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爸和我做完亲子鉴定就跟妈离婚,然后下打工,从此再也没出现。

那是我五年级的冬天。那天早上,父亲沈国强突然说要带我去医院。

"爸,我不是生病了啊?"我疑惑地问。

父亲沉默着摇摇头,带我做了一堆我不明白的检查。几天后,我放学回家,看到父亲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手里紧攥着一张纸,母亲李秀琴跪在地上嘶声痛哭。

"国强,你不能这样,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父亲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看到我,眼神复杂,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连个拥抱都没有留给我。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医院是去做亲子鉴定。



那张让父亲痛苦万分的纸,就是否定了我们父子关系的证明。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母亲也不见了。在我的枕头边只留下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对不起,妈妈没脸见你了。"

十一岁的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依靠。要不是二叔沈国文及时出现,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小昊,别怕,叔叔在。"二叔紧紧抱住浑身发抖的我。那时候二叔自己也很困难,但他还是每个月省吃俭用,给我寄来三百块钱。

钱不多,但让我能勉强维持生活,我没钱买新衣服,只能一件衣服反复穿,补了又补。

渐渐地,我看起来就像个流浪儿,校服褪色发白,裤子膝盖处打着补丁。

同学们开始远离我,没人愿意和我说话,更别提一起玩耍了。

久而久之,我也不想说话了,反正说了也没人理我,还不如把自己裹进一个密不透风的茧里。我开始习惯独来独往,习惯在操场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其他人有说有笑。

02

读高中那年,我遇见了周玲。

她是我们班的班花,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起来时眼角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每当她穿着白色校服从走廊经过,总能引来男生们的目光。

我也不例外。

只是我知道,像她那样耀眼的女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不起眼的我。可我还是忍不住看她,偷偷地,在课间、午饭、放学的时候。有时候连做梦都能梦到她冲我笑。



那是高三的深秋,我永远记得那个下午。我不小心碰倒了周玲桌上的钢笔,墨水溅在她崭新的课本上。

"把这支笔拿去扔了吧。"她皱着眉头说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我明白,不是笔脏了,而是被我这样的人碰过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自尊被狠狠地踩在脚下。但我没有扔掉那支笔,而是把它带回家,擦得锃亮,藏在抽屉最里面。

我常常拿出那支笔,对着它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还给她,等我出人头地的那天。

高中毕业那年,我望眼欲穿地等到了录取通知书,却发现二叔连学费都凑不齐。最终,我选择了在县城里一家餐馆洗碗。每天面对油腻的碗筷,腰酸背痛,但那支钢笔就像一个执念,提醒着我不能这样过一辈子。

那天下班回家,我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失控撞向路边的护栏。我冲上去,把满身是血的司机从变形的车门里拖出来,一路背到医院。

"小伙子,这是十万块钱,算是我们家对你的一点心意。"司机的儿子说。

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十万块钱能买下一套小房子。对于一个月工资才两千的洗碗工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我捧着那叠钱,手都在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叔知道这事后,眼睛亮得惊人,那时他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正愁找不到出路。

二叔在部队里是后勤处长,采购、管理样样精通。

就连休假时,他也在研究各种商业经营之道,我知道,就算他把这钱亏光了,我也认了。

但二叔的眼光确实毒辣。

短短两年,我们的服装厂从一间破旧的厂房,发展成了拥有数百名工人的规模。专门生产工作服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年流水过百万,成了县里的明星企业。

二叔把我列为厂里最大的股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帮着跑跑腿、送送货。但他待我如亲生儿子,硬是要给我一个光明的未来。

虽然生活好转了,但我的性格依然不爱说话。厂里的人都以为我就是个普通司机,我也懒得解释。后来二叔买了辆奥迪A6,在我们县城算得上是豪车了。他把车钥匙交给我:"你负责接送客户,顺便也自己开开。"

但我从不爱显摆,每次送完客户就把车停回厂里。直到那天下午,我送完一个客户回来,在厂门口遇到了一个让我魂牵梦萦了整整五年的人。

她还是那么美,岁月似乎都不忍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米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只是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我愣在原地,她却像没认出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是来应聘财务的,又不是来要饭的!"她的声音从办公楼传来。

我循声跑去,正看到人事部的吴姐板着脸:"对不起,财务的位置已经满了。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去生产线试试。"

"我可是会计专业毕业的!怎么能去流水线?"

