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这个白眼狼!"八月的北京,骄阳炙烤着和平小区斑驳的外墙。

6号楼的楼道里,钱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破口大骂:

"张小辉,你姑姑张丽把你当亲儿子养大,你就这么对她?"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楼道里回荡着刚打扫完的潮湿气息。

张小辉皱了皱眉,像是嫌弃这老旧小区的气味,优雅地拨弄着自己价值不菲的埃尔梅斯领带:"钱婶,您少管闲事。这是我和我姑姑的家事。"

"呸!我怎么不能管?"

钱大妈气得眼圈都红了,"你姑姑前段时间查出肺癌,住院花了二十多万,你倒好,一分钱不出,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人家要卖房子治病,你反倒说是你的婚房?"

楼道里的争吵声惊动了其他邻居。

三楼的刘婶探出头来,五楼的王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张丽虚弱地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化疗后的憔悴,瘦弱的身子在晨光中投下一道单薄的影子。

九年前的那个深夜,暴雨倾盆。

电话铃声划破夜空,带来弟弟车祸的噩耗。

等她赶到医院,弟弟已经走了,只留下还在念初三的小辉,孤零零地站在太平间外面。弟媳孙芳没过多久就改嫁了,临走前把小辉往她怀里一推:"姐,你最疼小辉,就让他跟你过吧。"

那时的小辉,瘦瘦小小的,站在她家门口,怯生生地喊了声:"姑姑......"声音里还带着少年特有的变声期沙哑。

"孩子,别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她紧紧抱住这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小辉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沾湿了她的衣襟。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为小辉的学籍问题奔波。

要在北京上学,没有北京户口可不行。

她几乎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育才中学的王校长是她大学同学,街道办的李主任是她以前带过的学生,教育局的老张是她丈夫的战友......

第一次,这个一向要强的女人,知道了低声下气地求人是什么滋味。

"张老师啊,现在这政策您也知道,要办北京户口可不容易,这手续费......"

每当听到这话,她就咬咬牙,再加一份力气去求。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偷偷把丈夫李建国留给她的金戒指卖了。

那是他们结婚时戴的,二十多年了,一直舍不得动。

三楼的刘婶至今记得那天的情景:"我在金店门口碰见张丽,看她偷偷擦眼泪。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可眼睛都哭肿了。后来才知道,那戒指是她最后的念想了......"

为了省钱,张丽把家里能省的都省了。

冬天的暖气调到最小,夏天的空调舍不得开,晚上批改作业就开一盏台灯。

街口的老吴开了家小饭馆,经常给她打折:"张老师,您都瘦得脱形了,多吃点吧。"

"够吃就行,孩子还在长身体呢。"她总是这么说,然后把最好的菜夹给小辉。

那时的小辉特别懂事,每次看到姑姑这样,都会偷偷红了眼眶。

他在学校勤工俭学,课余时间给同学补课,挣的钱都交给姑姑。

每天放学回家,他都会主动收拾房间,给姑姑倒杯热水,有时还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姑姑买些小点心:"姑姑,您整天给人讲课嗓子都哑了,吃点梨膏糖润润嗓子。"

客厅的墙上还留着当年量身高的铅笔印记。

一道一道,像年轮一样记录着这个男孩的成长。

姑姑总开玩笑说:"小辉啊,你看你长这么高,都快顶到天花板了!"小辉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不是姑姑给我吃得好。"

街坊邻居都夸小辉懂事。钱大妈家的闺女和小辉同班,每次考试都比不过他:"这孩子是个读书的料,将来准有出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5年,小辉如愿考上了北京大学计算机系。

张丽高兴得像个孩子,扭着步子去全家福超市买了两箱喜糖。



李建国要是还在,看到侄子能考上北大,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姑姑,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小辉双手把红色的通知书递给姑姑,"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张丽看着通知书上烫金的校徽,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好孩子,姑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可是,变化悄然而至。

