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玩得挺开心啊?"瞧见小霞拖着行李箱进门,老马语气平淡地抬起头。
"要不,你先上趟医院吧。"
"医院?我好着呢,去医院干啥?"小霞愣住了。
"你那个好朋友小庄,你知道他得啥病不?"老马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十年的日子,就在这一瞬间碎成了渣...
1
老马和小霞这日子过了整整十年。当年两人在机械厂认识,他是车间技术员,她是办公室文员。头一回见着她,老马就看直了眼。那会儿小霞爱穿蓝格子裙子,扎着马尾,笑起来特别甜。
老马追她用的是笨办法。每天早上到厂子打卡的地方等着,就为了跟她说声早上好。下雨天总能"碰巧"带把伞,饭点总能"正好"在食堂遇见。追了仨月,终于等到她点头。
结婚那天,老马紧张得手直抖,戒指都给她戴歪了。晚上回家,小霞取笑他:"大老爷们儿,胆子还没我大。"他憨憨地挠头:"这不是怕你反悔嘛。"
头几年,日子过得可甜。一到周末,两人就腻在一块儿。老马爱钓鱼,小霞就坐旁边看书,偶尔念两句有意思的给他听。要是钓着了,晚上就做鱼汤,两人围着个小火锅,能聊到半夜。
外人瞅着,俩人挺般配,工作也都稳当,活脱脱一对神仙眷侣。可日子过久了,就跟煮稀饭似的,火候大了就糊了。谁也说不清是从哪天开始,话越来越少,心越来越远。
吃晚饭时候,老马往小霞碗里夹了块红烧肉,"瞧你瘦了,多吃点。"
小霞动了两下筷子,轻飘飘应了声"嗯",放下碗拿起手机:"晚上约了瑜伽课,回来晚。"
老马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本想跟她唠唠这阵子工作上的事,聊聊最近的新鲜事,可看她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心里头一凉。这样的场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当初腻歪劲儿早就没了,剩下的全是敷衍。
"周末,回你爸妈那转转呗,他们好久没见你了。"周五晚上,老马试探着说。
小霞对着镜子涂口红,头也没回:"这周末不成,跟朋友约好出国玩。"
"出国?去哪啊?跟谁啊?"老马一愣,心里直打鼓。
小霞转过身,语气不耐烦:"就几个朋友,去泰国。早跟你说过了,忘了?"
"什么时候说的?"老马仔细回想,"我真不记得。"
"前两天呗。你整天忙工作,没记住也正常。"小霞抄起包就往外走,"我先走了,他们等着我呢。"
老马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心里堵得慌。这日子过的,自己跟个外人似的。
他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一口。楼下人声鼎沸,衬得他更孤单。想起结婚前,两人有啥事都商量着来,周末干啥都要一块计划,有啥喜怒哀乐都要说道说道。
现在倒好,跟隔着一堵墙,说啥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小霞最近老爱出去聚会,跟一帮他从没见过的"朋友",还有那个整天形影不离的男闺蜜小庄。
这小庄,人高马大的,事业也不错,对小霞嘘寒问暖。老马没少在朋友圈里看见他俩的合影,亲热得让人心里发毛。
"真就是普通朋友?"老马总琢磨这事。上回小霞说跟小庄谈工作,回来都半夜了,身上还喷着香水味。
谈工作能谈到半夜?还得喷香水?老马心里酸溜溜的。他总告诉自己别瞎想,可那些蹊跷事,那些暧昧的细节,就跟根刺扎在心口上,拔都拔不掉。
2
第二天一早,老马醒过来,发现身边床铺早就凉了。她说走就走了,把日子晾到了一边。
摸出手机一看,连个未接电话都没有。打过去就听见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晃就是十五天,老马每天打电话发信息,全是石沉大海。半个月里连个动静都没有,把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嗡嗡直响,啥事都干不进去。
第十五天晚上,小霞回来了。拖着个大箱子站在门口,人瘦了不少,眼神倒透着轻松。
老马听见开门声就从书房冲出来。看见小霞站那儿,这半个月憋的那股火,腾地就上来了。他杵在原地,嗓子冒烟:"回来了?"
小霞轻飘飘应了声,拖着箱子往沙发上一躺。
"玩得开心?"老马压着火问。小霞揉着太阳穴,敷衍地回了句"还行",这话听得老马心里更添了疙瘩。
"这十五天你去哪儿了?电话信息全杳无音信。"
小霞睁开眼,躲闪着说:"手机丢了..."
"结婚十年了,你觉得我能信吗?"
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小霞躲开他的眼神,要往屋里走:"困了,我睡会。"
老马一把拉住她:"等等,你得去趟医院。"
"医院?我好好的看什么医生?"
"去做个全面体检。"老马盯着她。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小霞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我就想确定咱俩都健康。"老马语气平静,"特别是...艾滋病那方面。"
这话一出,小霞脸色刷地变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唇直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3
半晌,她才找回声音:"你...你说什么?难道小庄他..."
"我查清楚了,他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胡说!"小霞声音都变了,"小庄他怎么可能..."
老马掏出手机,翻出诊断单照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庄一鸣",旁边"HIV阳性"几个字刺眼得很。
小霞手抖得厉害,盯着屏幕傻了似的,腿一软坐在地上。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不想吓你,这是真的。"老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这事我必须告诉你。"
小霞坐在地上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她捂着耳朵,像是不敢听。
"先别急,咱们去医院查查。"老马蹲下来。
"我不去!我什么都没干!"小霞推开他,嗓子都喊哑了。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就是朋友!"她一遍遍重复。
"我知道你们可能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根本不信我!从来就怀疑我!你压根就不爱我!"
"我这是担心你啊!"
"这叫担心?这叫爱?"小霞指着手机,哭得喘不上气,"你宁可信外人,也不信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老马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4
折腾了一通,小霞最后还是去了医院。老马开车,小霞坐副驾驶,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车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难受。小霞抓着老马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到了检验科,看见医生的白大褂,小霞整个人都绷紧了。抽血时她把头扭到一边,手指头抖个不停。
等结果比等刑还难熬。小霞低着头坐在长椅上,手指头绞在一起。
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拿着化验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