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车祸受伤时,妻子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哭得梨花带雨:“老公,我现在好冷,好难受,你能帮我拿件衣服过来吗?”

我不顾医生的劝阻,从病床上爬下来,打着吊瓶一瘸一拐的回家给她取衣服。

然而她发来的地址是京市最有名的销金窟。

我艰难把衣服送到她手上时,她却靠在白月光身上娇嗔:

“看吧,我就说,只要我开口,他不会不来的,你们输啦,都给我喝啊!”

她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她有求必应。

01

包厢里一包厢的人头发五颜六色,活像进了鸡窝。

宁欣亲密地靠在余自年身边,手里抓着我刚给她送来的衣服。

我刚从医院出来,还穿着病号服,左腿尚不知道是骨裂还是骨折,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卓哥,你对欣欣可是一片痴心啊!”

“没错!这局我们可是输得心服口服,还是欣欣你会玩。”

“来来来,卓哥,来都来了,和大家喝一杯。”

我没理会周围的起哄声,紧紧盯着宁欣揽着余自年的胳膊,我和宁欣在一年前就领了证,而现在我的妻子,堂而皇之的抱着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宁欣这几年贪玩,也知道认识余自年后她的花样越来越多,可我以为至少有些底线,她会遵守。

宁欣看着我举着吊瓶的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你又摆个臭脸干什么?不过玩个大冒险而已,你用得着这样给我上眼药?”

尽管习惯了她对我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贬低,这一刻我还是有些难受,二十余年,我几乎为她付出了一切。

深吸一口气,我还是解释道:“来之前出了个小车祸,刚从医院出来。”

宁欣胆子小,我不想吓到她,实际上我的腿几乎已经站不住。

“车祸?”宁欣脸白了一些,明显有些紧张,要过来的时候却被她旁边的男人拽住:

“没见过谁出车祸活蹦乱跳的,说车祸夸张了,剐蹭了下吧?卓哥。”

宁欣见状也翻了个白眼,安安稳稳的又坐了下来:“ 我就说,从哪借来的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痛楚猛地袭来,分不清是心脏,还是左腿。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宁欣,今晚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别啊!”余自年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的红毛蹿过来摔上了门:

“来都来了,卓哥,不给大家个面子?”

“不好意思,我有胃炎,喝不了酒,你们喝吧,玩的愉快。”

“卓哥这是打定主意要落兄弟们面子?我可说了,今儿这酒你要是不喝,恐怕走不了。”

左腿的疼痛加上宁欣的态度,我本就满心烦乱,我猛地一挥手,打翻了红毛送在我面前的酒杯。

“说了不喝,听不懂是吗?滚开。”

一群五颜六色的毛看着打翻在地的酒杯,眼神双双锁定了我,凶相毕露。

02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对瓶吹吧。”宁欣看了眼我,满不在乎的玩着指甲。

红毛像是得了指令,又拿了一瓶酒过来:“卓哥,欣欣说了,对瓶吹,请吧?”

我突然有些厌烦,长时间举着吊瓶的手已经麻木:“喝不了,让开,我要走了。”

转身的一瞬间,一个绿毛突然夺过我手中的吊瓶,狠狠摔在了地上,针头从手背滑落,带出几滴血。

接着反绞着我的双手,狠狠踢在了我的左腿上,剧痛瞬间袭来,我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

宁欣猛地站起身,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旁边的余自年也站了起来,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宝贝,你不是说段卓最近管你管的更严了吗?让他喝点酒而已,也算给个教训,你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管你管的喘不过气来算怎么回事儿?”

只这一句话,宁欣又被哄好了。

在余自年面前,她似乎变得格外好哄,往常我让她吃药都要奖惩齐上阵,哄老半天,而余自年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踏半步。

红毛单手卡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拿着瓶酒开始往我嘴里灌。

我的眼角被逼出泪来,本就受了伤的左腿几乎跪不稳,余光却扫到宁欣已经不看我,满面红光的和他们继续玩起游戏来。

宁欣的事情我从不假他人之手,都是亲力亲为,这却成了她欺辱我的缘由。

酒顺着喉咙流下,这一瞬间,二十余年的感情都仿佛随着汨汨酒声烟消云散,只剩余烟袅袅。

等红毛松开我,半瓶酒已经进了我的肚子,喉咙和胃都火烧火燎,我干呕几声,眼前白光阵阵。

而宁欣大冒险又输了,一屋子的人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气氛热烈,哄闹声震天,宁欣像是被感染了,她豪气的喝了半瓶酒,然后猛的亲上了余自年的嘴。

余自年伸出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动,斜眼挑衅的看我。

宁欣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意乱情迷。

我看着这一幕,轻轻闭上了眼睛,心脏在一瞬间的撕扯后又归于平静。

宁欣从小生活的战战兢兢,被找回家后优渥的生活让这种情绪反弹爆炸。

对于宁欣来说,余自年就是吸引他的毒药,认识余自年后她对我越来越不耐烦,原本柔情蜜意的事情也不愿意和我做。

她嫌我冷漠,死板,什么都要管她,甚至吃什么都要我来决定,她就像个玩偶,被我控制得无法呼吸。

已经无人在意我,我踉踉跄跄的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包厢。

03

刚刚的一幕在我眼前不停的回放,我甚至干呕了两声,眼晕的靠着墙边醒了醒神。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唤回我的神智。

“喂,段总?林小姐的情况突然恶化,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了,您需要过来一趟。”

轻轻姐?我浑身一震,有些慌乱。

孤儿院的时候,林轻一个人护着我和宁欣,她对我和宁欣非常重要。

即使现在这样讨厌我,她还是会为了让林轻宽心,亲密的挽着我的胳膊一起去看她。

我回头,又去了刚才的包厢。

宁欣看到我去而复返有些惊讶,或许还有些心虚,余自年半揽着她的肩膀,情绪暧昧。

我直直的看着她:“医院刚才来电话,轻轻姐要不行了,宁欣,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她。”

出乎意料的,刚还心虚的宁欣突然表情厌恶:

“自年说你一定会回来用其他借口骗我回去,我还不信,段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令人作呕,甚至连轻轻姐都拿来说事?”

