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这个骗子！"她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
"我周杰活这么大，还从没人这样说过我！"我拍案而起。
谁能想到，这场轰动了整个菜市场的争执，会在几个月后的相亲桌上重演。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张从钱包里掉落的老照片，揭开了她那天异常愤怒的真相……
01
一九九七年的秋天，当第一缕晨光洒在小镇巷口时，周杰已经在院子里忙活开了。
他蹲在鸡棚前，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一个个温热的鸡蛋，轻声对着母鸡们说："今天又要麻烦你们啦。"这是他的习惯，总觉得这样跟鸡说话，它们下的蛋会更好。
"杰子，快把鸡蛋拿进来洗一下，"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爸已经把板车修好了，今天应该能多拉些去市场。"
周杰应了一声，将装满鸡蛋的竹篮小心地提进屋。这些都是他们家的"宝贝"，一家人的生计都靠这些鸡蛋维持。
每天凌晨四点，他就要起床收蛋、洗蛋、分类，然后赶在早市开始前把摊位支起来。
"儿子，"母亲一边帮他擦鸡蛋，一边絮叨，"你说你都二十五了，街坊邻居家的孩子都成家了，你看看王婶家的小子，去年结婚，今年都当爹了。"
周杰低着头认真擦着鸡蛋，装作没听见。这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每次母亲都要絮叨个没完。但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这个年纪还没对象，在农村确实有些晚了。
"妈，您就别操心了，"周杰笑着说，"咱家这么多鸡要养，我哪有时间谈对象。再说了，现在姑娘都喜欢有文化的，我这个初中生，人家能看得上吗？"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妄自菲薄，"母亲心疼地看着儿子，"你看你多实在，又肯吃苦，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强多了。"
天色渐亮，周杰推着装满鸡蛋的板车来到菜市场。沿街的店铺陆续开门，早点摊的烟火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他熟练地在自己固定的位置摆好摊位，将鸡蛋小心地码放整齐，每个蛋都擦得锃亮。
"新鲜土鸡蛋，今早刚捡的！"他扯着嗓子吆喝起来。这些年，他的吆喝声成了市场的一道风景，许多老主顾都冲着他的诚信买蛋。
上午九点多，市场最热闹的时候，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站在了他的摊位前。她的面容清秀，举止优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这样的客人周杰见得不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这鸡蛋怎么卖？"女子的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审视。
"六块钱一斤，"周杰答道，"保证是散养土鸡下的，纯粮食喂养。"
"六块？"女子皱起眉头，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你这也太贵了吧？隔壁才卖五块五呢。差这么多，你这不是明摆着宰客吗？"
周杰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姑娘，我家的鸡都是散养的，每天喂玉米、小米，蛋黄颜色好，营养价值高。您买回去煮个蛋就知道了，保证和那些便宜货不一样。"
"就你家的鸡蛋好？"女子冷笑一声，语气越发尖锐，"现在市场上骗子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散养？说不定都是饲料喂大的母鸡，下的蛋又黄又难吃。"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周杰的怒火。他家养鸡是祖传的手艺，每天精心照料，从没糊弄过任何人。被人这样质疑诚信，他如何能忍？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杰倔强地站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我周杰在这市场卖了这么久的鸡蛋，从来没有人说过我骗人！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周围的老街坊。"
"哼，现在我就说你骗人了！"女子寸步不让，"你们这些小贩，整天嘴上说着什么纯天然、无公害，还不是为了多赚钱？"
周杰气得脸通红："你懂什么？我家养鸡都是祖传的手艺，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收蛋，一天要喂三次粮，晚上还得防着黄鼠狼。你以为那些便宜货能跟我家的比？"
"你吼什么吼？"女子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心虚！整天在这里骗人，也不怕遭报应！"
02
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菜市场里的其他商贩都停下了叫卖，来看这热闹。有人站在周杰这边，说他一向诚实经营；也有人觉得现在物价是贵了些，女孩子说得也有道理。
最后还是隔壁卖菜的王婶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小周，你也别跟姑娘家一般见识。姑娘，他家的鸡蛋确实是好的，我们这些街坊都知道。"
那位女子却不买账，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我一定会让工商局来查查你们这些黑心商贩！"
这场争执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接下来几天，周杰明显感觉到生意冷清了许多。
以前的老主顾来买蛋时，虽然还是照常买，但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更有甚者，还专门过来问他是不是真的用饲料喂鸡。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劝他把价钱降下来。但周杰却摇摇头："妈，我们家的鸡蛋就值这个价。降价就是告诉别人，我们真的做了亏心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周杰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该怎么养鸡还怎么养，该怎么卖还怎么卖。他相信，只要坚持做对的事，总会被人认可。
