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场临终前的分家，揭开了尘封三十年的秘密。
当养子起身离去的那一刻，一句"我有话说"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
原来，真正的亲情，从来都不是血缘决定的，而是岁月刻画的印记。
那个冬天，一位母亲用她最后的智慧，化解了一个困扰家族几十年的心结。
01
1989年的腊月，北方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老屋斑驳的墙壁。我站在祖屋的院子里，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村庄。往日热闹的村子，此刻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零星的炊烟从矮矮的房顶升起。
"小辉，快进屋来，外面冷。"父亲探出头来喊我。我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快步走进了堂屋。一进门，浓重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这几天，奶奶的病情突然加重，我们全家人都守在她的床前。
奶奶今年已经82岁了，在我们村里算是最长寿的老人之一。她一生经历了太多苦难：战乱、饥荒、自然灾害，但她总是坚强地撑了过来，把一大家子人拉扯大。
堂屋里，大伯正在给奶奶煎药。他今年六十出头，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精神矍铄。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奶奶收养的，但在我的印象中，大伯对奶奶的孝顺一点都不比其他子女少。
"婶娘，药好了，您喝一点吧。"大伯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轻声说道。他总是这样称呼奶奶，从我记事起就没改过口。小时候我还问过父亲为什么，父亲只是摇摇头，说这是大伯的习惯。
二叔和三叔坐在炕边的椅子上，神情凝重。大姑和小姑则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不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父亲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孩子们都在呢？"奶奶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但还是那么温和。她的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围拢到床前。
"都在呢，娘。"二叔答道，"您有什么要交代的？"
奶奶轻轻咳嗽了几声，示意大伯扶她坐起来。她环视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说道："我这把年纪了，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照顾。趁着现在还清醒，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
奶奶的话音刚落，大姑和小姑也从厨房走了进来，门外的风声呜咽，更添了几分凄凉。
"这个家，是你们爷爷留下的。"奶奶说着，目光投向堂屋的横梁，"他走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带着你们兄弟姐妹。那些年，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注意到大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我老了，也该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奶奶继续说道，"祖屋是老家当，良田有十二亩，后院的铺子也能顶个钱。我想趁着清醒，把这些都分配..."
"婶娘！"大伯突然打断了奶奶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这些事，不用考虑我的份额。"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外面的风声似乎都停了。大伯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些年，承蒙您的培养，我已经很感激了。您的财产，还是留给自己的儿女分配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我看见大姑和小姑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二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大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父亲突然开口，"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父亲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大伯面前。我从没见过父亲这么激动的样子，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大哥，你真的要这样走吗？"
大伯低着头，不说话。
"你还记得1960年那场大旱吗？"父亲继续说，"那年我才八岁，村里很多人都在逃荒。可是娘靠着织布，硬是把我们一家都养活下来了。大哥，你天不亮就起来帮娘干活，背着箩筐去集市卖布，那些事我都记得。"
02
父亲的话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二叔也站了起来："是啊，大哥。1963年我得了痢疾，是你背着我走了四十里山路去县医院。那时候下着大雨，山路又滑，你的脚都磨出血了，可还是坚持走到了医院。"
"还有我。"三叔插话道，"我成亲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是大哥把自己攒的钱都拿出来，帮我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大哥，你教我认字的时候，我都记得。"小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女孩子也要读书，不能让人看不起。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是个睁眼瞎。"
"够了！"大伯突然转过身，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够了......"
"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事实就是事实。"大伯的声音颤抖着，"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婶娘亲生的。那年我才三岁，我爹娘在逃荒路上去世了，是婶娘收留了我。"
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这些年，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大伯抹了抹眼泪，"我叫婶娘，不是因为疏远，而是不敢忘记自己的来历。我怕一旦改口叫娘，就会让人说闲话，说我贪图她的财产。"
"你们都是婶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我......"大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胡说！"奶奶突然坐直了身子，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大福，过来！"
大伯浑身一震，这是奶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他的小名。他慢慢走到床前，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傻孩子，"奶奶伸出枯瘦的手抚摸着大伯的头发，"这些年，你一直这么想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叫我婶娘吗？"
奶奶的眼中含着泪水："你可知道，当年为什么要收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