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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母亲整整七年,我总以为用心付出就一定能换来理解。
可母亲把仅有的三十万存款全给了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姐。
我才明白原来在母亲心里,我的七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比不上大姐一句甜言蜜语。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后是丈夫的一番话,让母亲懊悔得泪如雨下。
01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望着病房玻璃窗里躺着的母亲,手中还攥着刚刚收到的大姐发来的信息:“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先打了五万块钱给你,你看着安排吧。”
叹了口气,我收起手机。这样的回复,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从小到大,大姐张梅都是母亲眼中的骄傲。她不仅长得漂亮,还考上了省重点大学,毕业后,她更是嫁给了事业有成的姐夫。
记得十年前大姐出嫁那天,母亲兴奋得像个孩子,拉着街坊邻居炫耀,可谁能想到,这一嫁,就让大姐与家渐行渐远。
开车回来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可大姐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母亲打电话给她,总是说在带孩子,连视频都很少接。
“你大姐在大城市很辛苦的,”母亲总是这样替大姐解释,“人家要应酬、要交际,不像你在家门口这么自在。”
说这话时,母亲眼里流露出的与其说是心疼,不如说是骄傲。在她看来,大姐忙,是“有出息”的象征。
就连大姐偶尔回家,也是风风火火地待不了几天,只会说着:“妈,您得保养好身体,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带您去省城住。”母亲听了这话,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那个冬天的清晨,母亲突发脑梗住进了医院。
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大姐,电话那头传来她慌乱的声音:“我走不开……你先照顾着,我明天赶回去。”
大姐确实在第二天回来了,可才待了三天,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大姐离去的背影,我第一次在母亲眼中看到了一丝失落。但她很快又换上了理解的表情:“你大姐确实太忙了,能抽空回来看我一眼,我就很知足了。”
“病人情况总体稳定,但恢复期需要专人照料,预计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主治医生的话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头。
站在病房外,我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母亲,手脚瘫软的右半边身子。记忆中那个总是笑吟吟、神采奕奕的母亲,在这场病痛中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那天晚上,我和丈夫李明坐在床边谈了很久。作为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他的工资不算高,但胜在稳定。我们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要不,把妈接到我们家来照顾吧,”李明轻声说,“反正我们家离医院也近。”
我看着丈夫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结婚这些年,他待母亲一直很好,虽然母亲总是在外人面前夸赞大姐夫如何有本事,很少提起这个女婿。
“可是……”我犹豫着,“家里就这么点空间,老人家住进来,你会不会不习惯?”
“傻瓜,”李明握住我的手,“这是我们该做的。再说了,我们不管,难道还能指望你姐?”
想到大姐,我叹了口气。这些天我给她发了无数条信息,电话也打了好几个,可得到的答复总是千篇一律:最近很忙,要照顾孩子,实在抽不开身。
“你看,现在需要长期照顾,你们两个做姐妹的,是不是应该商量个章程出来?”我小心翼翼地给大姐发信息,“要不这样,您来照顾一段时间,我再接着照顾?”
大姐的回复来得很快:“我这边走不开,我们这边请保姆都不放心。倒是你,现在不是在做会计吗?时间比较自由,你多照顾照顾妈。”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第二天一早,我和李明就开始着手收拾家里的书房,准备改造成母亲的卧室。看着丈夫默默搬出自己心爱的书籍,又细心地测量床位尺寸,我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别想太多,”李明拍拍我的肩膀,“这些书先放在阳台,等以后有条件了再买个书柜。”说着,他掏出手机给儿子小杰发了条信息,“让小杰知道奶奶要来住,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段艰难却不得不继续的照护生活。谁也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是整整七年。
02
凌晨四点半,闹钟还没响,我就已经醒了。这是身体养成的条件反射,因为再过半小时,就是给母亲翻身的时间。
轻手轻脚地起床,我摸黑走到母亲的房间。借着月光,能看见母亲蜷缩的身影。她又把被子蹬开了,右半边身子紧绷着,想必是在疼。
“妈,该翻身了。”我轻声唤醒她,熟练地托住她的身体,帮她换了个姿势。母亲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丽丽,水……”母亲艰难地开口。自从中风后,她的发音变得含糊不清,但我已经能准确分辨出她的每一个需求。端着温水,一勺一勺喂她喝下,这个过程至少要十分钟。
等收拾完母亲,天已微微亮。我匆匆洗漱,开始准备早餐。稀饭要煮得绵软,鸡蛋要打散了蒸,这些都是母亲现在能吃的食物。
灶台前忙碌时,我看了眼手机,有位客户催着要对账单。自从改做兼职会计,我的收入少了一大半,但至少时间灵活些。
“老婆,你去休息会儿,我来照顾妈吃早饭。”李明系着领带出现在厨房门口。
看着丈夫熟练地摆弄餐具,我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些年,全靠他的理解和支持,我才能坚持下来。
“对了,”李明突然想起什么,“下周五是小杰班上的家长会,我怕我走不开……”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你去上课吧,家长会我抽时间去。”可说完这话,我又想起那天正好要给母亲做复查。
送走丈夫和儿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给母亲擦身、换尿布、按摩、喂药,每一项都不能马虎。
最难熬的是夜晚,母亲经常因为浑身疼痛而睡不着,我要常常起来给她按摩,一晚最多能睡三四个小时。
有时实在撑不住了,我就躲在卫生间偷偷哭。电话那头,大姐永远都是那句“最近太忙了”,仿佛忙碌成了免责的通行证。
日复一日的劳累让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我操劳过度,建议我调整作息。可是谁来照顾母亲呢?
