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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发烧了,不想上学。”
2015年开学一个月,菲菲第三次发烧请假,前两次请了一星期假,母亲何恩瑶怀疑菲菲为了不上学故意撒谎,但一摸菲菲额头,烫得吓人,何恩瑶只好带她上医院,医院一检查,却给家里带来一道晴天霹雳。
“什么,菲菲才上小学就得了艾滋病?!”
何恩瑶把检查结果带到家里,婆婆哭老公崩溃,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只有何恩瑶冷笑:“多大点事啊。”丈夫陆一夫气到发抖,女儿感染艾滋病这么重要的事,当妈的岂能说多大点事。
何恩瑶连忙澄清她不是那意思,而是菲菲才10岁,又没有乱来,怎么会感染艾滋病,下个月还要去医院复查,说不定查出搞错了。
一家人只能这么想,翘首以盼下个月早点到来,何恩瑶却在此期间发现陆一夫经常单独把菲菲拉到一边说些对不起她的话,她刚开始以为陆一夫愧疚自己没有做好父亲的责任,害女儿感染了这个病,但复查结果出来,陆一夫的一些举动,让她觉得陆一夫很奇怪。
复查结果拿到手,这回连何恩瑶都淡定不起来,结果还是一样,阳性,菲菲都10岁了,肯定不是母婴传播得的这个病,她又没有献血,或者做打耳洞纹身等有关出血的活动,那就只有最后一种传播方式了。
菲菲少不谙事,怎会懂男女那些事,一定是哪个坏男人欺负了菲菲,何恩瑶紧紧搂着天真无辜的菲菲,她一定要揪出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于是偷偷去到菲菲学校,要求校长命令全校男老师做个检查。
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也是很痛心,为了保护菲菲,他让全校所有男性:男老师、保安、食堂大叔,以及他自己都去做检查,检查做完后,结果统一未拆封交到何恩瑶手里,由何恩瑶亲自过目,何恩瑶一张张检查报告看完,却无一例阳性。
原来不是校方所为,何恩瑶又怀疑上男性家长,要求校长把所有男性家长号召起来查一查,校长却有点为难,全校男性家长有几百名,大家不会听他的,这可能办不到,何恩瑶不如先从自己身边查起,说不定灯下黑。
何恩瑶家里也就两个男性,陆一夫和他爸,公公很快做了检查,阴性,就差陆一夫了,陆一夫却总拿要给菲菲赚钱治病为名,没去检查身体。陆一夫越是不做检查越可疑,何恩瑶气不过,与他大吵一架,吵得家里人仰马翻,连床上的菲菲都听到了。
菲菲每天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脸瘦了一大圈,说话都没力气:“妈妈,你不要怪爸爸,不是爸爸的错,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感染了。”
菲菲几近半死,还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何恩瑶心疼死了,而陆一夫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上班,这怎么看都像逃避菲菲,何况他上个月总说对不起菲菲,何恩瑶对陆一夫恨得牙痒痒,她一定要搞清是不是陆一夫朝女儿伸出了魔爪。
陆一夫最近大变特变,一下班就给菲菲喂药送水,比菲菲平时感冒上心很多,公婆都说陆一夫以前都没这么关心菲菲,看上去不像个父亲,最近成熟了,终于有做父亲的样子。
何恩瑶冷眼看着陆一夫忙里忙外,也不知道他是真挑起了父亲的担子,还是做错了事亡羊补牢,她只能再观察几天。又过了几天,何恩瑶要去医院拿药,公婆一起去菜市场买菜,陆一夫周末不上班,就在家里照顾菲菲,何恩瑶走在医院的路上,总担心菲菲和陆一夫单独相处不安全,拿完药就提前回家了。
何恩瑶回到家里,小声打开家门,她想看看她不在家的时候,陆一夫在菲菲房里干什么,于是蹑手蹑脚趴在门板上偷听,模模糊糊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菲菲,我刚才教你的那些话,你要记住,你妈妈回来了,千万别乱说。”
何恩瑶听完这话一肚子火,陆一夫果然人面兽心,对菲菲做了不好的事,还教她说谎,她打开手机摄像头,一定要将这幕拍下来,放给公婆看看,他们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儿子。
何恩瑶打开手机摄像头这几秒钟,房间里又传出古怪的声音,菲菲嘴里像塞进了东西,瓮声瓮气求饶:“这东西也能放进嘴里吗,快拿出来,妈妈要回来了。”
何恩瑶眼泪喷涌而出,她不在的时候,原来陆一夫都对菲菲做了这些,难怪菲菲会得艾滋病,她要为菲菲报仇,于是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却忽然有人叫她:“老婆,你鬼鬼祟祟蹲在门口干什么?”
何恩瑶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身后的居然是陆一夫,如果陆一夫不在菲菲房内,那菲菲房间里的是谁?!
陆一夫手里举着个冰淇淋说,菲菲连续发烧,就想吃个冰淇淋,他看菲菲太可怜只好去买了,谁知一回来就看到何恩瑶蹲在菲菲房门口,见到他如见到鬼一样恐怖。
难道何恩瑶误会了陆一夫,何恩瑶短时间内想不清楚怎么回事,她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菲菲房间里的男人究竟是谁,这时房里又传出对话,菲菲哭着喊:“放了我吧,我都得艾滋了,你还要这样对我。”
这回连木讷的陆一夫都听出了菲菲有危险,脸色一沉,把冰淇淋放在旁边,就抢过何恩瑶手中的钥匙去开门,门一打开,何恩瑶举起手机录像,陆一夫则冲去厨房拿菜刀,要砍死房里的男人,但他和何恩瑶看清房里的男人,忽然都愣住了,齐声大呼:“你,居然是你,你对菲菲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