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超越论是已故著名书法家刘洪彪先生提出的,他说:今人书法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古人,只是我们不好意思说而已。这段话被一些人刻意解读为“今人书法全面超越古人”,于是开启了对书法“超越论”的激烈讨论。



有人赞同,有人强烈反对,一时间众多书法家纷纷就此言论表态,将刘洪彪先生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此后刘洪彪先生在多个场合深度解释了自己的观点,他在“源流.时代”论坛上,为了驳斥当今书坛的“衰败论”,在提出“冠军论”的同时,再次解读了“超越论”,他认为时代在进步,我们这个时代在展厅文化、书法的形式表现等诸多方面已经超越了古人。



从刘洪彪先生多次对超越论的解读可以看出,刘洪彪先生并非认为今人书法全面超越了古人,而是期望今人能够看到自身的成绩,充分发挥时代的优势,紧跟时代发展,让书法与时俱进,创造我们这个时代的书法印迹,摒弃消极态度,树立文化自信。



然而在国人固有的祖先崇拜思维左右下,刘洪彪先生的这一观点毫无意外的遭到了很多人的挞伐,甚至有一些书法家都加入到批评的行列,国际书法家协会主席刘正成先生就表示,当今中国书法处于“严重下滑期”,根本无从谈超越。



面对刘洪彪先生遭受的批评,同为“草书四人组”的著名书法家张旭光先生则公开力挺好友,在一次接受采访中直接表示:我认为我的书法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古人。



而“草书四人组”的另一位书法家王厚祥先生则更为大胆直接,他明确给出了自己想要并且已经超越的目标人物,不过这个目标着实令人惊愕,他超越的是两位近现代“草圣”:于右任、林散之



王厚祥先生在一次接受采访中说道:我可能写不过王羲之,也写不过张旭怀素,那么我先从跟我们更近的书家比,跟民国,跟于右任、林散之比,我真的认为我写的过于右任、林散之。



王厚祥先生说:我首先从笔法的研究上不比他们差,林散老写的很好,但是我研究晋唐笔法也比他清楚的很,于右任真写的好,但是我写一些小草的作品也比于右任查不了啥,他写不了我那样的大草。



王厚祥先生还说:我们这个时代的书家要没有这点理想,我们也超不过民国去,你还写什么呀,一个写草书的人超不过民国写草书的人去,你还怎么跟古代那些经典,穿透了历史的大家去比呀!我们也许写了一辈子,有点理想也达不到,但是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理想。



最后王厚祥先生说:一个时代的书家你一定心里有这样的责任,你要把这个时代的艺术水平推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有这种责任。你就甘心于永远赶不上古人,有这样思想的书家,他一辈子都赶不上古人。



王厚祥先生的中心思想也是鼓励今人要敢于追赶古人,要有自信心和时代责任感,这在当下这种崇尚创新的主流思想环境下,非常符合时代发展的理念。



不过他选择超越的对象却是近现代书法史上两位开创性人物,这让批评者找到明确的对比论据,一时间关于王厚祥先生在多个方面无法与林散之先生相比的“论文”扑面而来,其中饱含讥讽和贬斥。



刘洪彪先生提出的超越论是依托时代进步提出的,从与时俱进的角度来看,是可以得到一定的支持的。但是王厚祥先生却要明确对照目标,并且还选择了两位近现代书坛草书领域的开创性大师,难免有狂妄之嫌。



想要比肩于右任和林散之两位先生,那就不能仅仅停留在书法本身的层面,要在文学、思想、性格、言行等多个方面都能够令人信服,为人敬仰。王厚祥先生目前只在书法领域为人熟知,人格魅力尚显不足。



另外比肩这两位书坛的开创性大师,就不应该仅仅比较作品,至少也要有可以传世的开创性贡献,王厚祥先生截至目前尚未有此成绩,只是在前人的路上走出了个性的步伐而已。



有勇气去超越古人固然可嘉,但是小看了于右任和林散之两位先生对草书做出的贡献,以及两人在书法史上的地位,无疑是另一种“今人不如古人,近人不如远古”的“崇古”思想的表现。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王厚祥先生支持书法超越论,但是他并没有跳出“祖先崇拜”思想的束缚,这让他的“超越论”显得过于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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