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这月的房贷咋没交?银行的催款都轰炸我了。"
儿子周明的电话一来,我就知道要麻烦。
"娃儿,小店因为拆迁关门了,钱都付了货款,以后房贷你跟林芳自己解决吧。"
我话音未落,儿子就急了:"咱全家都靠这个店,你们应该再撑几个月嘛!"
"周明,别啰嗦了,店都拆了,让你爸去跑外卖,帮我们还房贷。"
儿媳刺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送外卖?周实都快六十了,她还真敢想!
儿子竟然也附和道:"妈,你赶紧催爸去找工作,这个月的房贷我先刷卡垫上,下个月你们一起还给我。"
我气得血压直线飙升:"混账!你们年轻有工作,凭啥不能自己还?我出了首付还要月月给你们交钱,我们死了咋办?"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儿媳又说:"妈,别上火,我们自己还也行,把房产证转我名下就成。"
"想都别想!除非我进棺材了!"
五年前,为了周明结婚,我们卖掉单位分的小两室,付首付买了120平米新房。
婚前林芳才知道房子挂我和周实名下,提出两个条件:不跟我们同住,房贷我们来还。
为了孙子,我答应了。
从那以后,我们住店铺储物间,节衣缩食替他们还贷,却一天也没住过新房。
如今店面要拆迁,儿子儿媳只关心房贷谁付,没问我们去哪住。
心凉得很。
周实见我气得发抖,拍着我后背:"老婆子,你血压高,别生气,要不我去找找活路..."
"你都58了,送外卖是要命的!"我打断他,"咱们搬回家住。"
于是我们低价处理了店里东西,揣着仅剩的几千块,回到了那个从没住过的新房子。
开门迎接我们的是周明,看到我们拎着大包小裹,他惊讶地问:"爸,妈,你们咋个突然来了?"
我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客厅,没好气地说:"哟,还记得我是你妈啊?况且这本来就是我家,我凭啥不能来?"
周明不敢吭声,这个没担当的儿子,自从结了婚就把爹妈抛到脑后,林芳说啥就是啥。
懒得搭理他,我直接推门进了小卧室。
"哎哟喂,你咋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门一开,一个五旬上下的男人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嗓门嚷嚷道。
我压根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有点尴尬,刚想退出去。
只见周实走上前握住那人的手,解释道:"亲家,不知道你在这儿,你住着,我们先到客厅凑合几天。"
周实这一声"亲家"把我吓一跳,这是五年前那个乡下汉子吗?
当年的林滑头发灰白,脸色发黑,看着比周实老了好几岁。
现在他却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还穿着时髦的牌子休闲装,跟五年前比简直年轻了大半截。
再瞧瞧周实,还没到六十两便头发全白了,穿着几年前的便宜衣服,反倒显得比林滑老了不少。
我拉着周明问:"这是什么情况?你老丈人啥时候来的?"
"小天出生后他就过来了,这几年一直帮我们带孩子,现在小天上幼儿园了,他就在我们家颐养天年。"
养天年?看起来这么精神,实际也就五十出头,居然说起养老来了。
我硬忍住想扇周明两巴掌的想法,问道:"亲家,你在这儿这么久,我们都没见过面,小天都上幼儿园了,你平时忙啥子呢?"
林滑挺有派头地拍了拍起皱的袖子,说:"每天送完娃儿就溜溜鸟,耍耍太极,午觉睡一会儿,再去接孩子。"
他这日子过得真悠闲,比城里许多老年人都滋润。
人家照顾孙子有功,愿意在闺女家住,我也不好多说啥。
我自顾自把行李挪到沙发旁,开始在沙发上铺被褥。
林滑冲过来指着我们的行李问:"你们这是做啥子?要搬来长住?"
他这副主人翁姿态让我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忍着脾气解释:"我们的店关门了,现在没地方住,只能搬回来了。"
没想到林滑听完,失控地大喊:"啥子?你们店关了?那我女儿的房贷咋办?那我带孙子的工钱咋办?"
他最后那句话把我和周实都震住了,我们异口同声地问:"你带孙子还拿工资?"
"现在乡下人都往城里打工,林芳让我帮忙看孩子,肯定要给钱撒,请个阿姨不也要五六千嘛,我才收四千。"
林滑觉得自己理所应当。
听到这话,我的脑袋嗡嗡响,一下子不晓得该咋回应他。
林滑见我们没声音,立马急了:"你们不会是想耍赖吧?我带娃娃的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少。"
我的怒火直往上窜,正要发作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林芳下班回来,在门外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她冲进来对着我们大吼:"我爸照顾娃娃这么辛苦,给他点钱咋了?你们不赚钱不找活路,还想到我家里白吃白住,想都别想。"
林芳一把抓起我们的行李就往外扔。
我的火一下子爆发了,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喊道:"我们不赚钱?这房子谁买的?这些年房贷谁还的?你凭啥把我们往外撵?"
林芳没料到我会动手,愣了好几秒,然后捂着脸大哭起来。
边哭边骂:"你们都是骗子,说好的还房贷,现在又不还,说好的不一起住,现在又要搬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就在这时,屋内气氛骤然紧张,事态即将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