到战场上来,到底是妇道人家,只知道争风吃醋,真是苦了大公子。”

“你不知道,听说是她死乞白赖赖上来的,说是怕大公子军营寂寞,被狐狸精勾了去。”

“她疯了吧,行军打仗干的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事,谁还有闲心去干那档子事,我看啊,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吧。”

话落,一阵哄笑响起。

我环视着那一张张猥琐至极的笑脸,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就是大周的战士,是跟随公爹征战沙场的战士!

真是恶心极了。

我猩红着眼,决绝的盯着二皇子。

“若是殿下此次不派兵救我公爹,那梁婉,就一头撞死在你营帐前。”

“我死了,恐怕二皇子也不好交待吧。”

萧家世代护国,公爹那辈六个男儿,五个战死沙场,只留下公爹一个。

我身为萧家儿媳,为救公爹,以死换来二皇子出兵。

这事若是传出去,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难逃民愤讨伐。

二皇子脸色一变,以为我吓唬他,仍不肯派兵,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蛇蝎心肠。

“萧家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自私自利,你哪里比得上冯怜贤良,我看阿穆娶冯怜为平妻,实在是再好不过,省得你目中无人,作威作福……”

他话还未落,我已经带着赴死的决心冲向了木桩。

我死了,他总该派兵了吧。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被一股大力拉拽出去,接着,一道怒声响起。

“这是在做什么,仗都打完了?胜利了?不放哨不巡逻了是吗?”

3

我寻声看去,没想到太子居然会来边关。

那些看戏的士兵跪了一地,我顾不得以下犯上,忙跪在太子面前,惊魂未定的说着事情经过。

“还请太子殿下救救我公爹,我公爹一生都在为大周付出,如今他被困天坑,大周不能不管啊。”

二皇子瞪了我一眼,对太子低声道:“皇兄,你别听梁婉胡说,萧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怎么会被几个穷寇困住?她这是为了阻拦萧穆和冯怜相见,瞎编的呢。”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在太子身上,如果他都不肯出兵,那公爹就真的命悬一线了。

二皇子挥了挥手,示意人把我拖下去。

我哀求的看向太子,心里最后那点希望都快消失了。

突然,太子抬手,厉声道:“萧老将军一生为大周,如今有难,他的儿媳以死求援,现在你们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梁婉瞎编的,只是为了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好,好得很呐,我大周有你们这样的战士,真是自取灭亡。”

话落,太子立刻吩咐主将带兵前去天坑,又当众狠狠责罚了二皇子。

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心里的巨石并没有因此落下去。

时间耽搁太久了,我不知道公爹有没有出事。

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就应该逼着萧穆去的,至少这样公爹不会有事。

临近黄昏,支援的将领才回来,原本一队精兵,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马背上,公爹垂着头,胸膛和背部都中了箭,血顺着盔甲往地上流。

他的身后,是同样中箭昏迷的萧旬。

我不知道萧旬是什么时候去的,听守城的士兵说,萧穆离开后,萧旬突然疯了似的策马出城门,谁叫都没用。

公爹的营帐围满了医官,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可箭伤处就是血流不止。

“他们这是在箭上涂了毒啊,要是再找不到解药,将军恐怕会血流而亡啊。”

“这毒用的巧,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毒。”

“诶,对了,柳太医不是师出青玄神医座下吗?这毒可有解?”

我双手沾满了血,白帕染红了一条又一条,脑子浑浊不堪。

只听那人哀叹道:“我跟师傅学医时,没有见过这种毒。”

营帐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我眼前雾蒙蒙的,原来我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想着逆转命运,是我害了公爹和萧旬。

公爹发出一阵剧烈咳嗽,他眼睛睁出一条缝,沙哑说道:“好……没死在……他们面前……就好。”

床边跪了一地,所有人都垂着头,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有人惊喜叫道:“二公子的血止住了,止住了。”

“快,给将军敷上。”

“谢天谢地,终于有救了。”

我浑身泄了力,刚出营帐,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梁婉,毒妇,把解药交出来。”

萧穆红着眼,脸色阴沉。

我愣愣道:“什么解药?”

“你还不肯承认,你给怜儿下毒,如果不是我去的早,她早就死了。”

“毒妇,解药呢?交出来。”

我腹部疼得厉害,脸色惨白,勉强撑地起身。

“萧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给冯怜下毒,你找错人了。”

萧穆却不管不顾,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另一个营帐带。

“毒妇,不见棺材不落泪,怜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萧穆走得很快,根本不管我跟不跟得上。

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

“萧穆,你发什么疯,公爹和萧旬受伤了你没看见吗?放开我。”

公爹和萧旬的血是止住了,可毒还没消,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

“萧穆,放手,我让你放手!”

我甩开萧穆的手,手腕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腕间红了一片。

下一秒,萧穆却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我顿时头昏眼花,耳边嗡嗡作响,好半响,我才听清萧穆的声音。

“冷静了吗?梁婉,你几次三番诅咒我爹,现在更是连阿旬都诅咒上了,你怎么这么恶毒?”

“怜儿究竟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一次次置她于死地,我告诉你,怜儿若是死了,我要你给她陪葬。”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鼻尖,我抬手一抹,才发现我流鼻血了。

我头昏脑胀的被萧穆拖着走。

突然,公爹的营帐传出几声惊呼。

“血又冒出来了,根本止不住啊。”

“将军,撑住!一定要撑住!”

“二公子也开始冒黑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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