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区的广场上,七十岁的唐秋月和往常一样,随着太极拳音乐的节奏,缓缓舒展着身体。她的动作舒缓而优雅,是这个太极班里的佼佼者。
"妈,今天去做个体检吧。"练完太极,女儿唐晓琳接她回家的路上提议道。
"我这身子骨好得很,不用麻烦了。"唐秋月笑着摆摆手。
唐晓琳却坚持要带母亲去医院,"您都多久没做全面检查了?别总说没事。"
在女儿的坚持下,唐秋月最终同意了,谁知这一检查,却在甲状腺部位发现了一个小结节。
"阿姨,虽然目前看来没有太大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建议您去北京协和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医生认真地说道。
"北京?"唐秋月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不用去那么远吧,我们本地医院就挺好的。"
可唐晓琳已经打定主意要带母亲去北京,"正好我下周要去北京出差,带您一起去。现在高铁这么方便,一上午的事。"
高铁飞驰在京沪线上,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唐晓琳兴致勃勃地跟母亲介绍着沿途的景色,"妈,您看,这是长江大桥,那边能看到扬州的城墙。等检查完了,我带您去故宫转转。"
唐秋月却心不在焉,目光始终停留在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里。五十三年了,她以为这个秘密可以永远埋在心底,却不想命运的齿轮又一次转动。
"妈,您怎么了?从上车就不太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唐晓琳担心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晕车。"唐秋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头看向窗外。她不能告诉女儿,在那座即将到达的城市里,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她放在心底五十三年的秘密。
02
1969年的云南,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稻花的清香。唐秋月蹲在田埂上,笨拙地插着秧苗。
"手要轻一点,像这样。"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她面前示范着,动作轻柔而熟练。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马文杰。
"我叫马文杰,是这片水田的负责人。"他笑着说,阳光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跳动。
从那天起,马文杰经常来指导唐秋月干农活。慢慢地,指导变成了闲聊,闲聊又变成了倾诉。他给她讲述山村的传说,教她认识各种农作物,带她去看最美的晚霞。
"你知道为什么水稻要插秧吗?"有一天,马文杰突然问道。
"为什么?"
"因为只有经历过移植的痛苦,才能生长得更加茁壮。"马文杰注视着远方的梯田,"就像人一样,有时候离开熟悉的环境,反而能找到更好的自己。"
唐秋月觉得,马文杰不像普通的农民。他懂得太多,思考太深。在他身上,她看到了知识分子的影子。
那年中秋,月亮格外的圆。马文杰约唐秋月到村后的小竹林。
"秋月,"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月亮一样皎洁。"
唐秋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喜欢你,"马文杰握住她的手,"想和你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月光下,两人相拥。那一刻,唐秋月以为这就是她今后的人生。
然而命运总是弄人。一封家书打破了这份宁静。
"妈病重,必须立即回家。"唐秋月看着信上颤抖的字迹,心如刀绞。
"我送你。"马文杰帮她收拾行李,"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可是回到江苏老家,等待她的却是另一个噩耗。
"秋月啊,李主任家的儿子是个好人,在供销社工作,以后有个铁饭碗。"母亲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
"可是妈......"唐秋月欲言又止。
"你爸都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母亲咳嗽着,"我这病,就指望你能嫁个好人家......"
就在这时,唐秋月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这个发现让她彻夜难眠。她不能连累马文杰,也不能让父母失望。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她心中形成。
03
一九七零年的早春,北京郊区一家小诊所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男孩,很健康。"接生婆将裹着襁褓的婴儿递给唐秋月。
望着怀中的小生命,唐秋月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眉眼那么像马文杰,连皱眉的样子都像极了。
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喃喃道:"我给你取名郑明德,希望你将来能像你父亲一样,做个善良正直的人。"
婴儿仿佛听懂了母亲的话,在她怀里安静下来,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指。这一刻的温暖,让唐秋月既幸福又心碎。
"对不起,妈妈不能陪着你长大。"她低声说着,泪水滴在孩子的小脸上。
经过多方打听,唐秋月找到了郑伯文夫妇。他们是北京第三医院的医生,膝下无子,一直想要个孩子。
第一次见面时,郑太太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病人的样子,让唐秋月看到了希望。
"这是我儿子的户口本和出生证明。"交接那天,唐秋月将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郑伯文,"我只有一个请求,让他保留我给他取的名字——郑明德。"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培养他。"郑伯文郑重承诺。看着郑太太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唐秋月强忍着冲上去将孩子抱回的冲动。
但她知道,这个选择对孩子是最好的,在这个书香门第的家庭里,孩子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过上她无法给予的生活。
"等等!"在转身离开前,唐秋月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这是我给他织的毛衣,还有......"她哽咽着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他的父亲,如果有一天他问起......"
郑太太接过东西,轻轻拥抱了她:"我们会告诉他有一个很伟大的母亲。"踏出郑家的大门,唐秋月的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选择,但她更无法原谅这个时代给予她的重负。
远在云南的马文杰,还在那个种满水稻的村庄里等她。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站在他们初次表白的竹林边,期待着她的归来。然而,他永远不会知道,在北京的某个角落,有一个承载着他们爱情的结晶,正在别人的呵护下慢慢长大。
回到老家的路上,唐秋月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手中紧握着火车票,却仿佛还能感受到孩子的体温。从此以后,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遥望北京的方向,默默祝福着那永远无法相认的骨肉。
"对不起,文杰。对不起,明德。"她低声呢喃着,泪水模糊了车窗外的月光。
04
医院走廊里的白炽灯依旧明亮,将等候的人群笼罩在冷清的光晕中。
"唐秋月,201号。"护士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的思绪。
"妈,到我们了。"唐晓琳搀扶着母亲站起来,朝着诊室走去。
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的气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正在案前翻看病历,他的手指修长,动作温柔而专注。
"请坐。"医生抬起头,示意母女俩就座。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唐秋月缓缓坐下,目光却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医生。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