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压170！我看着血压计上飙升的数字，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我和老伴辛苦大半辈子，就这一个儿子。
大过年的，就盼着一家人能团圆。
谁曾想，过年期间，儿子全家4口人回来住了7天，我竟然多吃了6次降压药。
我总算是明白了，有些孩子表面上孝顺，实际就是在啃老啊！
真希望时光能倒流，我绝对会跟儿子说：“你们过年别回来了！”
01、
腊月十六那天，我正在超市挑年货，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儿子的来电，我特别开心。
"妈，今年我们一家要回来过年，准备住一个星期。"儿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握着购物篮的手激动得微微发抖。他总算能带孩子回老家过年了。
自从儿子一家搬去北方工作，这一走就是6年。
大孙子都上小学了，只回来一次。小孙子也快4周岁，却只在出生、满月、周岁时见过3次，后来都是在儿子发的视频里看到他们。
每次视频，看着两个孙子的笑脸，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我们老两口也想去看看他们，可每次问起，儿子都说太忙，让我们别折腾。坐飞机太贵，坐车又太远，还不如省下钱来，补贴给儿子，让他们小家庭也能稍微轻松点。
这一来二去，竟然就这么错过了好几年。
现在他们说回家过年，我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你们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去接你们？"我强压着激动的心情问。
"二十八下午到，您和爸别折腾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
挂掉电话后，我脑子里全是上次他们回来时的场景，儿子说客厅地板太凉，不愿让孩子下地玩。
我马上赶去建材市场，买了一块又厚又软的羊毛地毯。老伴心疼钱，我却说："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了，别冻着。"
接下来几天，我像打了鸡血似的，拖着老伴跑遍了半个城市。把几个旧电器换新，还找人装了无线网络。记得上次大孙子闹着要看动画片，可家里没有网络，电视上的有广告，他一直哭。
超市里，我疯狂地往购物车里扔东西。进口牛奶、益智玩具、新出的儿童零食，看见适合孩子的就往车里放。收银台前，老伴看着购物小票直摇头："你看看，一次买这么多，得花多少钱？"
我瞪了他一眼："好几年没见面，不得给俩孙子准备齐全点？"
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这个月的退休金加上今年攒的养老钱，买这些东西都快花光了。
前阵子体检查出血压偏高，医生让我定期吃药，给推荐的进口药，可那药一个月就要好几百，我想着先吃国产的，便宜一些。
晚上，我坐在床头包红包。每个孙子6000块，多包一点也算补贴儿子儿媳妇了，原本想着多留点钱养老应急，可转念一想，见到孙子们开心的笑脸，这钱花得值。
买完东西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大扫除。上次儿媳来时，不让孙子到处跑，说怕弄脏衣服。这次我下定决心要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我把边边角角的都擦了3遍，连窗帘都拆下来重新洗了。
老伴想帮忙，被我赶去收拾床铺，给他们都换成新的。
擦到阳台的时候，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硬撑着继续干。直到把家里擦得能照见人，我才松了一口气。
老伴看着我忙前忙后，叹了口气："你也别太累着了，孩子们回来是好事，但你的身体更要紧。"
我却觉得浑身都是劲："咱们就这一个儿子，这次带儿媳妇和两个孙子回来，能团圆就是最大的福气。"
谁知道，这个期盼了一年的团圆，却成了我血压频频飙升的开始。
02、
二十八那天下午，我坐立不安。
明明说好下午3点到，我却从中午就开始坐不住，一会儿去厨房检查年夜饭的材料，一会儿又跑到客房整理被褥。
"高速上堵车。"五点多，儿子发来消息。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赶紧打开手机导航看他们的位置。儿子说让我们先吃饭，但我和老伴哪里吃得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就怕听不见楼下的动静。
六点过去了，七点过去了，八点也过去了。我在沙发上坐如针毡，一遍遍看着手机。老伴说饿了想吃点东西，被我瞪了一眼："他们马上就到了，你就不能再等等？"
九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还堵着呢，妈，您早点睡吧，我们到了自己开门。"儿子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直到深夜十一点，才终于听见电梯的声音。我赶紧冲到门口。
门一开，两个孙子都睡着了，儿子和儿媳抱着他们上楼。
"路上堵车。"儿子说着就要往里冲，"妈，我们都累死了，赶紧休息吧。"
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到市里去逛商场玩了，也不管老人是不是挂念着。
不过回来就好，一家人能团圆过个年，不能计较那么多。
03、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就醒了。蹑手蹑脚地去厨房准备早餐，想着孙子们爱吃什么。从小笼包到鸡蛋羹，我样样都准备了。
可直到十点多，他们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儿媳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妈，孩子们昨晚玩得太累了，让他们多睡会儿。"说完就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我让儿媳妇先吃点早餐，她说不饿先不吃了。
我看着桌上凉掉的早餐，心口发闷。
下午，我特意去接了订好的年夜饭。2888块订了一桌菜，这也是因为儿子说要回来过年，我特意去订的，怕儿媳妇他们吃不惯我做的饭。
平时我和老伴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一千出头，这顿饭顶我们俩月的生活费了。
