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还记得那年的山茶花吗?"

"记得,那是1969年的春天。"

这简单的对话背后,藏着一个跨越四十五年的爱情故事。命运就像山间流淌的小溪,蜿蜒曲折,却始终奔向同一片海洋。

01

我叫赵清平,1951年出生在西南一个繁华的大城市。那时候,我家住在最热闹的解放路上,三层小洋楼的二楼。父亲是国营纺织厂的总工程师,母亲在市百货公司当会计主管。在那个物质并不丰富的年代,我们家的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优越了。

记得家里有一个红木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清平,你又在看哪本书?"母亲经常笑着说,"书是好东西,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我总是不以为然:"妈,您不懂,我要为国家做贡献!"

每当解放军的队伍从我们家门前经过,我都会放下书本,跑到窗边。看着那些英姿飒爽的军人,我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向往。有时候,我会偷偷跟在队伍后面走上几步,想象自己也穿上那身橄榄绿的军装。

"这孩子,"父亲常常无奈地摇头,"整天就知道当兵当兵,也不想想,你这么好的条件,将来可以上大学的。"

但在那个火热的年代,谁不想成为一个英雄呢?



1969年春天,我高中毕业了。正当父母为我的升学四处托关系的时候,一个重大的政策传来——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这句话成了那个时代最响亮的口号。

我第一时间就报了名。那天回到家,我兴冲冲地宣布这个决定,结果把父母都惊呆了。

"你疯了吗?"母亲急得直跺脚,"好好的城市不待,去农村受什么苦?你知道农村有多苦吗?"

"妈,这不是受苦,这是锻炼!"我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骄傲的!而且,说不定过几年就能参军了。"

父亲坐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太理想主义了。"

但我的决心已定。在那个年代,年轻人都有一种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我们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创造出一个更好的世界。

就这样,我被分配到了川东山区的舞龙公社。临行那天,母亲硬是塞给我一个大包袱,里面装满了衣服、被褥和干粮。

"记得照顾好自己,"她红着眼睛说,"如果实在待不下去,就回来。"

火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爬行了整整两天一夜,沿途的风景逐渐从繁华的城市变成了连绵的群山。当我背着那个沉重的包袱,踏上通往舞龙公社的山路时,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知青,都是城里的孩子。

刚到农村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没有电灯,晚上就点煤油灯;没有自来水,要走很远去担水;更别说洗澡了,冬天只能用热水擦擦身子。但最难适应的还是农活。第一次下田插秧,我们这些城里来的"知识青年",连怎么在田里走路都不会。泥巴灌进鞋子里,蚂蟥爬上小腿,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

"赵知青,你插的秧歪七扭八的,这样可不行啊!"老农们看着我们笨拙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

02

但年轻人的适应能力是惊人的。没过多久,我们就学会了干农活、挑水、砍柴。虽然比不上老农们的熟练,但至少不会再出什么大错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点着煤油灯写日记。有时候也给家里写信,说些农村的见闻。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纯朴的乡亲,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我会遇到改变我一生的人——李艳玉。

第一次见到李艳玉,是在公社的食堂。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下午,我和几个知青正排队打饭。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让原本喧闹的食堂安静了几分。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姑娘正在给几个老人添饭。她的动作很麻利,面带笑容,那种温柔自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那是李财主的女儿,李艳玉。"旁边的社员小声告诉我,"别看她是财主家的,可一点架子都没有。每天都来食堂帮忙,大家都说她好。"

我愣了一下:"财主?现在还有财主?"

"是解放前的财主。"那社员解释道,"她爹李德明以前是这片最大的地主,但人还算厚道。解放后主动上交了财产,现在和大家一样种地。他闺女更好,比贫农家的孩子还要勤快。"

从那天起,我总是有意无意地留意她。渐渐发现,她不仅人好,还特别能干。不光会种地、织布,还认得不少字,经常帮生产队记工分。虽然出身不好,但她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真正和她说上话,是因为一件糗事。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笨手笨脚地搓着,把衣服都快搓破了。

"赵知青,你这样不对。"她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口,忍俊不禁地说,"衣服是要这样搓的。"

说着,她走过来,蹲在水盆旁,示范给我看。她的手灵巧地翻动着衣服,像是在演奏一首优美的乐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我看得有些发呆。

"你试试。"她把衣服递给我。

我学着她的样子搓了几下,果然顺手多了。"谢谢你,李......"