谁知道，这个让他郁闷了好几个月的姑娘，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重新出现。那是初冬的一个周末，周杰刚把摊子收了，准备回家。母亲突然神神秘秘地跑来，说是镇上茶馆有要事。
"妈，什么事这么着急？"周杰一边收拾鸡蛋一边问。
"好事！"母亲笑眯眯地说，"王婶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是镇上幼儿园的老师，听说模样俊，人也有学问。快收拾收拾，换身干净衣服去。"
"相亲？"周杰连连摆手，"我现在不想谈对象。"
"你都二十五了，再不找对象，以后该怎么办？"母亲一边帮他整理衣领，一边絮叨，"人家姑娘条件多好，在幼儿园教书，有工作有文化。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
就这样，周杰被母亲硬拉着来到了镇上最好的茶馆。
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坐在茶桌旁的，竟然就是那天在市场上和他争执的姑娘！
"怎么是你？"两人同时惊呼，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婶和周杰母亲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看周杰，又看看那位年轻女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的表情都这么不自然。
"小苏，你认识小周？"王婶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那姑娘——现在周杰知道她叫苏英了——冷着脸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是怎么了？"周杰母亲不解地问，"好好的相亲怎么变成这样？"
王婶也是一头雾水："小苏平时在幼儿园多温柔一个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周，你们之前认识？"
周杰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他不想让母亲和王婶难做，但这次相亲的失败显然让母亲很受打击。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叹气，觉得是不是自己儿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妈，别想了，"周杰安慰道，"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
但他心里清楚，继续在市场上卖鸡蛋，难免会遇到苏英。这个小镇就这么大，两个人迟早会再碰面，到时候该多尴尬。思来想去，周杰决定换个工作。
恰好镇上最大的超市在招收银员，周杰便去应聘了。面试的时候，店长看他老实本分，很快就录用了他。从此，周杰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刚开始算账找零时，周杰还有些手忙脚乱。但他性子认真，很快就适应了新工作。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顾客，倒也比面对鸡棚清净。母亲虽然不太理解儿子为什么突然不想卖鸡蛋了，但见他工作稳定，也就慢慢接受了。
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一个平常的下午，周杰正在收银台有条不紊地工作，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队伍中。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职业操守让他强装镇定。
等苏英把东西放到传送带上时，周杰才看清她买了什么：一束洁白的菊花、一包长寿面、一盒鸡蛋……他机械地扫描着商品，努力避免与对方对视。
"一共87块3毛。"他低声说。
就在苏英掏钱包的时候，她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钱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周杰下意识地弯腰去捡，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照片上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正温柔地看着镜头微笑。翻到背面，上面工整地写着："外婆，您安息。"
周杰愣住了。再抬头时，发现苏英的眼圈已经红了。
"对不起，"她突然开口，声音哽咽，"那天……那天是我太过分了。我外婆生病了，最爱吃土鸡蛋，医生说只能吃点清淡的。我只是想给她买最好的……可是，可是还是没来得及……"
话没说完，她转身跑出了超市，留下周杰呆立在原地，看着收银台上那些未结账的商品。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原来，苏英那天的愤怒背后，藏着这样的心酸。
03
下班后，周杰一个人在超市门口坐了很久。他想起自己外婆还在世的时候，也总说他们家的鸡蛋是最好的。
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得很多事，现在想来，或许每个人的执着后面，都有说不出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周杰特意带着自家最新鲜的鸡蛋来上班。他知道苏英在幼儿园教书，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从超市门口经过。他想跟她道个歉，告诉她其实他理解她的心情。
果然，在早上七点半，他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周杰刚要开口，意外突然发生了，一辆摩托车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直直地朝着苏英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