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看好了,这存折里有2万块钱。”母亲临终前的话还回响在耳边。

可当王丽走进银行,准备取出这区区2万块钱时,看到账户余额的那一刻,她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原来,这18年来……



01

那天早晨,秦玲推开母亲家的门,看见母亲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飘着细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妈,怎么了?”秦玲快步走过去。

母亲抹了把眼泪,摇摇头不说话。桌上放着一张纸条,秦玲拿起来一看,是弟弟留下的:“妈,我和媳妇商量好了,您得搬走。小斌长大了,需要自己的房间。”

秦玲握紧了拳头。从小到大,母亲对弟弟的溺爱她看在眼里。读书时,弟弟要零花钱,母亲二话不说掏钱包。她考上重点大学,母亲却只是淡淡说了句“嗯”。

结婚时,母亲把积蓄都给了弟弟买房,她却连一套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这些年,弟弟挥霍无度,母亲总是默默替他还债。可现在,弟弟竟然把年迈的母亲赶出家门。

“走吧,妈,跟我回家住。”秦玲蹲下身,轻轻拉起母亲的手。

母亲迟疑了一下:“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您是我妈,哪来的麻烦?”秦玲笑着说,“再说了,我家孩子都念高中了,正想让您帮忙照看呢。”

回家路上,母亲一直低着头。秦玲知道,她在想弟弟。十八年了,母亲的心里始终偏着那个不孝的儿子。

到家后,丈夫张强已经收拾好了南向的主卧。“妈,您住这屋,阳光好。”张强搬着母亲的行李,“我和秦玲搬书房去。”

母亲站在门口,眼眶又红了。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上。照片里,女儿女婿笑容温暖,外孙乖巧可爱。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这些年是多么偏执。可惜,这份醒悟来得太晚了。

傍晚,秦玲煲了母亲最爱的排骨汤。饭桌上,母亲端着碗,一言不发。秦玲知道,她的心还在弟弟那里。

这一餐饭,吃得很安静。窗外的雨还在下,滴答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事。从今天起,这个家里又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02

十八年间,春去秋来,日升月落。

每天清晨五点,秦玲轻手轻脚地起床。她先去厨房煲粥,再把新鲜的小菜切好。等到母亲起床,一碗温热的皮蛋瘦肉粥已经飘着香气。

“妈,尝尝这个,我特意去老街买的咸鸭蛋。”秦玲把小碟子推到母亲面前。

母亲喝了口粥,目光却飘向窗外。秦玲知道,她在想弟弟。这些年,弟弟一次都没来看过,连个电话也没打来。可母亲还是时常翻看他的旧照片,眼里满是思念。

张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到周末,他都带着母亲去公园散步。路过小摊时,总会买些母亲爱吃的零嘴。可母亲总是摆摆手:“留着钱给小斌买点好东西吧。”

小斌,是弟弟的儿子。母亲的话里,永远有弟弟一家的影子。

一次,秦玲打扫母亲房间,无意中发现几张汇款单。原来,母亲把每月的零用钱都寄给了弟弟。那些钱本该买些补品,却全都悄悄地汇了出去。

秦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增加了母亲的零用钱。可每个月底,母亲的钱包还是空空如也。

母亲以为没人知道,每天坐在阳台上,偷偷写信给弟弟。信件堆在抽屉里,从未寄出过。她写得认真,仿佛在和儿子说话。

夜深人静时,母亲常常独自坐在客厅。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着女儿一家和睦的日常。张强会给秦玲捶捶肩,外孙会亲昵地喊声“妈妈”。

那一刻,母亲的眼里会闪过一丝悔意。可第二天,她又会把所有的疼爱都倾注在远房那个不孝的儿子身上。

就这样,十八年过去了。母亲的白发越来越多,皱纹也悄悄爬上了眼角。秦玲买来润肤霜,母亲却把钱省下来,继续给弟弟寄去。

偏心的习惯,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怎么都改不了。可秦玲始终没有抱怨过,她只是继续着每一天的照顾,就像十八年来的每一天一样。

