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14日的清晨,南海的阳光洒在赤瓜礁的礁盘上,海水退潮,露出片片珊瑚。此时,我军502舰政委李楚群带领58名官兵,正在齐腰深的海水中与越军对峙。礁盘上,一面越南国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531舰反潜班长杜祥厚毅然决然地伸手去拔这面旗帜,而越军士兵则拼命护旗。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声枪响划破了南海的宁静。这声枪响,究竟是谁开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响起?这一声枪响又引发了怎样的连锁反应?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需要追溯到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
一、战前态势
1988年初的南沙群岛海域,局势日趋紧张。自1987年12月起,越南当局加大了在南沙群岛的军事存在,不断向该海域增派军舰和武装人员。越方在华阳礁、东门礁等岛礁上加紧建设军事设施,企图扩大其非法占领的岛礁数量。与此同时,越南海军频繁在南沙群岛海域巡逻,对中国渔船和科考船进行骚扰。
这一时期,中国在南沙群岛仅有太平岛一处据点。为了维护国家主权,中国海军南海舰队于1988年1月开始在南沙群岛海域展开例行巡逻。同时,中国计划在永暑礁建设观测站,这是中国在南沙群岛扩大存在的重要一步。
2月上旬,中国海军侦察到越南海军调动异常。越方调集了多艘军舰,准备在南沙群岛部分岛礁上抢先登陆。为应对这一情况,中国海军迅速调派了三支舰队编队前往南沙群岛海域。这三支编队分别是502舰艇编队、162驱护编队和510编队。这是中国海军首次在南沙群岛海域部署如此规模的海上力量。
2月下旬,越南海军开始在赤瓜礁、南薰礁等处活动频繁。越方采取了"蚕食"战术,即先派小股部队登上无人岛礁,随后快速构筑简易设施,企图制造既成事实。对此,中国海军采取了跟踪监视的策略,同时加强了对永暑礁观测站工程的保护。
3月初,中国海军侦察到越南正在秘密调集更多军舰和登陆部队。3月10日,越南调动了3艘军舰,准备向赤瓜礁投送部队。这三艘军舰分别是HQ505登陆舰、HQ604和HQ605武装运输船。情报显示,越方此次行动的目标是在赤瓜礁上抢建军事设施。
面对越南的挑衅行动,中国海军三支编队于3月12日在南沙群岛海域会师。统一指挥权交由502编队指挥员陈伟文。陈伟文随即制定了应对预案:一是严密监视越方军舰动向;二是准备在必要时登上相关岛礁进行管控;三是各舰做好战斗准备。此时的南沙群岛海域,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展开。
二、舰队集结
1988年3月12日凌晨,中国海军三支编队开始在南沙群岛海域陆续会合。首先抵达的是502舰艇编队,这支编队由502号护卫舰单独组成。502号护卫舰是南海舰队的主力战舰之一,标准排水量1150吨,装备有3门100毫米口径主炮和4座双联37毫米口径副炮,具备较强的对海作战能力。
紧随其后到达的是南海舰队162驱护编队。该编队由162号驱逐舰担任旗舰,553号和556号护卫舰配属。162号驱逐舰是当时中国海军现代化程度最高的战舰之一,不仅配备了先进的雷达系统,还装备了导弹武器。553号和556号护卫舰虽然吨位较小,但机动性能优越,特别适合在南海复杂海况下执行任务。
最后抵达的是东海舰队510编队,由510号和531号护卫舰组成。这两艘护卫舰都是新型导弹护卫舰,标准排水量分别为1565吨和1674吨。它们的到来使中国海军在南沙海域的实力得到显著增强。这是东海舰队首次派遣战舰参与南沙群岛的行动,体现了全海军对这次行动的重视程度。
三支编队会师后,立即进行了指挥权交接。根据海军统一部署,由502编队指挥员陈伟文担任总指挥。陈伟文随即对三支编队进行任务分工:502舰负责赤瓜礁海域,162编队负责永暑礁工程保护,510编队则担负机动支援任务。
与此同时,越南海军也在调集军力。3月12日下午,越方派出了三艘军舰前往赤瓜礁海域。其中HQ505是一艘坦克登陆舰,标准排水量1653吨,装备4座双联40毫米口径火炮,由一名旅级军官担任编队指挥。HQ604和HQ605是同型号的武装运输船,每艘标准排水量368吨,仅装备有14.5毫米口径机枪。
从实力对比来看,中国海军占据明显优势。中方六艘军舰全部是作战舰艇,不仅吨位大,而且火力强。特别是162号驱逐舰和531号护卫舰这样的主力战舰,其战斗力远超越方任何一艘军舰。相比之下,越方的三艘船只都不是专业的作战舰艇,其中两艘更是改装的运输船,作战能力有限。
3月13日,双方军舰开始在赤瓜礁海域展开对峙。中方采取了分区布控的战术,每个重点海域都有相应的军舰负责。越方则将三艘军舰分散部署,HQ505在鬼喊礁附近,HQ604在赤瓜礁周边,HQ605则在琼礁海域活动。这种部署显示出越方想要同时控制多个岛礁的企图。
随着双方军舰的集结完成,南沙群岛海域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中越双方都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行动,一场海上较量一触即发。
三、现场对峙的关键细节
3月13日下午2时30分,越军率先采取行动。HQ604武装运输船上的越军士兵开始向赤瓜礁投送人员。他们使用了两艘橡皮艇,每艘载运8-1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携带了建筑工具和简易木材,显然是准备在礁盘上抢建设施。
502舰指挥员立即下令派出登礁分队。由于赤瓜礁周边水域较浅,大型舰艇无法靠近,我方官兵只能乘坐橡皮艇接近礁盘。第一批登礁的是502舰的12名官兵,他们在距离礁盘约200米处下水,在齐腰深的海水中艰难前行。
此时,海上通信出现异常。越方启用了电子干扰设备,试图切断我方舰艇之间的通讯联系。所幸我军早有准备,及时启用了备用通信系统和旗语联络方式。这个细节充分显示了越方此次行动的精心策划。
赤瓜礁的地形对战局产生了重要影响。礁盘呈不规则形状,面积约0.14平方公里,涨潮时仅露出部分珊瑚礁石。由于礁盘表面高低不平,双方官兵在海水中行进时必须小心避开暗礁和珊瑚。这种地形条件下,即使是简单的走动也变得异常困难。
3月14日凌晨4时,我方在礁盘上发现越军正在秘密搭建高脚屋。越军利用夜色掩护,已经在礁盘东北角架设了几根木桩。502舰政委李楚群随即带领第二批官兵登礁,命令越军立即停止非法建设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