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这寒冷的除夕夜，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打破了节日的祥和。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小敏的手微微发抖。
"你这个不懂事的死妮子！"母亲怒斥。
"是我不懂事？要不是李律师掌握了证据，你们打算永远瞒着我？"
"你竟敢威胁自己的亲生母亲！"
"呵，我早就不配做您的女儿了。"
01
这个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小敏正在医院照料瘫痪在床的父亲。长期的照顾让她的双手粗糙不堪，脸上的倦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父亲中风后，她便开始了往返于娘家与自己小家之间的奔波生活。
丈夫李强经常劝她："敏敏，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医院能不能请个护工？"可她总是笑着摇头："爸爸需要我，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再说了，家里的钱都给了大哥开公司，请不起护工。"
每天清晨，小敏都会准时出现在医院，帮父亲翻身、擦洗、喂饭。中午匆匆赶回家给儿子小杰做饭，下午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母亲张秀芳偶尔来医院，但年纪大了，帮不上太多忙，反而常因为一些小事唠叨个不停。
"姐，你也太辛苦了。"二弟张明一个月来看一次父亲，每次都说着同样的话。但说归说，从不会主动分担照顾父亲的责任。倒是他的妻子李芳总爱说风凉话："我们小明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天天往这跑啊。再说这种事，还是女儿来做合适。"
大哥张凯更是难得露面。自从母亲拿出五十万资助他开了装修公司后，他整天忙着拓展生意，连过年都是匆匆来去。但每次来，都不忘向母亲诉说生意上的困难，三言两语就又带走一笔"周转资金"。
"妈，您这样偏心，早晚要出事。"小敏有一次忍不住跟母亲说。张秀芳立刻板起脸："你大哥是做大事的人，不比你们。他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等生意做大了，这钱不就都回来了？"
儿子小杰渐渐长大，对母亲的频繁缺席越发不满。"妈妈，您为什么总是不在家？"小杰经常问，"您都错过我三次运动会了，爸爸一个人来，我觉得好没面子。"这让小敏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实在分身乏术。
李强看不下去了："敏敏，孩子大了，需要妈妈的陪伴。你这样两头跑，身体也吃不消。让你哥弟出出力不行吗？"
"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小敏叹了口气，"妈妈总说儿子们要发展事业，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苦涩。
02
父亲的离世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那天晚上，小敏刚给父亲换好尿布，正准备回家。临走前，她握着父亲的手说："爸，我明天早上再来看您。"谁知这竟成了永别。半夜接到医院电话时，父亲已经走了。
让小敏意外的是，父亲的后事没花多少钱。大哥和二弟竟然主动承担了所有费用，这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原来两个弟弟早就开始打父亲的抚恤金和补偿款的主意。
送走父亲后，小敏并没有减少往返娘家的次数。她担心母亲一个人太孤单，每天坚持来照料起居，打扫卫生。
但母亲对她的态度却微妙地改变了，有时甚至会抱怨她："你说你天天来干什么？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有一天，小敏无意中听到母亲在跟大嫂通电话："房子的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小敏是女儿，早晚要嫁人的，哪有跟儿子争家产的道理？"这番话让她心里一沉，却还是装作没听见。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打破了平静。那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小敏照常去娘家打扫卫生。
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文件
——那是母亲新做的遗嘱公证书。颤抖着手打开那份文件的瞬间，小敏就后悔了。
遗嘱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市中心的房产将由长子张凯继承，郊区的新房归次子张明所有，存款中的二十万元留给外孙小杰用作教育基金，至于小敏——只字未提。
她盯着那份文件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可结果让她心如刀绞。
"这不可能！"小敏一遍遍翻看着文件，想找出任何能证明这是假的痕迹。可惜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真实得刺眼，公证处的印章格外醒目。
03
这份遗嘱的日期，赫然是在父亲去世后第三天。
就在这时，大嫂突然推门进来，看到小敏手里的文件，脸色立刻变了："你怎么偷看妈的私人文件？"说着就要上前抢夺。
小敏死死攥着文件，朝后退了几步："大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大嫂冷笑一声，"你一个外嫁女，还想分家产？你爸的丧事还是你哥哥们出的钱，这些你都忘了？"
小敏的手在发抖："原来爸爸的丧事，你们是在打这个主意。"
她突然想起父亲去世那天，大哥和二弟反常的积极，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妈，这是真的吗？"当天晚上，小敏强忍着悲痛质问母亲。
她拿出那份遗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张秀芳却显得很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得意："是啊，我早就想好了。你大哥要做生意，需要房子抵押；你二弟刚结婚，也需要个安身之所。至于你，你是女儿，早晚要嫁人的，你就负责照顾我的养老就行了。"
"那父亲呢？这些年我照顾父亲，您眼里就看不见吗？"小敏的声音哽咽了。
"你照顾你爸是应该的！再说了，你爸的抚恤金不都给你哥哥们了吗？这叫公平！"张秀芳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小敏的心里。原来这些年她的付出，在母亲眼中就这样一文不值。甚至连父亲的抚恤金，也成了他们交易的筹码。
从那天起，小敏的心里种下了一颗苦涩的种子。
虽然她依然会每天来照顾母亲，但已经找不回从前的那份真诚。她开始暗暗统计这些年为家里的付出：父亲住院三年，她垫付的医药费超过十万；母亲的日常开销，也都是她在负担；就连大哥公司的第一笔启动资金，还是她说服丈夫李强借的钱。
李强察觉到妻子的异样，却始终没有问出原因。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妻子在深夜偷偷哭泣，才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没完！"李强咬着牙说，但小敏拦住了他："算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04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年关。今年的除夕夜，张秀芳特意要求全家人回来吃年夜饭。餐桌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大哥张凯难得露出笑容，一个劲给母亲夹菜；二弟张明也殷勤地帮母亲捶背。这副孝顺的样子，让小敏感到一阵反胃。
"咳咳，"母亲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把房产的事情定下来......"
话音未落，小敏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些日子的委屈，这些年的付出，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小敏再也忍不住了："妈，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儿很好欺负？"
"你说什么？"张秀芳脸色一变。
"三年！整整三年！我照顾爸爸不离不弃，垫付了十几万医药费。可您呢？除了偏心儿子，还会干什么？"小敏猛地站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个忤逆女！"大哥张凯一拍桌子，"爸爸的医药费我们不是都还给你了吗？"
"还？"小敏冷笑，"用爸爸的抚恤金还我，你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二弟也跟着嚷嚷，"当初是谁非要照顾爸爸的？现在又来要钱？"
"闭嘴！"张秀芳突然扬手就给了小敏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好，很好。"小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在您心里，我连白眼狼都不如。"说完，她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碗筷。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