窗外的梧桐树年年荫绿,又年年落叶。母亲的心却始终停在了那个不愿意回头的儿子身上。



03

那天清晨,秦玲端着早餐推开母亲房门,碗“啪”地掉在了地上。

母亲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床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几团带血的纸巾。秦玲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拨打了120。

医院的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肝癌晚期。秦玲站在走廊里,浑身发抖。原来母亲早就察觉身体不适,却一直咬牙忍着,连止疼药都舍不得买。

“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医生的话像是一记重锤。

秦玲连夜给弟弟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麻将声。“知道了知道了,等我这把打完。”弟弟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病房里,母亲的目光始终停在门口,却始终等不到儿子的身影。

“妈,您先好好养病。”秦玲握着母亲的手,“弟弟他可能工作忙。”

母亲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病魔的折磨,远没有儿子的冷漠来得痛。

终于有一天,母亲叫来了律师。“我想立遗嘱。”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秦玲站在窗边,看着母亲颤抖的手在遗嘱上签字。那一刻,十八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母亲每天望着弟弟的照片发呆,想起那些偷偷寄出的汇款单,想起抽屉里一叠叠未寄出的信。

“上海的房子给小斌,”母亲的声音打断了秦玲的思绪,“这张存折里有两万块钱,给秦玲。”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声响。秦玲接过存折,攥在手心里。她知道,那套房子值几百万,可她什么也没说。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刚才楼下有个男的来过,说是来看病人的,在门口站了会就走了。”

母亲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她把头偏向窗外,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泪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洒在母亲消瘦的脸上。她的手还紧紧攥着那份遗嘱,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倔强,也是最后的期待。



04

母亲的病情每天都在恶化。她的身体像是一支燃烧的蜡烛,一点点消瘦下去。

病床前,秦玲寸步不离。喂药、擦身、翻身,一切都做得轻柔而细致。母亲每次张嘴想说什么,她就把耳朵凑过去,生怕错过母亲的任何一句话。

弟弟终于在母亲弥留之际赶到了医院。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头发也乱糟糟的。

“妈……”他站在病床前,嗫嚅着。

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颤抖着想要伸手去摸儿子的脸。可弟弟只是低着头,躲开了母亲的手。

“遗嘱我已经看过了,”弟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房子的过户手续我来办就行。”

母亲的手僵在半空中,慢慢垂了下来。

秦玲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她想起这十八年来,母亲是如何在每个深夜里思念这个儿子,如何把每个月的零用钱都寄给他。可到头来,儿子连最后一面都是为了房产而来。

“妈,我知道您的心思。”秦玲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您放心,我会照看好弟弟的。”

母亲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秦玲俯下身去听,却只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天晚上,母亲走了。她走得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秦玲料理完丧事,把存折和房产证分别交给了自己和弟弟。弟弟接过房产证,转身就走,连一声再见都没说。

回到家,秦玲独自坐在母亲的房间里。房间还保持着母亲生前的样子,床头柜上放着那本翻旧了的相册,里面全是弟弟的照片。

她打开抽屉,发现一个布包。包里装着厚厚一沓纸,是母亲这些年写给弟弟的信。最上面一封的日期是一个月前,墨迹还未干透。

秦玲颤抖着打开信,看到开头的那一行字时,泪水模糊了双眼:

“亲爱的儿子,妈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可还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05

一个月后,秦玲站在银行柜台前,把那张存折递给柜员。“麻烦帮我查下余额。”

她的声音很平静。这些天,她已经接受了这份不公平的遗产。两万块钱,相比那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少得可怜。但她并不在意,毕竟这是母亲的选择。

柜员接过存折,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突然,她抬起头,面带犹豫:“您确定要查询全部余额吗?”

秦玲点点头:“不就是两万块钱吗?”

“这个……”柜员欲言又止,“您还是自己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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