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湾,海风轻拂,绿意盎然,张姐即便坐着轮椅,也渴望去海边感受这份宁静。

抗癌十余年,小细胞肺癌晚期的她,依旧热爱生活,不向病魔低头。

“妈妈已经准备好死了,但妈妈要争取活。”张姐对儿子说。肿瘤多发转移,压迫脊椎神经后,她无法行走,但抗癌还在继续。挺过了一轮又一轮的化疗,她把“一百人里只有几个人能活过一年”的小细胞肺癌,活成了长达10年的慢性病。这份抗癌答卷尚未写完,但已有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十余年两次患癌

01.

张姐曾患宫颈癌,治愈后又确诊小细胞肺癌。那一年,她长发及腰,家庭美满。

病理报告上“小细胞”几个字让她的脑袋“轰”地一声。她知道小细胞肺癌是肺癌中最可怕的一种,并且没有靶向药,一年生存率不到10%。

“管它呢,只要有一个能存活的,没准那个人就是我。”她还是决定以乐观心态看待,通过积极手术和化疗,争取到了好几年的平静生活,锻炼、早茶、照顾家庭、陪伴孩子、出门旅游,一个都不能少……

然而病魔并未远去。2022年,小细胞肺癌转移到了脑。她毫不退缩,立刻接受开颅手术、住院化疗,与癌症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拉锯战”。过程的艰辛和痛苦,她自动选择了遗忘。得病的事情始终没有告诉父母亲戚,因为她想活得像个健康人,“不想要一群人围着床看望我,好像在默哀。”

2024年春天,张姐忽然下肢无力。核磁共振显示,脊椎多发转移瘤,压迫到了神经,造成了瘫痪。

及时治疗峰回路转

02.

“你这个病很难办啊……”家门口的医院委婉地表达了不愿收治的意思。丈夫文先生却不相信,带着她辗转多家医院。幸而,在香港大学深圳医院肿瘤科,张锦亮医生接诊后立刻安排住院和多学科会诊。“下午三点多到医院,六点就住进去了!”文先生至今说起来,依然十分感激。


“她当时的情况确实比较紧急,但是依然有治疗空间。”张姐的主治医生张锦亮说。医生团队给张姐实施介入手术,成功切除了脊椎转移瘤,又进行了后续放化疗。

小细胞肺癌对化疗敏感,但常年的治疗,以及瘫痪,已给她的身体构成了很大负担。当新一轮化疗药物打进去,产生了较为严重的造血功能损伤,医学上称为IV度骨髓抑制。

“天天打升白针还是天天降。白细胞本来正常是3500才能达到标准,后来降到几百了。”张姐很清楚,如果血象升不上去,就不能继续化疗。骨髓功能低下很危险,停止化疗同样危险。“有些病友因为副作用停了化疗,很快就走掉了。”

医生也对张姐的骨髓状况非常关注:“她的转移瘤在脑与神经系统,需要较大剂量的化疗,浓度越高,进入脑和脊髓中的药物才越多,疗效才越好。为了让她能继续正常化疗,第二次化疗起,我们给她联用指南里推荐的新型骨髓保护药物。”


果然,化疗前预防性保护骨髓后,第二个疗程的化疗竟然没有造成很明显的骨髓抑制,张姐的化疗得以保持100%剂量,顺利推进到第三个疗程、第四个疗程……

“一直到第六次化疗做完,不用打升白针也都合格了。张医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张姐感慨道。脊椎转移后,又是大半年过去,化疗又一次控制住了肿瘤,她甚至能够重新行走了。“有一次我推着轮椅走到冰箱去拿东西,不知不觉又走回床边躺下,才想起轮椅呢,我怎么走回来了?”

爱与信任,共筑生命护城河

03.

“这么多年,一共做了22次化疗。都说一百人里才有几人能活过一年,我算起来都快十年了”张姐说,她对帮助过她的医生护士们非常感激。

张锦亮医生也说,张姐的十年生存,在小细胞肺癌中属于非常好的疗效。除了幸运,科学的诊疗、医患之间的互相信赖、家人的关心照顾、以及张姐内心强大的乐观主义精神,或许都是原因之一。

“我们医院在建院之初就有一个宗旨,那就是不拒绝患者的治疗要求。哪怕是晚期的患者,只要还有治疗空间,我们就会努力治疗她,并给她舒缓安慰,减轻患者的痛苦。”张锦亮医生说,张姐当前的情况属于稳定及部分好转,除了化疗+免疫维持治疗外,后续依然有很多治疗手段可用。

为了更好地照顾妻子,文先生关掉了生意,把家搬到了郊区一家更加幽静的小区,能陪她在花园里散心。每天换着花样煲汤,一日三餐丰富又可口。


“大家都说我老公是模范丈夫!为了照顾我,里里外外一个人忙,全靠他了。我这次得病以后,气色还是很好,完全不像一些晚期肿瘤病人那样骨瘦如柴。”

张姐知道,自己的病或许终难治愈,但她还是积极配合治疗,以期能够在余下的岁月多陪陪家人。

“小时候儿子很调皮,老师要喊家长。他平时怎么骂都不哭的,那次忽然就哭了,说‘请别告诉我妈妈,她生病了不能生气!’”张姐边回忆,边抚摸家庭相册。第一次生病时,儿子只有七岁。现在孩子已经去了广州上大学了。

“准备好了心里就放下了,只要活着,能看着孩子长大那是最好的!”张姐深情地说。

*此文仅用于向医学人士提供科学信息,不代表本平台观点


撰稿 | 李逸玲

编辑 | 朱慧雅

审校 | 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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