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三,你这是……"大哥张开双臂拦住了我的去路,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担忧。二哥则沉默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刚从镇上买回来的油盐。

夕阳下,我拖着那个陪伴了二十年的破旧行李箱,站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路上,看着眼前已经有了白发的两位兄长,一时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苍劲,只是树干上又添了许多年轮,就像我们都已不再年轻。远处的青山依旧,炊烟袅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01

"建国,你这是怎么了?"大哥陈建军放下手中的农具,快步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庞,想起二十年前他送我离开时的模样,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时的他,正值壮年,是全村数一数二的能人,如今却也被岁月刻上了深深的印记。他的手上还沾着泥土,这双手二十年如一日地耕种着祖辈留下的田地。

"嫂子那边……"二哥陈建文欲言又止,目光中充满关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思细腻,总能察觉到他人的情绪。只是两鬓的白发和略显佝偻的背影,让我心里一阵酸楚。他手里提着的油盐,是刚从镇上买回来的,塑料袋上还印着镇上那家老字号副食店的标志。

村口的泥土路上,一辆拖拉机轰隆隆地开过,扬起一阵尘土。我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二十年了,这里的一切都在变,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小心点。"大哥下意识地伸手挡在我面前,就像小时候保护我一样。这个动作让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望着远处熟悉的老屋轮廓,深吸了一口气:"离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蝉鸣声都似乎停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大哥皱着眉头问道,声音里带着心疼。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行李箱上,那是二十年前我离开时带走的那个,只是现在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

"上个月。"我轻声说,"等女儿暑假结束回学校后,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二哥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梅,递给我一支:"来,抽根烟。"烟卷上还带着他口袋的温度,这熟悉的动作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他的手有些发抖,显然是被我突然的归来所震惊。

记得那年,我在城里一家建筑工地打工。那时的城市正处于大开发时期,到处都是工地,机会也多。建筑工地上尘土飞扬,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干到太阳落山。工友们都说我是个好工人,从不偷懒,活儿也麻利。就是在那个工地上,我认识了孙玉凤。

她是附近国企的工人,经常从工地旁边经过。那时的工地还没有现在这么规范,也没有那么高的围墙。我总能在傍晚时分看到她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背着个帆布包从工地旁经过。

起初只是一个微笑,后来便成了等待。我总是在她下班的时候,故意在工地门口收拾工具。她也会放慢脚步,有时还会停下来说说话。那时的她,穿着朴素的蓝色工作服,扎着简单的马尾,笑起来却像春天的花一样明媚。



她告诉我,她是这座城市的居民,父母都在国企工作。虽然家境不算富裕,但有个稳定的工作,还有城市户口。那时候,城市户口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们这些农村人隔在外面。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劝你吗?"二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迷离。"爸气得差点没给你跪下。那天晚上,我听见他在房里叹气,一直叹到天亮。"

我点点头,眼前浮现出父亲激动的样子:"我记得,爸说宁愿我在家种地,也不要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他说男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了一张户口本就放弃自己的根。"

"可你倔啊。"大哥接过话茬,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拿着那张户口本,二话不说就走了。那天是个大晴天,可妈在家里哭得像下雨一样。"

02

确实,那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孙玉凤的父母开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我愿意入赘,就给我上城市户口,还能介绍我去他们厂里工作。对于一个农村青年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城市户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孩子将来不用像我一样,在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意味着我可以告别泥巴地,告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时候的我,以为这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刚开始那几年,日子还算过得去。"我掸了掸烟灰,看着它们在风中飘散。"玉凤的父母对我也还不错,我在他们厂里干活,虽然是最累的车间,但好歹有个稳定工作。每个月工资虽然不多,但比在工地上强。"

"那时候我还去看过你一次。"大哥说,"记得你妻子刚生完女儿,我去医院看你们。那会儿你们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虽然小,但是很整洁。"

我苦笑着点头:"是啊,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我和玉凤感情还不错。她也知道过日子要勤俭,从不乱花钱。每天下班回家,她还会给我煮碗面,放个荷包蛋。"



"那后来呢?"大哥追问道,眼神中充满关切。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物是人非啊。岳父去世后,小舅子在房地产公司做到了经理,家里的气氛就变了。玉凤也跟着变了,整天嫌这嫌那,说我没出息,配不上他们家。"

"后来厂里改制,我下岗了。虽然找到了新工作,开出租车,但她总觉得我给她丢人。每次家里有聚会,她都不愿意让我出现。说我一身出租车味,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二哥冷哼一声,"势利眼。当初你要是听爸妈的话就好了。"

"最难受的是爸妈去世那会儿。"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手中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还浑然不觉。

"爸生病那年,我好不容易请了假要回来,玉凤却说她娘家要装修,让我帮忙看着点工人。说是装修,其实就是想显摆他们家发达了。等到我再想回来的时候,爸已经……"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圈也红了:"爸临走前还惦记着你,说你在城里过得好就行。他说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遗憾,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03

"其实最后的导火索是拆迁。"我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他们家的老房子赶上了开发,分了两套商品房。从那以后,玉凤就更瞧不起我了,整天跟我说倒插门的命就是贱,说没有她家,我现在还在乡下种地。"

"那婚也就这么离了?"二哥皱着眉头问。

我摇摇头:"其实早就想离了,但是为了女儿,一直忍着。现在女儿上了大学,也该放手了。"

"那你们的女儿呢?"大哥关切地问道,"叫小蕊是吧?"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