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短篇小说,素材来源生活,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81年11月份,我告别家人和爱人背起行囊踏入部队。1986年我提干后回家探亲,初恋却提出要悔婚。我跑了两里地,约她出来,说道:做人要讲良心。
我叫吴学智,1962年出生于陕南的一个小山村。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父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人,很希望儿子能以后成才。
就连我的名字,也是父母请村里的先生起的,为此还花了一两红糖。两个姐姐经常取笑我,说她们的名字是爷爷随便取的,而我还要花钱,果然是家中的宝。
带着这种期望,我自然不敢懈怠。 当时实行的是小学五年制,初小上完后要上五年级,就得到几个大队合办的中心小学。在这里,我遇到了红梅。
五年级时,红梅和我并不熟,只知道她是我外婆那个村的,距离我们村也就二里地。
1974年,我和红梅都到公社中学上初中。我们在一个班,还被安排为同桌。
那时候农村学校中,男生和女生之间很少说话。所以同桌了一年,我俩说话的次数也很有限。
我的成绩在班里是前两名,而红梅成绩中等。她性格腼腆,和同学交往也不多,在班里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当时我们中午的时候在学校蒸饭,吃着从家里带的咸菜,条件好点的会在食堂买菜吃,也不住校,全靠两条腿走路上下学。
有一天中午,老师找我去说了个事。等我到了食堂,却发现自己的铝饭盒不见了。
我又饿又气,站在食堂大声喊道:“谁拿错了饭盒,谁拿错了饭盒?”
我们的饭盒上都有名字,按理说是不会拿错的。但我喊了几声,都没人回话。我又不可能挨个去翻同学的饭盒盖子,看上面写的名字。
正当我郁闷之时,红梅端着饭盒过来了,她低声说道:“吴学智,你别喊了,没人会承认的。我肚子不饿,这是我的饭,分给你一些!”
我连忙点头道谢,找师傅要了一个碗。红梅将蒸好的饭,大部分都倒给了我,她自己就留了一小坨。然后她拿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萝卜干。
我边吃边称赞这萝卜干做得真好吃,有盐有辣椒,红彤彤的又有嚼劲,又下饭。
红梅听我夸奖她母亲做的萝卜干好吃,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饭盒”事件过后,我开始和红梅有了更多的交集。红梅也大着胆子,请教我问题,我也没有看不起她,认真地给她讲题。
1976年我考上了县里的高中,而红梅却没有考上,回生产队务农。
我以为我们可能渐渐地就成陌路人了,但没想到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又有了交集。
1979年参加高考,我落榜了。我没有气馁,复读继续参加1980年高考。但那一年,实行了预考制度。最后我以一分之差没通过预考,连高考都没能参加。
我的心情十分沮丧,是否再复读也很犹豫。当时大集体已经名存实亡,各个生产队都在搞包产到户。
家里两个姐姐已经出嫁,母亲这一年又频频生病,家里就靠父亲一个人忙里忙外。复读的花费也不小,我生怕父亲也累垮了。
我在家里忙碌了大半个暑假,待空闲后,母亲打发我去看望外公。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到底去不去复读呢?我相信只要自己开口,父母肯定会同意,但我又有些不忍心。
带着这种矛盾与纠结,我走在去往外公家的路上。在路过一个土坡时,我看到半坡上停着一辆架子车,装着满满的玉米,后面有个姑娘正在奋力推车。
看到此情况,我快步走过去帮忙一起推车。姑娘一看来了帮手,侧过头看,我才发现竟然是红梅。
她也很惊讶,喊了一声:吴学智!我示意先别说话,一口气将车推上了坡顶。
我俩站在坡顶上喘着粗气,前面拉车的是红梅的母亲,她连忙向我道谢。我摆摆手说自己和红梅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红梅听说我不打算复读了,很是惊讶。她劝道:吴学智,你成绩那么好,不复读了好可惜啊!
我说了家里的实际情况,复读的费用大涨,特别是学校今年不给复读生安排宿舍,得要自己找地方住。如果在外边租房的话,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时候红梅突然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妈,我二姨就在县中旁边。她家楼下那间放杂物的平房能借给吴学智住吗?
红梅的母亲有些为难,说道:如果是你,我还好说。但是你同学,这……
红梅截断了母亲的话头,干脆地说道:那我去找二姨说,她很疼我,应该能同意。
红梅说这几天她会进城,找二姨说说此事。有消息了,她到家去找我。
我心中燃起了希望,如果能免费住一年,复读就少了一大笔开支,可以再搏一搏。
三天后,红梅到了我家,高兴地告诉我,她二姨同意了,让我过去免费住。
父母也很高兴,连忙招呼红梅留下吃饭,她却红着脸走了。
最终,我去县中复读了一年。红梅也到县里来过几次,但她都是趁我在校的时候来的。
好几次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时,看到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泡在盆里的衣服也洗了,还有一玻璃瓶萝卜干,我就知道是红梅来了。
1981年5月份,我顺利通过了预考,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但是高考前,因为淋雨我却感冒了。
吃了一点药后,我打起精神上了考场。但是身体的不适,加上极大的压力,考试发挥得一塌糊涂。考完最后一科,我知道这次完了。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房时,红梅也来了。我见她的第一面,就哭丧着脸说道:红梅,对不起,我又考砸了。
话还未说完,我就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红梅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搀着我。
等我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红梅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内心涌过一股热流。
红梅睡得很浅,听到我起床的动静,她立马就醒了。我们都没再睡觉,而是畅聊了大半夜。
我也认命了,但红梅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一心劝我再复读一年。
望着红梅关切的眼神,想到她对我的付出。我产生了一种冲动,突然说道:红梅,我不读了,回家种田,过两年我们结婚好不好。
红梅止住了劝我的话,睁大双眼,死死盯着我。我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解释。结果红梅却低声说道:好,我愿意。
第二天回家后,我告诉父母考砸了。父亲也没怪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就是命啊!
那一年的夏天,我在家里疯狂干着农活,浑身晒得黑漆漆的。红梅来看望我,心疼地直掉眼泪。我不以为意,笑着说:反正以后要当农民,晒这样正好。
10月份的一天,红梅突然跑过来,兴奋地告诉我:她一个当兵的表舅回家探亲,她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得知像我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去当兵去考军校!也是大学生,还能领工资。
我十分兴奋,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向红梅保证,自己去了部队一定会好好干,不会辜负她。
当年11月份,征兵的消息传来,我去报了名。征兵的首长得知我的履历后,很感兴趣。体检顺利通过后,当兵的事基本上就定了下来。
当年12月24日,我告别家人和红梅,踏上了北去的列车。于当年的12月30日,抵达了甘肃武威。
新兵连的班长是一个老兵,他告诉我,想在部队考军校,除了学历外,还得要表现优秀,这样才能拿到名额。
我记住了他的话,训练中不敢有任何抱怨,最后被新兵连张连长看重,要到了他所在的连队。
下连队后,我不敢有丝毫放松,训练认真,积极帮助他人。半年后,指导员找我谈话,得知我想考军校时,他并没有嘲笑我异想天开,而是给予了支持和鼓励。
1982年10月份,我被调到了炊事班,目的就是想让我有更多的复习时间。
在领导的关照和自己的努力下,1983年7月,我成功考上了军校,实现了自己的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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