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难以释怀的过去?你是否不敢谈论那些伤疤?《追风筝的人》主人公阿米尔就是如此。曾经的种种就像大石,一份份沉甸甸的愧疚,侵蚀着他内心的安宁,一场自我救赎随之拉开序幕。阿米尔生性敏感、多疑,童年时,更因怯懦,经常辜负善良的仆人哈桑。哈桑忠诚、勇敢,对他毫无保留,为他赴汤蹈火,对方却毫不珍惜,总是回馈以难以磨灭的伤害。但还有一丝怜悯之心的阿米尔,内心始终忐忑不安。成年后的他,也难以释怀。为摆脱痛苦,阿米尔决定弥补儿时的过错。生活中,很多人都陷入付出与背叛的旋涡,让我们走进《追风筝的人》,探索人性,修炼自身。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断线的风筝
“为你,我千千万万遍。”哈桑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阿米尔的心里。当我在深夜合上这本《追风筝的人》,书页间飘落的石榴籽仿佛染红了整个故事。我们或许都像阿米尔,心里藏着一只断线的风筝——那些不敢触碰的往事,那些在暗处发酵的愧疚,总在某个午夜时分突然惊醒,让人辗转难眠。闺蜜小琳曾向我倾诉,她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年弄丢弟弟的半小时。游乐场嘈杂的人声里,弟弟的哭声突然消失,她在旋转木马前慌得发抖。虽然最后找到了人,但那份窒息般的恐惧至今缠绕着她。这种隐秘的伤口,正如阿米尔记忆里那条铺满石榴汁的小巷,越是刻意掩埋,越是刻骨铭心。刚开始不懂,现在在读《追风筝的人》时那种情感上的碰击让我深深体会到小琳的内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断线的风筝,都有不愿面对的事情,那些被搁置的问题,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不见。它们就像隐藏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再次引爆,带来更大的困扰。人要有直面烂摊子的勇气,过而能知,知而能改,改过自新,方能获得新生。
直面伤疤才能缝补人生的裂痕
“现在的我,是从1975年冬天的巷口走出来的。”阿米尔用二十年的时光验证了:时间不是解药,逃避只会让愧疚在心底长成荆棘。当他在喀布尔街头看到衣衫褴褛的孤儿,那些被自己辜负的哈桑的记忆就化作千万根针,刺得他坐立难安。这让我想起我的一位忘年交好友老李,每次大家聚餐时,他总在酒后重复“当年不该让父亲独自去医院”。直到他带着父亲的病历本走遍全国求医,才终于能在清明祭扫时坦然说出:“爸,我尽力了。”
或许真正的救赎从来不是遗忘,而是像阿米尔冒死穿越战火救回索拉博那样,用行动重新编织断裂的羁绊。当他为哈桑的儿子追风筝时,漫天彩纸在喀布尔灰蒙蒙的天空下飞扬,那一刻的治愈比任何忏悔词都更有力量。
善良要有锋芒付出需要智慧哈桑的忠诚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最复杂的光谱。他可以为少爷挡石头、忍屈辱,甚至默默守护那个栽赃自己的阿米尔。但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反而成了滋养恶意的温床。最近爆火的《我的后半生》,谁能想到稳重顾家的男人沈青也会开小差,他和老婆是从校园到婚纱的感情,在妈妈重病最艰难的日子是老婆辞职在家照顾,而他创业成功也离不开老婆的全力支持。剧中的故事情节似乎也在提醒我们:当善良失去底线,就会变成滋养他人恶意的养料。
阿塞夫的拳头、父亲的冷漠、阿米尔的背叛,这些伤害之所以能反复践踏哈桑的真心,恰恰因为他把自我价值完全寄托在“被需要”上。就像心理学中的“讨好型人格”,过度付出反而会模糊人与人的界限,让关系失去平衡。
追风筝的人终将成为放风筝的人
书中最动人的转折,是阿米尔牵着索拉博放风筝的那个春天。风筝线在掌心勒出血痕的瞬间,他终于完成了从“被救赎者”到“守护者”的蜕变。这让我想起汶川地震中那个失去双腿的舞蹈老师,她带着学生登上央视舞台时,飞扬的裙摆比任何的舞姿都更震撼人心。
生活从不会因为某个错误就定格成黑白照片。就像阿米尔教索拉博用风筝线割断别人的风筝,那些刺痛的过往也可以转化为新生的力量。去年看一期法制节目时,曾被家暴的女孩教更小的孩子折纸船,她说:“我要折艘足够坚固的船,载着她们绕过我跌过的礁石。”
合上书页,阳台上正好飘过邻居小孩的纸鸢。突然明白,追风筝的终极意义不在于抓住哪只特定的风筝,而在于我们始终保有仰望天空的勇气。那些犯过的错、伤过的人,不该是锁住双脚的镣铐,而应成为托起翅膀的风。如果你也在深夜里被往事惊醒,不妨学学阿米尔:把“我本该”换成“我现在可以”。就像喀布尔废墟里绽放的野花,救赎永远始于直面伤口的那个转身。毕竟,在人生这场风筝赛里,最重要的不是线有多长,而是我们始终攥着重新起飞的勇气。(孟媛)