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前言

那年我刚出生,父母嫌我是女儿想把我送人,是姥爷捡着破烂把我养大,供我读书供我上大学。如今我住上了大房子,也能让姥爷过上好日子。

可谁能想到,就在上个月的周末,我那把我抛弃的亲生父母突然找上门来,开口就要我给弟弟买房。

那一刻,我看着这对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01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窗外北风呼啸,我躺在襁褓中无声地啼哭。姥爷后来常跟我说起那晚的情形,说接到姥姥歇斯底里的电话时,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了。

“老头子,你快来吧!兰草要把孩子送人!”电话那头,姥姥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孩子才出生十天啊!”



姥爷放下电话,颤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大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他知道,这种事在当地并不罕见,生了女儿就是赔钱货,这样的观念很多人都有。

“你说兰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姥姥低声啜泣,“就因为又生了个闺女,就要把孩子送人?”



姥爷叹了口气:“现在农村都这样,都想要儿子。兰草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这回他们指望着能添个男丁。”

到家时已是深夜,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我的母亲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那就是刚出生的我。

父亲站在一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烦躁。姐姐蜷缩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切。



“爸,妈,你们来得正好。”母亲抬起哭红的眼睛,“我们姐夫商量好了,这孩子送给县城的张家,他们家一直想要个女儿,会好好待她的。”

“住口!”姥爷少有地动怒,“这是你的亲骨肉,怎能说送人就送人?”

“爸,你不知道,现在日子多难过。家里已经有个丫头了,再养一个,以后连嫁妆都凑不齐。”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再说,我们还想再生一个,万一这次能抱上男孩呢?”



姥姥一把夺过我,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你们要送人,我们就把她带走!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岂能因为是个女娃就不要了?”

姥爷和姥姥不顾父母的劝阻,坚持要把我带走。深夜里,他们抱着我踏上了归途。寒风中,姥姥用自己的围巾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姥爷则将仅有的一件棉袄脱下来披在姥姥身上。



“小草,快来吃饭了!”姥姥的呼唤从院子里传来,那是我记事以来最熟悉的声音。

他们给我取名叫“小草”,说我出生时虚弱得像一棵随时会枯萎的小草。但姥爷总说,草是这世上最坚强的生命,寒来暑往,生生不息。



在姥爷姥姥的精心照料下,我像小草一样,顽强地活了下来。姥姥每天变着法子给我煲汤,即使家里再穷,也要想办法给我买些营养品。姥爷则是省下了平日里的烟钱,给我买新衣服。

“小草,你看,这件红棉袄多俊啊!”姥爷笑眯眯地将新衣服递给我,那是我五岁生日那天。他的手上还带着在地里劳作留下的泥土,脸上的皱纹里却盛满了慈爱。



我们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还有一小块菜地。姥姥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即使只是简单的青菜豆腐,在我眼里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日子虽然清贫,但我从未觉得不幸福。直到那年我七岁,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姥姥因病去世了,那个总是对我呵护备至的人,永远离开了我们。



在姥姥的葬礼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带着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还有一个刚会走路的弟弟。我不认识他们,只觉得他们是来参加葬礼的陌生人。

那天下午,姐姐偷偷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她怯生生地说:“妹妹,这是姐姐的零花钱,给你买糖吃。”



我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给我钱。直到姥爷晚上告诉我,那就是我的亲姐姐,那对男女是我的亲生父母。

“姥爷,为什么他们不要小草?”我抱着姥爷的胳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姥爷沉默了许久,最后轻轻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别人不要小草,姥爷要小草。在姥爷心里,小草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那一刻,我紧紧地抱住了姥爷。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明白了一个朴素的道理:血缘也许可以决定亲情,但真正的亲情,是用心血浇灌出来的。

姥爷就是用他的心血,让我这棵小草在荒芜的土地上,开出了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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