“我不过是出来玩玩,你就像个跟踪狂一样,下贱,反胃。”

“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欣欣。”余自年拉了拉她的手:“卓哥也是担心你,卓哥一定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生气了,我向他道个歉就好了,你别着急。”

“你凭什么给他道歉,我只是和他结婚了,又不是卖给他了,难道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段卓,你为什么对自年恶意那么大,平心而论自年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这样对我的朋友,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

朋友?

我眼睛红得要滴血:“什么朋友?接吻的朋友?宁欣,你已经结婚了,连和别的男人保持边界感都不懂吗?你老公在你面前被别人欺辱,你却和别的男人亲嘴?!”

“让你喝两杯酒都不愿意,段卓,你不是千杯不醉吗?你为了我连酒都不肯喝,在这么多朋友面前给我面子,你有考虑过我吗?”

是啊,我没考虑过她。

宁父找到她后,感念我和林轻一直护着她,一起带回了我们。

她不被宁家那么多亲戚承认,为了她,我彻夜喝酒拉资源,多少个日夜上吐下泻。

“是啊卓哥,消消气,我们都这么玩的,大冒险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贵圈真挺乱的,倒是要小心得病。”我冷冷的看他们一眼,没什么好说的,独自去了医院。

林轻已经昏迷了,她幼时受过太多苦,即使我和宁欣有钱后也无能为力,她只剩了半只胳膊和一条腿,心脏衰竭。

弥留间,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努力的看向我,因为没看到宁欣,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接着永远闭上了眼。

我僵硬的站在床边,看着一群白大褂将白布缓缓盖过她的头,肃穆的鞠了个躬。

“段总,节哀顺变,接下来的后事还要靠你。”林轻的主治医师安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

微博的特别关注就在此时响了,宁欣在微博开了个号,经常晒豪车名表,有很多粉丝。

“和重要的人,喝重要的酒,走重要的路。”

配图是她和余自年头靠头,胳膊伸起比了个心。

底下一秒钟便评论满了羡慕祝福。

而她的老公,在送走生命中唯一的姐姐最后一程。

04

我浑浑噩噩的吩咐助理预定墓园和火葬场,手机上和宁欣的聊天界面是一个个鲜红的圆圈。

电话也被她拉黑,直到几天后办完林轻的葬礼,重新住院,宁欣才把我从黑名单拖出来,得意洋洋。

“自心今天又带我去跑了一条新路,贼刺激,好玩的要命。”

像是忘了前几天的不愉快,她话语里的兴奋不加掩饰。

“哦,玩的愉快。”

我声音平静,内心泛不起一点波澜,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

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要教训她两句,可现在我只能想起她满脸厌恶:“段卓,你跟个老妈子一样,天天管这管那,你烦不烦。”

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冷淡,宁欣兴奋的语气瞬间降温:“真扫兴,每次都这样,你能不能别管我了,烦的要命。”

能。

怎么不能。

自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我为了她的身体殚精竭虑,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放松。

我怜她,爱她,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我丝毫不敢僭越。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男声,矫揉造作,恶心得令人想吐:

“欣欣,卓哥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不高兴,要不我们去向卓哥赔个礼吧。”

可显着你了。

“我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些,宁欣,我在住院,林轻死了,信不信由你。”我语气冷淡。

电话那边静了一瞬:“段卓?你……你认真的?”

或许是我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她讲过话,她意识到了什么,故作平静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天堂墓园M26,自己去看吧,记得带一束她最喜欢的牡丹。”

“不!不可能,我上次去的时候医生不是还说轻轻姐情况稳定,段卓,你拿这种事情来骗我?”

余自年至少还没有彻底把她变得面目全非,也让我觉得自己二十多年从小宠到大至少在这一刻是值得的。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通知我?!段卓?!”

我擦掉脸上的血迹,平静道:

“那天我说了,你不信。葬礼的时候打不通你的电话,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连支付宝都给你发消息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段卓,你真的车祸了?那家医院,我……我看完轻轻姐就来看你,我……”

叹了口气,她圆圆的小鹿般的眼睛在我眼前闪过:“市三医院508。”

然而直到出院,宁欣都没出现。

一条未署名的彩信静静躺在我的手机里,上面宁欣一丝不挂,风姿万种,大腿内侧纹了个妖娆的玫瑰,下署N&Y。

恍然间,那个被我护得好好的姑娘,长这么大了.

犹记得婚礼时,我手抖得拿不住戒指,十余年妄想一朝成真,我不知道怎么疼她才好。

林轻做我们的证婚人,那时她身体尚好,笑容美丽。

「秦律,麻烦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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