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各位朋友,我叫李建军,是桐溪镇上的一个普通后生。说起我这个人啊,从小到大都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要不是1985年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那年夏天,我刚从省城大学毕业回到桐溪镇。说起这桐溪镇,可是咱们江南有名的水乡。镇子不大不小,东西两条老街,一条穿城而过的桐溪河,河边有几排老式的木楼,楼檐下挂着各色的布匹,在江南的夏日里随风摇曳。

我拎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站在表姐家门口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这表姐叫江玉芬,比我大四岁,在镇上的中学教书。从小到大,表姐就待我特别好,知道我暂时找不到工作,二话不说就让我先住在她家。

“建军来啦!”表姐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确良衬衫,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接过我的包,说:“快进来吧,我刚蒸了馒头,锅里还热着呢。”

表姐家是一间老式的二层楼房,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楼上两间卧室。她让我住在靠西的那间小屋里,说是以前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收拾收拾就能住人。我看了看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窗户对着桐溪河,晚上能听到河水哗哗的声音。

“表姐,你太客气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客气啥呀,都是自家人。”表姐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表姐夫去上海做生意,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大房子也是冷清。你住这儿正好给我作伴。”

我知道表姐的情况。她和表姐夫是在县城相亲认识的,结婚没两年,表姐夫就跑去上海做服装生意了。虽说每个月都寄钱回来,但是聚少离多的,表姐一个人确实挺孤单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自己,大学毕业却找不到工作,只能暂时寄住在表姐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窗外的蝉鸣声一阵阵的,夹杂着河水的声音,倒是让我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帮表姐收拾房间。这老房子住了好些年了,楼上堆了不少旧物件。我一样一样地整理着,突然在一个老式的木头箱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发黄的信封。

这信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上面的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 这不是我的笔迹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颤抖着手把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封从未寄出的情书。

“月华同学:

不知道你是否能感受到我的心意,每次看到你在操场上打球的样子,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天哪,这不就是我高中时候写给程月华的那封情书吗?那时候我暗恋程月华,写了这封信,可是一直没有勇气递出去,后来我以为这封信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会在表姐家的箱子里找到!

程月华是表姐最要好的闺蜜,我们是一个镇上的,高中时候她比我高一级。记得那时候的程月华,扎着两条细细的辫子,穿着藏青色的校服,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每次看到她和表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可是那时候的我啊,就是个怂包,写了情书却不敢递出去。后来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程月华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早早地就辍学回家了。这一别,就是好些年。

“建军,你在干啥呢?”表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把信塞进口袋里,喊道:“没啥,就是在收拾东西。”

“你下来吃早饭吧,我煮了皮蛋瘦肉粥。”表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桐溪河,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河面,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懵懂的青春时光。

吃早饭的时候,我故作镇定地问表姐:“表姐,程月华现在在哪儿啊?”

表姐正在盛粥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月华啊,她在镇上开了间布庄,嫁给了运输队的周建国。”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粥,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当年那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

“怎么突然问起月华来了?”表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没啥,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同学了。”

表姐放下碗筷,叹了口气说:“月华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周建国是个粗人,虽说在镇上有点家底,可是这些年沾花惹草的,月华受了不少委屈。”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封发黄的情书还在我的口袋里,仿佛变得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表姐去开门,我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玉芬姐,我来送几匹新布给你看看。”

这声音,不就是程月华吗?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程月华已经跟着表姐走进了堂屋。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头发剪短了,但是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只是眼角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咦,这不是建军吗?”程月华看到我,有些惊讶地说,“听说你在省城上大学,现在毕业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是啊,刚毕业,暂时住在表姐这里。”

“月华,坐下喝杯茶吧。”表姐招呼道,然后转身去厨房烧水。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程月华面面相觑。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心跳得更厉害了。

“听说你在开布庄?”我干巴巴地找话题。

程月华点点头:“是啊,就在东街口。生意还算可以,养活自己没问题。”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这时候,表姐端着茶走了进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我看着程月华,发现她虽然还是爱笑,但笑容里总带着一丝疲惫。



正聊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程月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站起来说:“不好,是建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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