可谁知道，年夜饭还没开始，就已经让我心凉了半截。
两个孙子坐在餐桌前，一人捧着一个平板，一个戴着耳机打游戏，一个在看动画片。
"来，趁热吃。"我给他们夹菜，他们头也不抬。
"妈，这螃蟹不新鲜。"儿媳突然放下筷子，"现在谁还吃这种大闸蟹啊，应该点帝王蟹的。"
我的手僵在半空，还没说话，就听儿子在一旁补了一句："就是，妈，这螃蟹也不肥啊？"
一桌子菜，都没吃几口，就不吃了。我叹了口气，把剩菜收进冰箱。
吃完饭，儿子环顾四周："妈，现在家里都换智能家具了。您这些家具，都多少年了？茶几都掉漆了，也该换换了。"
我攥着抹布的手微微发抖。新换的地毯、装的网络、打扫干净的卫生，在他们眼里似乎都不值一提。
深夜，两个孙子还在房间里玩游戏，喊他们睡觉也不听。
我劝儿媳妇别让他们玩了，这么长时间会伤眼睛的。
"孩子们玩会儿游戏怎么了？"儿媳皱着眉头，"现在谁家孩子不会玩电脑啊？不能用老旧观念去养孩子！"
那天晚上，我第二次量血压，指数赫然飙到了160。老伴给我倒水吃药，叹了口气："消消气，大过年的。"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餐厅里没吃几口的年夜饭，突然明白，不管怎么准备，在他们眼里，这个家永远都是"老土"的代名词。
04、
大年初2早上，儿子破天荒地早起了。"妈，咱们去舅舅家拜年吧。"
听到这话，我有些意外。平时他对我这个弟弟的家里一向不感兴趣，也不愿去走亲戚，今年这是怎么了？
到了弟弟家门口，一辆崭新的奔驰停在楼下，侄子正在那儿擦车。
"大姑、表哥来了！"侄子笑着和我们打招呼，随手打开车门，"来，进去玩玩。"
两个孙子兴奋地钻进车里，侄子得意地说："一百多万呢，上个月刚提的。我还在城东观湖郡买了套别墅，400平，明年就能入住。"
我注意到儿子的脸色变了。从小到大，这个表弟在他面前都是个跟屁虫，如今却开上了豪车，还买了大别墅。
儿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儿媳更是频频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暗示。
弟弟拉着我去进门，得意地说："我那小子这两年投资股市，赚了不少。"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看到儿子站在阳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下那辆豪车。我的太阳穴突然开始突突直跳，感觉血压又要升了，他不会想要豪车吧？
吃饭时，侄子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生意经。儿子全程沉默，连碗筷都握得发白。好不容易挨到告辞，回家路上，车里的气氛更是凝重得可怕。
刚进家门，儿子就把我拉到一边："妈，你看表弟都这样了，我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连辆像样的车都没有，这不是让人看不起吗？"
我心里一沉，知道他又要开口借钱。
果然，儿子说：“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买车？”
“这几年你买房、养孩子，我俩的退休金，除了生活费以外，剩下的都补贴给你了，哪里还有钱啊？”
“你和爸不是有一笔定期吗？能不能先借我60万？我想买辆宝马……”
"那是我和你爸的应急的钱啊！我们就剩那些钱了，万一有个毛病住院……"我惊得说不出话。
"应什么急啊？你们身体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每月还有退休金呢！我是你儿子，难道有事还能不管你们？"儿子的声音陡然提高。
这时儿媳也凑过来："妈，您看表弟媳妇，用的都是奢侈品。我这些年就背个几千块的包，多寒碜啊……"
两个孙子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奶奶，他们家有新款游戏机，我们也想要！"
我感觉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老伴赶紧扶我坐下，拿出血压计，上面的数字再次飙升到160！
望着血压计上惊人的数字，老伴赶紧递过来降压药，一脸心疼地说："你这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儿子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哀求："妈，就这一次。您看表弟家都过得多好，我们这样多没面子。"
我看着儿子发红的眼圈，心里一阵绞痛。
05、
他从小就要强，现在被表弟比下去，确实难受。可是那笔钱只有30万，是我和老伴最后的保障啊！
这些年，光是借给儿子的钱，就已经花掉了我们所有的退休金。上个月老伴查出了胃病，本想去大医院检查，最后还是先开了药吃着，就为了省下钱补贴儿子。
"妈，您就当帮帮我们吧。"儿媳也凑过来，"您看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不能跟着我们受委屈啊！表弟家的孩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两个孙子也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奶奶，求求你了。"
看着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答应他们考虑考虑。
"老头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晚上，我和老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要不……给他们20万？剩下的留着咱们养老？"
老伴犹豫了半天，"虽说省着点能行，但是……"
我知道老伴没说出口的话。
这几年我俩都老了，身体越来越差，没有个应急的钱真不行。
但是也不能因为我们，委屈了孩子！
最后我俩商量着，先给他们30万，我们自己再省省，少花点。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无意中听见儿子和儿媳的对话。
"你说你妈能给我们钱吗？"儿媳的声音传来，我的脚步顿住了。
“你小点声，不给就不给吧，他们年纪也大了。”儿子说。
我心里顿时感到很欣慰，儿子还是还体谅我们的，我转身要离开。
谁知接下来儿子的话，让我如坐冰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