大学毕业后,小辉进了微软,年薪直逼百万。

西装革履,名表名车,整个人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

但他看这个家的眼神渐渐变了,嫌老旧、嫌局促,连跟姑姑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去年冬天,他带着女朋友徐薇回来。

徐薇是某投行的精英,一身香奈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细长的眉毛挑得老高:"这房子也太老了,装修都二十年了吧?要结婚肯定得重新装。"

张丽的心猛地一沉。这房子是她和李建国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当年两人省吃俭用,李建国自己动手刷墙、铺地板,大热天的干得满身是汗。墙上每一道印记,都是他们的心血。

"姑姑,您不是说这房子是给我当婚房的吗?"小辉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薇薇说得对,这房子确实该换新了。"

张丽愣住了。是啊,她是说过要把房子给小辉当婚房。

那时小辉刚考上北大,她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想。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等这一天真的来临,会是这样的场景。

今年三月的一个清晨,张丽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送到医院一查,是肺癌晚期。

"化疗要二十多万......"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作为一个普通中学教师,她的积蓄早就花在了小辉身上。就连退休金,也因为帮小辉付首付买了辆车,所剩无几。

"小辉啊,姑姑病了......"她颤抖着拨通电话,心里还期待着那个曾经会给她端茶倒水的侄子。

"姑姑,我这边真的特别忙,下个月要出差硅谷开会。要不我让公司给您联系个护工?"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小辉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务。

最后还是钱大妈轮流照顾她。"你说这孩子,姑姑都这样了,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钱大妈一边帮她擦身子一边骂,"当年你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养的啊!"

"他工作忙......"张丽还在替侄子找借口,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化疗的日子特别难熬。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房里,听着滴答的输液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常常想起小辉小时候。

那时他发烧,自己守着他一整夜,就怕他有个闪失。现在轮到自己病了,那个孩子连个电话都懒得打。

出院后不久,徐薇来访,直截了当地谈房子:"张阿姨,您也为我们小两口想想,这房子这么老,哪里适合新婚?再说现在单位也给小辉分了公寓,您这房子......"

话没说完,小辉插了进来,语气冰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姑姑,您就痛快点吧。这些年我寄人篱下,也够委屈的了。既然您当初答应过房子是我的,就别再纠缠了。"

"寄人篱下"四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张丽心里。

那个曾经会甜甜喊她姑姑的男孩,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伤人的话?

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看着墙上那些身高印记发呆。

印记最高的那道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日期:2015年8月15日,小辉高考结束后最后一次量身高。

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去了中介公司。

房产经纪人小张看着电脑上这套200平米的房源信息,忍不住问:"张老师,这房子位置这么好,起码值一千多万,您真舍得卖?"

"命比房子重要......"张丽苦笑着,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有些颤抖,字迹歪歪扭扭的,就像当年小辉在墙上写下的日期。

刚在中介签完字,手机就响了。是小辉发来的微信:"姑姑,这房子之前你答应过给我的。既然您选择把房子卖了,那就别怪我无情。"

张丽的手微微发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曾经那么熟悉的头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窗外的阳光正好,可她的心却冷得像寒冬的冰。

三个月后的巴黎,艳阳高照。

张丽站在埃菲尔铁塔下,微风拂过她新长出的短发。

化疗结束后,她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主治医生老李说是发现得早,配合积极,治愈的希望很大。

"真美啊......"她举着相机,贪婪地记录着眼前的美景。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出国,第一次真正为自己而活。

铁塔下熙熙攘攘的游客中,她看到一对母子正在合影,儿子温柔地搀扶着年迈的母亲,那画面让她鼻子一酸。

掏出手机,打算发个朋友圈,却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钱大妈打来的。她有些担心,赶紧回拨过去。

"可算打通了!"钱大妈的声音异常兴奋,"老姐妹,你可得赶紧上网看看,你那好侄子,现在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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