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01
为人父母，最怕的莫过于孩子长大。
刘昌毅望着阳台上晾着的女儿的睡裙，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五十三岁的他，膝下就这么一颗掌上明珠，从小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冰冰这衣服我收起来吧。"李秀莲走到阳台，轻声说道。刘昌毅摆摆手："让它再晒会儿，等会儿孩子该说我们了。"
李璐霞生得标致，杏眼桃腮，瓜子脸上总是挂着温婉的笑容。从小就是个文静的姑娘，不像别家女孩爱玩爱闹，最喜欢窝在家里看书，或者跟着母亲学做点心。
"你啊，等冰冰嫁人了看你怎么办。"李秀莲常常打趣丈夫。每到这时，刘昌毅总是嘴硬："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冰冰最孝顺了，嫁了也肯定常回来看我们。"
可这样的底气，在女儿的婚礼当天彻底崩塌了。
"爸，您就别哭了，这妆都要花了。"李璐霞穿着洁白的婚纱，看着在主桌下抹眼泪的父亲，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李秀莲在一旁又气又笑："你看看你，平时说得多硬气，这会儿倒成了个泪包。"刘昌毅抽噎着说："我这不是舍不得嘛......"
的确，从小到大，李璐霞就没离开过父母太久。就连上大学，刘昌毅都特意让她报考了本市的重点大学，美其名曰："远的学校不放心，在家门口上学多好，想回来随时都成。"
那时候，李璐霞每个周末都会回家。刘昌毅总是早早地就把她爱吃的菜准备好，母女俩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里，听着她们有说有笑，心里比蜜还甜。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在大学谈的对象，竟然是个北方人。
"徐峰是我们系的学长，爸，他人特别好......"那天，李璐霞红着脸介绍男朋友时，刘昌毅的心就沉了下去。北方，那可是千里之外啊！
"秀莲，你说这孩子，怎么就看上个外地人？"刘昌毅常在夜里辗转反侧，和妻子念叨。
李秀莲总是宽慰他："现在哪有那么多讲究老乡的？你看人家徐峰，工作稳定，人也懂事，对冰冰也好。"
"可是这么远......"
"远点怕什么？坐飞机不就几个小时的事，你啊，就是太舍不得女儿。"
是啊，太舍不得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马上就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以后想见一面都难。刘昌毅望着婚礼上光彩照人的女儿，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一天，他终于明白了，为人父母最怕的，不是孩子不长大，而是孩子长大了要远走他乡。那种失落和不舍，就像是心口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怎么都填不上。
02
婚后的第一个月，每到周末，刘昌毅和李秀莲都会守在座机旁等待女儿的电话。电话铃一响，两人就像约定好似的，争着去接。
"喂，冰冰？"这个周末依旧是刘昌毅先抢到了话筒。
"爸，我挺好的。"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欢快的声音，"这边的生活我已经慢慢适应了，就是天气比家里冷多了。"
"穿厚点，感冒了怎么办？"刘昌毅赶紧叮嘱，"你妈前两天还说，要不要给你寄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徐峰的声音："冰冰，该走了，一会儿要迟到了。"
"爸，我先挂了，下周再和您聊。"刘冰冰匆匆说完，电话就断了。
李秀莲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看见丈夫仍握着话筒发愣："冰冰说什么了？"
"说过得挺好，"刘昌毅放下电话，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可是怎么感觉她说话总是很着急，好像有人在旁边盯着似的......"
"你就是想太多，"李秀莲给丈夫夹了块红烧肉，"年轻人工作忙，时间紧也是正常的。"
随着时间推移，刘冰冰的电话越来越少，从每周一次变成两周一次，后来更是拉长到一个月。每次通话也变得简短，多是寒暄几句就匆匆挂断，这天晚上，刘昌毅又一次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冰冰，你最近怎么样？想不想家？要不要爸妈去看看你？"
"爸，我......我挺好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工作特别忙，可能没时间陪您和妈......"
"那也没关系，"刘昌毅急切地说，"我们去看看你就行，不耽误你工作......"
"不用了，爸，"刘冰冰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等过段时间，我和徐峰一起回去看您......"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声响，接着是徐峰模糊的吼声："不是说了别总往家里打电话吗？"
"喂？冰冰？冰冰！"刘昌毅握紧话筒，却只听见忙音在耳边回响，这一晚，刘昌毅怎么也睡不着。他总觉得女儿的声音里藏着什么心事，可又说不上来。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冰冰哭着向他求救，可他怎么也跑不到女儿身边。
一个月过去了，刘冰冰的电话突然中断。无论刘昌毅怎么打，电话那头总是无人接听。他和妻子轮流守在电话机旁，生怕错过女儿的来电。
"徐峰，冰冰怎么回事？为什么电话总是打不通？"终于，刘昌毅拨通了女婿的号码。
"哦，爸，"徐峰的语气漫不经心，"冰冰最近出差了，可能信号不好。"
"出差？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徐峰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等她回来我让她给您打电话。"挂断电话后，刘昌毅坐在沙发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老刘，你怎么了？"李秀莲端着热水走过来，看见丈夫脸色苍白。
"秀莲，"刘昌毅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我总觉得不对劲，冰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联系我们。刚才我听徐峰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关心自己妻子的样子。"
李秀莲也坐不住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去！必须去！"刘昌毅站起来，"我这就去买火车票。"
就这样，这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踏上了寻女之路。从南方到北方，要坐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一路上，刘昌毅寸步不离地守在妻子身边，生怕她在颠簸的火车上摔倒。
"秀莲，你说冰冰会不会......"刘昌毅欲言又止。
"别瞎想，"李秀莲握住丈夫的手，"冰冰一定不会有事的。"
03
可是当他们终于找到徐峰家的住址时，却在门口遭到了亲家母的阻拦。"你们来干什么？"亲家母挡在门前，态度冷淡，"冰冰出差了，不在家。"
"她到底在不在家？"刘昌毅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是她父亲，我有权知道我女儿在哪！"
就在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爸......妈......"这声音虽然微弱，却让刘昌毅的心猛地揪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