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夜色渐深,赵春兰蹲在灶台前添柴,炊烟袅袅升起。屋外,婆婆王翠花正和邻居李大婶拉着家常:"这闺女勤快着呢,让她走都不走。街上卖馒头的张寡妇前两天还夸她呢,说早上卖馒头,天不亮就看见她起来烧火做饭了。"

赵春兰听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墙上那张她和女儿的照片。

那是去年赶集时照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寸照,但她还是舍了两块钱,和女儿一起照了一张。

山风呜咽,吹散了炊烟,也吹不散她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往事。

十年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怀揣着城市梦想的傻姑娘了。灶膛里的火苗忽明忽暗,照得她的脸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01

赵春兰出生在云南省大理州的一个偏僻山村。在这个名叫"青山屯"的小山村里,她是家中的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赵小明和一个妹妹赵小花。

父亲赵德福常年有病,一到阴天下雨就浑身疼痛,几乎干不了重活。母亲王秀英除了要照顾一家老小,还要承担大量的农活。

他们家住在村子最偏僻的山脚下,是整个村子最破旧的土坯房。每到下雨天,房顶总会漏水,赵春兰和妹妹就得搬着木盆到处接水。冬天的寒风从墙缝里灌进来,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也冷得瑟瑟发抖。

一九九五年的春节前夕,十五岁的赵春兰正在院子里喂鸡。这是家里仅有的几只老母鸡,下的蛋大多要留着去集市上换钱,很少舍得自己吃。远房表姐周玉婷风风火火地跑来,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夹克,脚上蹬着擦得锃亮的皮鞋,手里还拎着一个时髦的手提包,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打扮。

"春兰,姐姐在广州开了个小饭店,正缺人手。你要不要去?工资可高了,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呢!到时候你也能穿这样的衣服,住大房子!"周玉婷热情地说道,手指轻轻拂过她那件红色夹克。



赵春兰犹豫了。她放下手中的破瓢,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城市,对她来说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村里的李翠芳去年就进了城,听说在服装厂上班,每个月都能寄钱回家。前些日子回来,还给全家人都带了礼物。

"可是……爹娘不会同意的。"赵春兰低声说,想起父亲那张愁苦的脸。

"傻丫头,等你挣了钱回来,他们还不乐开花?你看我,这身衣服就是在广州买的,一件就顶你家养半年的鸡了。"周玉婷转了个圈,又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在嘴上抹了抹,"你要是去了广州,想买什么买什么。"

就这样,赵春兰被周玉婷的甜言蜜语说动了。那天晚上,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广州繁华的景象。第二天一早,她趁着全家人都在忙年货的时候,偷偷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跟着周玉婷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临走前,她在灶台旁的墙上刻了个小记号,那是她和妹妹从小就有的习惯。每次下山去赶集,她们都会在这里刻上一道,记录着自己的小秘密。这一次,她刻得格外深,仿佛要把自己对家的眷恋都刻进去。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灯红酒绿的广州,而是山东省临沂市某个偏远山区的张家村。

02

坐了整整三天的火车,换了好几次长途汽车,最后还走了大半天山路。当她发现自己被骗时,已经太迟了。周玉婷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给她留下一句话:"认命吧,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后来她才知道,周玉婷根本不是她的表姐,而是专门到处骗农村女孩的人贩子。

张家村的陈大强比赵春兰大七岁,面相粗犷,说话粗声粗气。他的脸上总是一层油光,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烟味。他的母亲王翠花是个精明的农村妇女,花了三千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赵春兰。这些钱还是问了几家人借的,王翠花一边数钱一边叹气,说现在娶个媳妇太难了。

"娶个媳妇不容易,这钱可得好好干活还。"这是王翠花对赵春兰说的第一句话。她上下打量着赵春兰,就像在集市上挑选一头牲口。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赵春兰就这样成了陈家的媳妇。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打发到地里干活。山东的气候比云南干燥寒冷,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的手上很快就起了血泡,但王翠花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说:"好好干,干得好了,明年给你置身新衣裳。"



陈大强不仅懒惰,还好赌。他整天跟村里的一帮闲汉混在一起,打麻将、赌钱。常常输了钱就回来打赵春兰。每次挨打,赵春兰都咬着被子不敢出声,生怕邻居听见笑话。有一次,陈大强输了一百块钱,回来后用扫帚柄打她,打得她浑身是伤。可王翠花从来不制止,只是冷眼旁观。

"你是买来的,挨打是应该的。再说了,要不是你命不好,我儿子能赌钱吗?"这是王翠花的态度。她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赵春兰身上。

一九九六年深秋,赵春兰生下了女儿陈小燕。生孩子那天,她疼得死去活来,可连个接生婆都请不起,还是隔壁的李大婶帮着接生的。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她的生活有了一丝慰藉。王翠花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些,毕竟家里添了一个新丁,虽然只是个女孩。

"好歹也是个根了,以后给家里传个后也就是了。"王翠花这样说着,难得地给赵春兰煮了一碗红糖鸡蛋。

03

可是,陈大强的赌瘾越来越大。赵春兰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还要给邻居做工赚钱,就为了补贴家用。她织毛衣、缝补衣服,什么活计都接。可赚来的钱还是填不上陈大强赌博的窟窿。

有一次,他输了两百块钱,回来后把赵春兰打得遍体鳞伤。那天晚上,赵春兰抱着才满月的小燕,站在村后的悬崖边,望着下面漆黑的深渊,心里天人交战。她想起了远在云南的家,想起了父母和弟妹,想起了那个被刻在灶台上的记号。

"娘,别丢下我……"怀里的小燕突然哭了起来,那声嘹亮的啼哭把赵春兰拉回了现实。她紧紧地抱住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月光下,小燕的脸蛋白白嫩嫩的,像个瓷娃娃。

从那以后,赵春兰就再也没想过要寻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省吃俭用,就为了给女儿攒些读书的钱。她不想让女儿像自己一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每天晚上,她都会点着煤油灯,一笔一画地学认字,有时候学到半夜,手都酸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赵春兰种地、喂猪、做饭,任劳任怨。她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在墙角种了几棵葱,院子里养了几只鸡。渐渐地,村里人都说她勤快。就连一向刻薄的王翠花也开始在邻居面前夸她:"这媳妇,让她走都不走。"



二零零五年深秋的一个傍晚,一辆崭新的白色轿车在张家村的泥土路上颠簸前行。车里坐着一位叫林婉清的年轻女子,她是个摄影爱好者,本想拍摄山区的秋景,却在山路上迷了路。天色渐暗,浓重的暮色笼罩着整个山村。

赵春兰正在田里收最后一垄红薯,背上的筐都快装满了。她的手上还带着厚厚的茧子,脸上的汗水混着泥土,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疲惫。

"大姐,请问这是去县城的路吗?"林婉清下车问道。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运动服,手里拿着昂贵的相机,在这个偏僻的山村显得格外突兀。

赵春兰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不是,县城在另一个方向。这山路不好走,天也快黑了,要不去我家歇歇脚?"

林婉清有些犹豫,但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还是点了点头。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