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 年,姚子健呱呱坠地。父母以碎茶泡水营生,凭借优异成绩,他考入上海江湾国立劳动大学中学部。

1931 年 “九一八事变” 爆发,当姚子健与同学请愿遭当局武装驱散,学校随之解散时,16 岁的他在返乡的列车上彻夜难眠:“课桌放不下,岂止因免费与否?” 终于,他在泛黄的备课笔记写下:“唯有变革社会制度,方能救亡图存。” 这行字,成为他追寻共产主义信仰的起点。

1933 年春,南京国民党中央陆地测量学校的招生启事,成为改变命运的契机。姚子健报考了制图班。同年 8 月,得知同乡舒曰信在上海入党,他连夜修书:“望兄牵线,吾愿投身革命洪流。” 次年 4 月,经舒曰信引荐,姚子健与中共隐蔽战线传奇人物鲁自诚会面,5 月正式宣誓入党。



毕业后,姚子健入职测量总局制图科。初任第四股技佐描绘地图底版时,他已谋划战略转移。以 “眼疾难胜任精细工作” 为由申请调至第五股,成功接触标有 “机密”“绝密” 的军用地图。每当军官前来取图,他表面专注登记部队番号,指尖却在抽屉暗格藏好同版地图。

每个周六傍晚,姚子健便踏上隐秘征程。军用地图裹着油纸藏于皮箱底层,上层压着《中央日报》与换洗衣物。抵达上海后,他在法租界弄堂的亭子间与舒曰信夫妇交接情报,次日清晨又随早班列车返回南京。这些关乎军事部署的地图,经地下交通线辗转至中央苏区,为反 “围剿” 与长征战略提供关键支撑。

1937 年,随着淞沪会战的爆发,舒曰信、沈伊娜夫妇奉命调往南京,这使得姚子健免去了每周在沪宁之间往返奔波的辛劳。之后,他迎来了新的上级 —— 代号为 “熊先生”。每次接头,他们都选择在武昌江边的茶馆,“老地方,三日后。”“明白。” 姚一群在回忆父亲的讲述时提到:“他们甚至刻意避免眼神的直接对视,连喝茶时使用的杯盏摆放间距都保持固定。”



次年初,姚子健向 “熊先生” 郑重提出奔赴抗日前线的请求。经过上级的审慎考量,同年 4 月,他被安排前往香港情报站。为了掩人耳目,姚子健以回乡省亲为由,向国民党单位请了长假,就此彻底切断了与旧体制的联系。

在香港情报站的四个月时间里,姚子健周旋于商贾名流之间,将收集到的航运数据、物资动向等重要情报,通过秘密电台源源不断地发往内地。



之后,经过组织上同意,他前往延安,临走之前,中共香港情报站负责人潘汉年,给他写了两张纸条,上面写着姚子健具有抗日热情,而且已经为党工作了很多年。带着这两张纸条,姚子健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延安。

这两张纸条最后被交给了陈云和林彪,而姚子健则被送去抗大和中央组织部培训班学习。



1939年10月,姚子健前往苏豫皖根据地工作,此后,根据党的工作需要,他辗转到各地。

解放后,姚子健一直将他的身份隐瞒的死死的,一直到特殊时代,他的孩子才知道父亲曾经从事过地下工作。

一直到60多年后,见到当年一起工作的老领导,姚子健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年应该属于中央特科,他的妻子立刻将这件事上报给国家某部委,一直到这个时候,姚子健才终于有了真正的中央特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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