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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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进入了梅雨季,天日日阴沉着,雨没完没了地下个不停。

谢仓的腺体又反复发炎得厉害起来。实在影响了生活,他没办法,只得去街口小药店拿了消炎药,最便宜的那种,四块八一盒,二十粒,够吃十天的。

店员眼尖,撇到他腺体肿得厉害,便不停给他推荐最新的消炎针剂,说是一针打进去,药效快,好得也彻底。谢仓反复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拒绝了,一针两百多,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就着温水吞了药,谢仓疲惫地躺在单人架子床上,闭着眼让自己昏睡过去,以此来抵挡后颈汹汹来袭的痛感。

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谢仓双臂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但立马一晕,又躺下去了。他觉着自己头重脚轻的,浑身发烫。

应该是发烧了。自从他腺体装上了抑制环,这种情况就日渐多起来。一开始还好点,只是红肿着疼,到了后面就开始发烧。

但没有伴侣陪伴的Omega不可以将环取下,就如同抑制环也需要有伴侣陪同才能装上一样。

谢仓是个离了婚的Omega,自然没有人为他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当年他和前夫的离婚闹得难看,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被赶出门,更别说再求冷漠的Alpha陪他去取掉抑制环。

于是谢仓柔软而脆弱的腺体就被这永不倒下坚硬着的环,硬生生地折磨了长达五年。

谢仓仍然晕着,但还是坚持爬起来了。他晚上有一份工,不去的话会把全勤奖给丢了。强撑着恶心感喝了点水,谢仓终于把那股想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中午买药那会没下雨,晚上又开始下。这种天气很奇怪,中午热,晚上湿着却会有一点凉意。谢仓加了件外套,白色的,洗护不当略微有点晒得发了黄。

打工的地方离家远得很,城南的一家不区分性别的酒吧。按理说谢仓又是Omega又看起来不是很有经验,会很难应聘得上,但谢仓长得好看,又带了环,总归是比其他Omega更安全更适合一点。

今天晚上有热闹的事情发生,谢仓骑车常走的那段路陆陆续续有豪车呼啸而过,他被一阵一阵突然出现的引擎轰鸣声吓得头更晕了,以至于到酒吧的时间晚了点。领班早就等在门口,见他来了,赶紧把他拽去换了衣服。

“突然有人包场,人手不够。”领班拽着他在镜子前迅速转了一圈,又给他理好了领结,“小谢,你今个得跑前场了。”

前场就是人工服务,后场整理酒杯刷杯子,两种活儿的劳累程度不同,前场更累点,还容易被骚扰。谢仓连干一个星期前场了,本来今天终于轮班到后场。

“但是没办法,前场实在不够人,不好意思啊小谢。”领班也很抱歉,“今天三倍工资。”

谢仓为了钱妥协了。

包场的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全场酒水免费,无论多少全是他们买单。因此今天要酒的就翻了翻,十几万的罗曼尼康帝谢仓都开了好几支,之前要三四个月才能有一单。

连续忙了两个多小时谢仓才得到机会去趟洗手间,忙起来的时候没空想别的,谢仓不觉得难受,等到一休息缓下来的时候,谢仓才发觉自己烧得更厉害了,脸都红得不能看。

他的腺体更痛了,之前发红发烫,这会都肿得凸起来一个大包,信息素堵在里面出不来,疼得他腿都开始发软。谢仓对着镜子把头扭过去,拨开有点长的后脖颈上的头发,妄图看清楚腺体究竟怎么样了。

正当他这般努力的时候,隔壁的单间突然啪嗒一声开了锁,门弹开,谢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本想出门却在看见他后停在原地和男人对上了眼。

谢仓发不出味道,却能闻到,男人明显是个Alpha,空气中一股乌木味儿,存在感极强。他单眼皮,眉眼天生带着股冷感,此时叼着一根没点的香烟,看向谢仓的眼睛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也许是觉得谢仓的姿势好笑,他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需要帮忙吗?”男人懒懒散散地说,“没味儿的小Omega。”

谢仓这会已经站直了,露出的让男人一眼看见的腺体也重新被柔软的黑发遮住。他觉得这话很冒犯,但他没力气跟男人争辩,只不理他,作势要走。

“那么着急?”男人没如愿放过他,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拉住了谢仓的手腕。谢仓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拉一扯,他昏昏沉沉地被压在了墙上。

“不需要帮忙。”谢仓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不想和他纠缠,“放开我。”

男人却笑了一声,压谢仓的力气又大了些:“你很会欲擒故纵。”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仓没明白男人的思维。

“故意追到卫生间,故意把腺体露给我看,故意用你那漂亮脸蛋柔弱地生着病来找我。”男人看似好心地给谢仓解释,说的话却不那么客气,“你是不是觉得Alpha都很怜香惜玉?”

谢仓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了。看男人的长相看不出来,以为是什么酷哥,原来只是一个年轻的、被好好养着,养到有点狂妄自大的臭屁Alpha。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谢仓说,“只是一个巧合。”



“你们服务员怎么会来这个卫生间?”他明显是没信谢仓。

这又是一个巧合,谢仓腺体太疼,走错了。不过确实可信度不高。谢仓懒得和他争辩,也没解释,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重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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