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5日,向来安静的四川大邑县安仁古镇,一反常态地热闹起来。众多陌生的面孔从四面八方赶来,古镇中人声鼎沸。
这是刘家后人时隔几十年的再度相见,聚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纪念已经离世的祖先:刘文彩。此次祭祖活动的发起者,正是刘文彩的孙子刘小飞。
此次祭祖活动的规模,远远超过众人的想象。按照原定计划,刘小飞只准备了75桌宴席,仅能满足650人的要求,然而到达现场的人,却超过1000。
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是海外的刘家后人,纷纷到达现场,其中最大的已经超过95岁,最小的只有几个月,中间跨越7代,完美地诠释了“大户人家”这一词汇。
刘氏族人众多,多年过去,人们又是如何确认他们是真正的刘氏后代?
对此,刘小飞给出了答案:刘氏后人很好辨别,绝大多数人脚趾或指甲有明显特征,这是先祖遗传下来的。
民间传言,刘文彩等刘家人,是匈奴的后裔,而匈奴的脚趾甲,会分成两半。刘小飞便是通过这一方式,组织起六百多人的祭祖队伍。
祭祖活动声势浩大,众人不禁疑惑,历史与现实中的刘文彩,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他是地主,亦是恶霸。此番刘小飞却如此张扬与高调地公开缅怀,究竟抱有怎样的目的?
恶贯满盈,民怨沸腾
1887年,刘文彩出生于四川大邑。刘文彩的父亲是清朝的贡生,家中虽不至于荣华富贵,却凭借着几十亩良田与一座酒坊,过着安逸的生活。
然而刘文彩却不思进取,大肆挥霍家中财产,不学无术。同刘文彩的纨绔不同,弟弟刘文辉,学习成绩优异,后来在军队中大放异彩。
1921年,刘文辉成为了川军旅长,拥有了自己的直系部队。
初来乍到的刘文辉需要一名账房先生,他思索一番,想到在家中掌管生意的哥哥,便将刘文彩请到军队中。
此后,凭借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刘文彩在当地的地位节节攀升。
他先后担任了四川烟酒公司宜宾分局局长、叙南船捐局长、川南护商处长等多个职位,手中握有经济与政治大权。
生性贪恋的刘文彩,凭借着这一资本,露出了邪恶的爪牙。
在家乡担任土皇帝期间,刘文彩非法获取田宅12000余亩,掠夺银行字号、当铺数座,家里私藏大量金银珠宝,强抢民女,甚至当街杀人,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新中国建立后,打土豪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属于刘文彩的最终审判,终于到来了。
刘文彩的一生,烧杀抢掠,他深知自己如果被中国共产党抓获,必然要接受惩罚。
是以,1949年,刘文彩身体已油尽灯枯,却不得不带着一家老小东躲西藏。
1949年10月17日,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文彩,突然想返回安仁镇老家。然而刘文彩尚未到达,便中途离世,永远埋葬于成都双流地界。
刘氏后人,各安生业
刘文彩离世,整个刘氏家族,几乎一瞬间轰然倒塌。众人草草为刘文彩处理了后事,便鸟兽全散。刘家后人,亦走向各自的人生。
刘元龙,是刘文彩与原配夫人吕氏的孩子。刘元龙出生时,刘文彩尚且未得势,是以,童年时期的刘元龙,在贫困与困难中成长起来。
也正因如此,刘文彩发家后,对刘元龙百般溺爱,纵容他的任何行为。
渐渐地,刘元龙成为了一个精通于吃喝嫖赌、终日不求上进的花花公子。后来,刘元龙染上了鸦片,身体逐渐消瘦,自此一蹶不振。
如今看来,刘文彩的颓废,刘文彩也是自食恶果。
当年的刘文彩,为了获得眼前的利益,在当地大力推广鸦片的种植与贩卖,现如今刘元龙深陷其中,刘文彩亦是“哑巴吃黄连”。
刘文彩去世后,刘家大小事原本应交由刘元龙负责,然而刘元龙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刘家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次子刘元华的身上。
在刘文彩一众难堪大任的儿子中,刘元华虽不耀眼,却已是“难得”。他依靠叔叔刘文辉,成功成为军中的重要人物。
刘文彩离世后,刘元华更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他需要偿还父亲以及其他刘家族人因为挥霍而欠下的巨额债务,其数额令人瞠目结舌。
显而易见,刘元华仅凭借一人之力,无法偿还,他只能东拼西凑,在刘文辉的帮助下,勉强偿还了所有外债。然而刘家经此一事,也身无分文,彻底衰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尽管刘元华身为刘家的当家人,他所经历的,从没有荣华富贵,而是无尽的凄苦与悲凉。只是刘元华的噩梦,却远远没有结束。
后来,刘元华所在的军阀部队彻底解散,没有一技之长的刘元华,根本无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最困难的时期,他甚至带领一家老小露宿街头,以乞讨为生。
新中国成立后,刘元华成为一名工人,恢复了普通人的生活。于他而言,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老有所依,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同刘元龙一样,三儿子刘元富,同样是荒唐至极的存在。少年时期,刘元富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因此并不受刘家重视。
刘元富本人,同样不求上进,甚至觊觎父亲刘文彩的情妇。这样的行为,让父子二人的关系势同水火。
新中国成立后,刘元富因为不懂种田,无法在家乡生存下去,遂前去投靠叔叔刘文辉。晚年的刘元富孤身一人,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境况之凄惨,令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