"叫我艳玉就行。"她笑着说,"大家都这么叫。"

从那以后,她经常教我一些生活的技巧。怎么淘米做饭,怎么补衣服,怎么在田里分辨庄稼......每一次请教,她都耐心地教我。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见到她。

有一次,我在田里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她二话不说,就跑回家拿来了药酒,蹲下来帮我揉脚。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脚,却被她按住了。

"别动,要好好揉开。"她认真地说,"不然明天会更疼。"

她的手很粗糙,但力道恰到好处,我看着她低着头专注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03

1970年春节前,公社组织放映露天电影,是《地道战》。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约她一起去看。

"你不是最喜欢看战争片吗?"她笑着答应了。

我们并排坐在露天场地上,借着幽暗的光线,我时不时偷看她的侧脸。月光下,她的轮廓格外柔美。

电影散场后,我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山里的夜路不好走,我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她跟在后面。

"你说,"她突然开口,"这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回头看她:"什么意思?"

"就是......"她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我爹总说,我这样的出身,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可我想不明白,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没有做错什么。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选择怎么活。你比很多人都要勤快、善良,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抬头看我,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坚定地说,"我还想当兵呢,等我立了功,谁还敢说三道四?"

她笑了,那笑容比月光还要温柔:"你要当兵啊?"

"嗯,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挺起胸膛,"保卫祖国,多光荣啊!"

"那......"她犹豫了一下,"当兵要去很远的地方吧?"

我明白她的担心,心里一暖:"再远也会回来的。等我立了功,就......"后面的话我没说完,但我知道她懂。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常常给我送些自己做的点心,我也会帮她干些重活。虽然我们都没有说破,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们之间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可是好景不长,议论和闲言碎语很快就来了。有人说我是城里来的知青,看不起农村姑娘,是在玩弄感情;有人说她是财主的女儿,配不上革命青年,是在攀高枝。

一天傍晚,我在田埂上遇到了她。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别理他们。"我握住她的手,"我赵清平做事,从来不怕人说。"

她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担忧:"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出身。再说了,现在讲究思想改造,你爹不是早就改造好了吗?"

她破涕为笑:"你这人,总是这么倔。"

"那你喜欢吗?"我大着胆子问。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身就跑。但我看见了,她脸上藏不住的笑意。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像是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而我的心里,也像那夕阳一样温暖。

1970年底的一个傍晚,我正在生产队的田里帮忙收工,队长急匆匆地跑来找我:"清平,好消息!征兵的通知下来了,你可以参军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该喜该忧。参军入伍是我从小的梦想,可现在,我的心里却纠结起来。我知道,这意味着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她。

04

当天晚上,我约李艳玉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见面。深秋的晚风有些凉,但月光格外明亮。她穿着那件最常穿的蓝布衣裳,站在树下等我。

"你要走了?"她开门见山地问,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通知已经下来了,下个月就要走。"

她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说:"这是好事,你一直想当兵的。"

"艳玉,"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等我,好吗?我一定会立功回来,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她抬起头,月光下我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急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那些出身?你看,我们知青和你们地主家的孩子不是处得很好吗?"

她苦笑着摇头:"清平,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当了兵就什么都好办了?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爹受了多少白眼吗?村里人怎么议论我们的?就连生产队开会,都有人说我是在勾引知青......"



"那就让他们说去!"我倔强地说,"我赵清平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人说。"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我怕。我怕连累了你,怕你将来在部队里因为我的问题受牵连。你知道现在审查有多严格,只要查出和地主家庭有关系......"

我想反驳,却突然语塞,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那个年代,一个人的出生往往就决定了他的命运。即便是再优秀的人,也可能因为家庭出身问题受到影响。

"那我不去当兵了。"我一咬牙说。

"不行!"她突然提高了声音,"赵清平,你敢!这是你的理想,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兵。我绝不能耽误你。"

月光下,我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泪痕,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样吧,"她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我们写信。你在部队好好干,等你立了功,一切都会好的。"

就这样,我带着她的期望参了军。刚开始,我们还经常通信。她在信中告诉我村里的变化,我则在信中描述部队的生活。我总是特意用最工整的字写信,因为我知道她会一字一句地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昨天我立功了,排长表扬了我。" "村里的红薯大丰收,我想你肯定会喜欢尝尝。" "今天训练很累,但想到你在家乡等我,就又有了力气。" "山茶花开了,和你走那天一样美。"

可是渐渐地,她的信越来越少,最后竟然完全断了。我心急如焚,一连写了好几封信,却都石沉大海。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不是她的字迹。信中说,她要结婚了,让我不要再写信来了。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不相信,这不可能!艳玉不是说过要等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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