"那你要不要脸!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我站在门口,看着周玲和吴姐吵得面红耳赤。五年过去了,曾经光鲜亮丽的班花,此刻狼狈不堪。而我,那个她曾经看不起的穷小子,却阴差阳错地成了这家工厂的大股东。

03

年关将至,二叔把账本往我面前一放:"小昊,这是今年的分红。"还不等我说什么,他又塞给我一个大红包,"这是叔给你的压岁钱。"

我攥着红包,鼻子一酸。这些年,要不是二叔,我可能早就沦落街头了。

那天在街上闲逛,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沈昊!真是你啊!"回头一看,是高中同学李强。

他家境也不好,当年没少受人白眼,跟我算是同病相怜。

"强子,你现在在哪高就?"我问。

"还不是打打零工。"李强不好意思地挠头,"诶,这周六有个同学聚会,你也来呗?周玲、吴云峰他们都会来。"

听到周玲的名字,我心里一颤,本想推辞,但李强说班主任林老师也会来,我只好答应了。

回家后,我翻出那支藏了五年的钢笔,想着或许是时候还给她了。

周六那天,我开着二叔的奥迪去赴宴。看到酒店门口停满了车,我就把车停在了后街。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喧闹。

"来来来,看看我这新座驾!"吴云峰站在一辆黑色宝马3系旁边,手指轻轻敲着车身,"二十三万八,刚提的车。"

他从高中就是这样,家境优渥,走到哪都有一群跟班。我站在人群外,像个透明人似的,心想着大概没人记得我了。



"云峰,车不错嘛。"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周玲款款走来,她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发丝挽起,比在厂里见到时更显优雅。

"玲玲,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吴云峰笑着迎上去,周玲的笑容瞬间僵住,轻轻摇头:"不提这个了。"

她与吴云峰的亲昵让我想起一些传言——他们曾经是校园情侣。周玲从我身边经过时,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周玲。"

我握住她的手,心跳如雷:"沈昊。"

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那支钢笔在我口袋里变得格外沉重。

让我意外的是,林老师真的来了。他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一进门就开始关心每个学生的近况。

"小张现在是银行经理啊,不错不错。" "小李在省城开了家公司?真给母校长脸。"

很快轮到我。

"小昊,你现在在哪高就啊?"林老师问。

"在服装厂。"我言简意赅。

"哦..."林老师露出怜悯的神色,显然把我当成了工厂的普通工人,匆匆转向下一位。

轮到周玲时,她支支吾吾地说在找工作。

"玲玲,来我们公司吧!"吴云峰立刻说,"刚好我爸开了家贸易公司,正缺个会计呢!待遇肯定比别人家强!"

我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酒。那支钢笔还在口袋里,像是在提醒我一些未完成的承诺。

04

散席后,李强拉着我去唱KTV。

"走啊,沈昊,别总躲在角落里。"他一边拽我一边说,"多和同学交流交流,没准还能得到工作上的帮助呢。"

我笑了笑,依然坐在原位。他不知道,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仰望别人的穷学生了。

临走前,我握着口袋里的钢笔,想找机会还给周玲。可看着她被吴云峰等人围着谈笑,我始终没能跨出那一步。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我走向停车的小巷,远远看见公交站台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玲,她怎么没坐吴云峰的车?

我犹豫了几秒,把车开了过去。这算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不过是顺路罢了。要是她拒绝,我转身就走。

"周玲?"我摇下车窗。

她愣了几秒才认出我来:"沈昊?"

"要不要顺路送你回去?"

我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说了声"谢谢",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这车真不错。"她环顾四周,"你在厂里当司机?"

"嗯,算是吧。"我含糊地答道,"负责接送客户。"

"看来这个厂子待遇不错啊。"她打量着车内真皮座椅。

"嗯。怎么没跟吴云峰他们一起走?"

"不顺路。"她望着窗外飘雪,声音淡淡的。沉默了一会,她突然说:"我还打算去你们厂里面试呢。"

"真的?"我差点踩了刹车,"你不是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她转过头来,"你能帮我吗?"

我拿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

"小昊?这么晚找叔什么事?"

"叔,有个朋友想来厂里工作..."

"重要的人?"二叔问,"如果重要,可以考虑安排去财务部。"

我想起当年钢笔的事,鬼使神差地说:"不重要,就是个普通朋友,销售部正缺人,让她去那边试试?"

"行,你安排吧。"

挂了电话,我又给周玲打过去,本以为她会犹豫,没想到她很爽快:"明天就可以去。"

我帮她安顿在厂里的员工宿舍。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去的背影,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沈昊。"她突然回头,"请你吃个饭吧?就当谢谢你帮我。"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在路灯下闪着微光。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五年前的那支钢笔,我一直舍不得还给她。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支笔,更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承诺。

05

周玲在厂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她学东西快,为人也活泼,短短一个月就成了销售部的红人。那天部门聚餐,她喝了点酒,我主动说送她回去。

夜色朦胧,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走路有些摇晃,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酒精让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人影从路边的灌木丛中窜出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操你妈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借着路灯,我认出了对方的脸——是吴云峰。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

"你算什么东西?就一个破司机也配碰她?"他冲着我的脸啐了一口。

我擦掉脸上的唾沫,火气瞬间上来。从小到大,我忍过很多,但这口气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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