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郑,你看看这个木头箱子里还有什么?"郑德志搬动那个落满灰尘的老木箱,一张泛黄的照片从箱子夹缝中滑出。
他弯腰捡起,看清照片上的人影后,手微微颤抖:"这是她,这是她......"屋子里的年轻姑娘疑惑地问:"爸,是谁啊?"
01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更冷。
我叫郑德志,那年十八岁,是北京市第三中学的高中生。那时候,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我们这些"天之骄子",背着简单的行囊,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奔赴祖国的边疆。
火车呼啸着驶向北方,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知青。有人唱着《北大荒人的歌》,有人在低声抽泣。我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忐忑不安。
三天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北大荒林场。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冻得我直打哆嗦。林场场部派来一辆解放卡车接我们,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稻草。
"你们是北京来的知青吧?"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车前传来。我抬头望去,看见一个裹着棉袄的姑娘正冲我们笑。她戴着一顶绿色的毛线帽,脸被冻得通红,但眼睛亮亮的。
"我叫孙雪梅,是林场的会计。"她自我介绍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就这样,我认识了孙雪梅。她比我大两岁,是当地人,从小在林场长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成了我们这群"城里娃"的引路人。
刚到林场的生活异常艰苦。我们住在用木板搭建的简易宿舍里,冬天的寒风从墙缝里钻进来,被子里经常结满霜花。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跟着老工人去山上砍树。
记得有一次,我因为体力不支,差点被倒下的树木砸到。是孙雪梅及时把我拉开,还帮我处理了擦伤的胳膊。从那以后,她总是默默关照我,给我送些自家腌的咸菜,教我辨认山里的野菜。
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林场的生活。由于我文化程度比较高,场长让我在林场的小学代课。教室是用木板搭的,桌椅都是工人们自己钉的,歪歪扭扭的。但孩子们的求知欲望却格外强烈,每天放学后都缠着我讲故事。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教室里批改作业,孙雪梅推门进来:"德志,吃点甜玉米吧,刚从地里摘的。"她的头发被太阳晒得发亮,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你尝尝,"她把玉米递给我,"这是我自己种的。"
我接过玉米,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雪梅,"我鼓起勇气说,"等我回北京后,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她愣了一下,脸更红了:"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认真地看着她,"我会给你写信,等安顿好了就来接你。"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下头,但我看见她眼角挂着泪珠,嘴角却带着笑意。
那是一九七零年的夏天,玉米地里的蛐蛐正在欢快地鸣叫,夕阳把整片天空染成了金黄色。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就会这样一直继续下去。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第二年春天,我收到家里的信,说父亲突发脑溢血,母亲又查出了肝病。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我不得不回北京照顾父母。
临走那天,整个林场的人都来送我。孙雪梅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眼睛红红的,但始终没有掉眼泪。
"你等我,"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她点点头:"我等你。"
回到北京后,我立刻投入到照顾父母的生活中。起初,我和孙雪梅还有书信往来,可是渐渐地,我的信件开始石沉大海。直到半年后,我收到一封信,说孙雪梅已经嫁人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躺在胡同里的长椅上,看着北京的月亮,想着北大荒的月亮,不知不觉就哭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始终保持着单身。
三十八年过去了,我鬓角的头发已经全白,父母也相继离世。
这些年,我一直在北京一家国企工作,收养了一个女儿郑雨欣。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慰藉,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在一家报社工作。
雨欣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故事。每次看到我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她就会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她总说,等有机会,一定要陪我重返北大荒,找到那段失落的青春。
二零零七年的夏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带着雨欣踏上了寻找记忆的旅程。
北大荒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原来的林场早已改制,周围建起了高楼大厦。我们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打听到了孙雪梅的住处。
"爸,你真的要去吗?"雨欣担心地看着我。我点点头:"都来了,总要看看。"
孙雪梅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我们站在门口,我的手指悬在门铃上,迟迟按不下去。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里面走出来,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