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秋的阳光透过棋牌室的窗户，洒在红木棋桌上。
"小李，给我泡杯茉莉花茶。"赵天放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研究着象棋残局。
"这步马不应该这样走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01
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小区的步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赵天放和往常一样，做完晨练，准备去棋牌室消磨时光。退休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平淡而规律。
"赵叔，又来下棋啊？"棋牌室的年轻服务员小李笑着打招呼。
"是啊，今天老王他们来了没有？"赵天放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会员卡。
"老王叔今天说感冒了，没来。张叔和李叔在里间打麻将呢。"
赵天放点点头，走进棋牌室。这里是他每天必来的地方，一个月一千块钱的会费，对于他每月一万的退休金来说，不算什么负担。更何况他还有三十万的存款，日子过得相当宽裕。
"小李，给我泡杯茉莉花茶。"赵天放坐在靠窗的位置，拿出随身携带的象棋，一个人开始研究残局。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步马不应该这样走吧？"
赵天放愣住了，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转过头，一位穿着淡紫色旗袍的优雅女士正站在那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婉清？真的是你？"赵天放的手微微发抖。
"好久不见，老赵。"林婉清在他对面坐下，"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三十年了，自从那年分别后，赵天放再也没见过林婉清。但她的样子似乎没怎么变，只是头发间掺杂了几缕银丝，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天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我在附近开了一家画廊，偶尔会来这里喝茶。"林婉清轻轻抿了一口茶，"听说这里的茉莉花茶不错。"
赵天放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他们常常一起去小公园喝茉莉花茶，一坐就是一下午。那时的林婉清总是穿着碎花连衣裙，笑起来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你还记得吗，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茶馆？"林婉清说，"后来听说拆掉了。"
"记得，当然记得。"赵天放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从前，"你最喜欢点他家的桂花糕。"
"你还记得啊。"林婉清笑了，"那时候你总说，等有钱了，要带我去最好的茶馆。"
赵天放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漫步在公园的林荫道上，一起数星星，讨论理想，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那年的意外，如果不是他的懦弱......
"现在过得怎么样？"林婉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还行吧，退休金一个月一万，存了点钱，日子过得还算舒服。"赵天放说，"你呢？"
"我在城东的御景园住，开了家小画廊，生活也还不错。"林婉清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有空来画廊坐坐？"
赵天放接过名片，手指微微发颤。名片上烫金的字体写着："清韵画廊 林婉清"，下面是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
"好啊，一定去。"赵天放说着，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他想起家里温柔贤惠的妻子，想起孝顺的儿子赵海和儿媳陈静，还有可爱的小孙子赵乐乐。
02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妻子王兰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老赵，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兰一边切菜一边问道，"我刚蒸了你爱吃的萝卜糕。"
赵天放心里一阵愧疚："棋下得入迷了，没注意时间。"他摸摸口袋，那张名片还在那里，像是烫手的炭。
"爸，您回来啦！"儿子赵海抱着小赵乐乐从卧室里出来，"我今天休息，带乐乐来看看您和妈。"
"外公！"赵乐乐扑到赵天放怀里，"您答应教我下象棋的！"
看着天真无邪的孙子，赵天放的心更乱了。他掏出手机，林婉清的号码已经存在里面。他们约定明天下午在她的画廊见面，说是要送他一幅画。
"爸，您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赵海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赵天放勉强笑笑，"可能是今天下棋输了，有点不痛快。"
晚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儿媳陈静给赵天放夹了一块红烧肉："爸，您最近要注意血压，少吃点咸的。"
"是啊，老赵。"王兰也说，"你年轻时候太拼命工作，现在要好好保养身体。"
赵天放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家人，心里一阵酸楚。他想起三十年前，正是因为要照顾生病的父母，他才不得不放弃了和林婉清的感情。那时的他，没有勇气承担起两个家庭的重担。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林婉清发来的：「今天见到你，真高兴。明天记得来画廊哦，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幅写意山水。」
"谁啊，老赵？"王兰好奇地问。
"没什么，广告短信。"赵天放赶紧删掉消息。
那天晚上，赵天放睡不着。他躺在床上，回想起年轻时的点点滴滴。那时的林婉清是师范学院的高材生，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技工。两人相识在一次露天电影放映会上，从此便有了交集。
每个周末，他都会去学校接她，两人漫步在杨柳依依的河畔。林婉清会给他讲古典诗词，教他欣赏艺术之美。在她的影响下，赵天放开始读书看报，渐渐也有了几分文化人的气质。
"你在想什么？"睡梦中的王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睡吧。"赵天放轻声说。
第二天一早，赵天放特意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这是去年儿子送他的生日礼物。
"老赵，你今天打扮得特别精神啊！"王兰笑着说，"是不是要和老朋友聚会？"
"嗯，和以前厂里的同事约好了，一起去喝茶。"赵天放编了个借口。
下午两点，赵天放来到了城东的御景园。这里果然是高档住宅区，光是门口的喷泉就气派非凡。门卫看了他的预约短信，这才放行。
清韵画廊在小区的商业街上，装修得很雅致。推门进去，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你来了。"林婉清穿着一件墨绿色旗袍，优雅地站在画廊中央。岁月似乎特别眷顾她，五十多岁的人了，依然保持着特有的气质。
"这里很漂亮。"赵天放由衷地说。
"都是些不值钱的画，权当消遣罢了。"林婉清走到一幅山水画前，"你看这幅画怎么样？我想送给你。"
赵天放看着画中的山峦起伏，溪水潺潺，突然想起当年他们一起去郊游的情景。那时林婉清就说，要学画画，要把美好的风景都留在画布上。
03
"这幅画名叫《溪山旧梦》。"林婉清轻声说，"是我十年前画的，一直舍不得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