更让我心疼的是儿子小杰,那天他放学回来,怯生生地问我:“妈妈,班上同学说我们家是不是很穷?他们都穿名牌运动鞋……”
那一刻,我恨不得抱着儿子大哭一场。可我只能强装笑容:“傻孩子,等妈妈这个月发工资,就给你买新鞋。”
“丽丽,你姐姐给我买的这件羊绒衫,多少钱知道吗?五千多呢!你姐夫对你姐可真好,就知道心疼她。”母亲的话语里满是炫耀。
我默默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的话,这些年我已经听得麻木了。在母亲眼中,大姐永远是那个有出息的女儿,而我,大概只配做个照顾她的保姆。
每次大姐回来,总是大包小包,各种补品、衣物一样不少。母亲总会数落我:“看看你姐,多懂事,知道给我买补品。你整天在我跟前打转,倒是没见你给我买过什么好东西。”
那天晚上,我在给母亲按摩时,她突然说要回老房子住几天。“这么多年了,家里还有些老物件要收拾。”母亲的语气有些异样。我刚想说什么,大姐的电话就打来了。
“妈,我这几天正好休假,来陪您住几天吧!”电话那头,大姐的声音格外热情。母亲立刻答应了,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但看着母亲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她只是想念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吧。
可谁能想到,这一住,就在我心里留下了永远的伤痕。半个月后,母亲回来告诉我,她把自己的三十万存款全部给了大姐。
那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这七年来的辛苦付出,在金钱面前,原来如此不值一提。
03
“妈,您说什么?”我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差点将水洒出来。
“我就把存款给你大姐了。”母亲一边收拾着老房子带回来的衣物,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三十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我放下水杯,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那是父亲留给母亲养老的钱,这些年母亲省吃俭用,一直舍不得动用。
“妈,那您的养老钱……”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姐说了,等她买了房子,就接我去省城住。”母亲的眼里闪着憧憬的光,“到时候找个好点的医院,说不定我这病还能治得更好。”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样的许诺,七年来我已经听得太多。可母亲呢?依然像个天真的孩子,轻易地相信了大姐的每一句话。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闪现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凌晨起床给母亲换尿布、刮风下雨推着轮椅去医院、因为要随时照顾母亲而放弃全职工作、看着儿子穿着补丁的校服低着头……
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我悄悄起身,不想吵醒已经熟睡的丈夫。可就在这时,李明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哭出来吧,”他轻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老李,你说这七年,我是不是太傻了?”我靠在丈夫怀里啜泣,“我付出了那么多,可在妈心里,我连大姐一句花言巧语都比不上。”
李明沉默了许久,突然说:“明天,我要和妈好好谈谈。”
第二天一早,趁着我去厨房准备早餐的功夫,李明走进了母亲的房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说什么过激的话。毕竟,那是我的母亲。
“妈,我今天想和您聊聊。”李明坐在母亲床边,语气平和。
“你说。”母亲放下手中织到一半的毛衣。这件毛衣是要送给大姐的,她已经织了快一个月。
“您把存款给大姐的事情,丽丽跟我说了。”李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是您的选择,我们都尊重。但我想问问您,这些年,您真的看见丽丽的付出了吗?”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说:“丽丽是我女儿,照顾我是应该的。再说了,她就在县城,又不像你姐那样,在外面要应付那么多事。”
“是啊,丽丽就在县城。”李明苦笑,“所以您知道吗,她为了能随时照顾您,放弃了每月五千的全职工作,改做了工资只有两千的兼职。
您知道吗,她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给您翻身、擦洗、准备早餐。您知道吗,去年小杰得了重感冒,她既要照顾您又要照顾孩子,整整三天没合眼。”
母亲的手微微颤抖,毛衣从膝盖上滑落。
“您说大姐需要钱,可您想过丽丽的困难吗?”李明的声音有些哽咽,“您的医药费每个月要四五千,我们工资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有时连小杰的补课费都要东拼西凑。可丽丽从没跟您要过一分钱,她宁愿自己省吃俭用。”
我站在门外,泪水模糊了双眼。那些从未向母亲诉说的委屈,那些深藏心底的心酸,此刻全被丈夫道出。
“真正的孝顺,不是送多贵重的礼物,而是在您最需要的时候,不离不弃地陪在您身边。”
李明的声音渐渐平静,“妈,您把全部积蓄给大姐的时候,可曾想过丽丽的感受?”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我听见母亲的啜泣声。我推门走进去,看见母亲佝偻着身子,泪如雨下。
“丽丽,对不起……”母亲颤抖着向我伸出手,“妈这些年太偏心了,太愚昧了。”
我扑进母亲怀里,多年来压抑的情感终于决堤。那一刻,我感受到母亲的怀抱比从前更温暖,更有力。
“妈,您别自责了。”我抹去母亲的眼泪,“钱的事情您别担心,只要您好好的,我们就满足了。”
从那天起,母亲仿佛变了个人。她不再总是提起大姐,而是更多地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有时她会偷偷抹眼泪,说是后悔这些年对我的偏心。我知道这不仅是母亲的觉醒,更是我们母女关系的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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